堂堂京都大学的高才生,在山卡卡搞种植,很多人看不顺眼。
“当初,你为啥要考大学呢?”就有人当面问。
“自然是为了文凭啊!”小梨答的风轻云淡。
文凭,是敲门砖,没有文凭走到哪里,说话都不响亮,都会被人瞧不起。
考上大学,受过高等教育,可以说还多了一个嫁人的资本。
这样说,虽然有点俗气,却也非常现实。
这么说吧,若是日后有一个家世不错,本人又是名牌大学出身的青年才俊看上你,而你是个连大学都没有上过的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你觉得对方的父母会接纳你么?
就算对方的父母没有门第之见,你觉得对方的亲朋好友,会瞧得起你么?会待见你么?他的亲戚圈,他的朋友圈,他的同事圈,你能融入么?
还有,即便你在生意场上挣了再多的钱,你一个没有上过大学的人,也会被世人归类为“暴发户”。真正打心底里瞧得起你的,又会有几个呢?
不然,以小梨的阅历跟心理历程,还有挣钱的能力,根本上就没有太大的必要,上高中考大学,白白的浪费那么多年的时间。
须知,三年的时间,她专心习武的话,如今该会是什么境界了?
须知,三年的时间,她专注于挣钱的话,估计早已是全省的首富了。
如今,过硬的文凭,她已经拿到手了。人生的五大任务,已经完成一个了,心里都松快了不少。
人生五大任务:学业、工作、结婚生子、奉养父母,抚养儿女。
她这么坦然的,对外宣传,考大学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一个文凭。
这话说的,亮瞎了不少人的眼睛。
有不屑的,也有认同的,众说纷纭。
有那老古板,公然指责她志向不高远,人品不高尚。难怪学了那么多的东西,也不知道报效国家,反而窝在山沟沟里种田。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枉你还是曾经的高考状元,你丢了广茂县的脸,也丢了桔城人的脸!我要是你肯定没脸见人,干脆跳到这江里一了百了,免得带坏那么多的祖国的花朵!”
这天清晨小梨在江堤上漫步,广茂一中的一个老古板竟然冲到她的跟前,张口就骂。
小梨正看着对岸山上的野葡萄出神,冷不防被吓了一大跳。
仔细一看,来人正是广茂一中的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师,这人她在高中的时候就有过一面之缘。也听人说过,这人虽然有点能力,但是以打压、挖苦学生为乐,不是个好老师。
据她了解,他教的每一届学生里,都会有那么几个原本学习不错的学生被他害得一蹶不起。
一百个学生里,对他心怀不满,甚至是畏惧、厌恶的,就起码有九十个以上。一个学校那么多的老师,愿意跟他交好来往的,寥寥无几。
这人又瘦又矮小,喜欢上蹿下跳,被学生送外号葛扒皮,还有葛猴子。
可想而知,这人的为人处世,有多失败。
对于这种师德堪忧的人,小梨一向从不退让。
“说清楚一点,我怎么丢广茂县的人?我又为什么,要自己跳江自绝啊?!你这样的人,配为人师表么?”
她背着双手,淡定自若的看着他,声音不高,却莫名的给对方一种无形的压力。
“你,你放肆!”葛扒皮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冷静,如此的有气势,也被吓了一跳。
然而,见她始终很冷静,不像是要对他动手的样子,顿时胆子就又大了:“你如此不敬师长,把你爹的脸也给丢光了!你爹也是老师,你不敬我这个老教师,人家可是会说你爹没有教好!作为你爹的同行,今天我就倚老卖老一回,替你爹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小梨的眼睛眯了起来,抬手就把他扬起的右手给打落下去,依旧是淡淡的笑着,但是笑里满是寒霜:“我爹没有教好我?!代替我爹教我做人?!”
她的语气陡然变得十分凌厉:“我爹把我教的很好,用不着你多管闲事!你一个人人嫌弃的葛扒皮,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不待见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教我做人?!”
“什么,什么葛扒皮?!你,你放肆!”葛扒皮猛然听到这样不堪的外号,顿时气得不行,全身都在发抖。
“哦?不会吧?这个外号可是被叫了好几年了,难不成你还不知道?!”小梨一点也不可怜他,这样没有师德的人,早就应该开除出教师队伍了。
“哈哈哈,就是啊,这事我也知道。”就有路人议论纷纷。
“是啊,我也听说过。”
附和的人,不在少数。
“你,你这个…..走着瞧!”葛扒皮恼羞成怒,灰溜溜的走了。
“孬种!怂货!小人!”小梨目送着他狼狈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小声骂道。
不行!这个人,她必须要关注一下!
第二天上午,她就带着迷你型的收录机,还有相机,悄悄的去了一中。
此时,刚好赶上了葛扒皮的数学课。
站在初三一班的窗外,一个女学生刚好被叫上去做几何题。
女学生上来就胸有成竹的写了起来,很快放下手中的粉笔,神情自若。
葛扒皮却大发雷霆,从粉笔盒中拿起一根粉笔,砸在了女学生的头上,咆哮道:“余知书,明明可以用简单的方法做题,你为什么偏偏要用这么复杂的方法啊?!我看你一点数学细胞都没有,就是个蠢的!照你这样做题,考试的时候,时间够么?!”
女学生满脸的悲愤,敢怒而不敢言,低头咬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小梨见了,顿时气得不行,差点冲动的闯进去教训葛扒皮。
她忍了又忍,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眼疾手快的接连按了好几下快门,把葛扒皮跳脚咆哮的场景给拍了下来。
背包里的收录机,也在辛勤的工作,把葛扒皮辱骂学生的话,忠实的记录了下来。
她刚想要撤退,没有想到,还有更加奇葩的事情。
余知书含泪回到座位上,还没有落座,葛扒皮又一根粉笔砸了过来,落在了她的同桌头上。
“葛多多!你个傻子,比余知书还要蠢!这道题明明用三角板画图就可以,你为什么要用直尺啊?!愚蠢!愚不可及,真是气死我了!”
叫葛多多的女孩子被吓得全身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坐在窗户边的一个学生忍不住嘀咕:“这葛扒皮也太狠了吧,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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