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小春江透露,他们发现郝春雷没跟上以后,全都慌了。
在没有套麻袋的情况下,他们这些小家伙就是捆在一起,都不够马元申几巴掌的。/apk/
无可奈何之下,他们选择了向大人们自首。
大人们一听,也全都慌了,不管是郝家这边的,还是马家那边的,都急了起来。
郝家这边是担心郝春雷挨揍,好不容易把脑袋养好,又被揍傻了怎么办?
而马家那边的人,则是更担心马元申会犯浑,要是把郝春雷揍出个好歹来,他们一家在这个生产队就待不下去了。
马家本就是外乡人,在这边的根基可比不上本地人,尤其是本地大族郝家。
原有的家乡早已回不去,这边再容不下他们的话,他们一家的下场可想而知。
幸好,幸好。
双方的家长在看到郝春雷跟马元申相安无事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至于他们争吵,主要还是为了该怎么了结这件事情。
有人主张就这么算了,因为是一报还一报。
也有人不愿意,说要趁此机会把马元申的“嚣张”气馅给彻底打压下去,让他以后再也不敢炸刺才好。
当然了,马家人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
郝春雷好奇的看了一眼,马家父母比起四年前,可是老了不少,看来这四年以来,他们的日子估计也不太好过。
马元申的一双弟妹也跟过来了,此刻两人都站在马元申的身边。
他妹妹马晓兰一副害怕的模样,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抹眼泪。
至于他弟马元周,简直就是马元申的翻版,完全就是他当年的样子。
只是这小子的表情可不太对,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两只手也是紧紧握成了拳头,明显已经怒极。
唔,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他好不容易把马元申的思想做通,可不想又来个小仇人。
要是这样的话,这件事儿,可就没完没了了。
“嗯哼,嗯哼!”
郝春雷使劲给马元申使眼色,还冲着马元周的方向努嘴。
也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管怎么样,今天无论如何,这马元周不能再跳出来了。
还好,马元申够给力,几下就领会了郝春雷的意思,而且很快就有了行动。
只见他先跟自己妹妹耳语了几句,那马晓兰就松开了胳膊。
安顿好妹妹,他就走到马元周的身边,跟他小声说起了什么,一边说,还一边冲郝春雷指指点点的。
郝春雷撇过脑袋,装作正听队长他们说什么的模样,其实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这兄弟俩的身上。
那马元周可没有小妹妹好打发,马元申跟他说了许久,他一直都是一别桀骜不驯的模样。
好在马元申够坚持,最终还是让那只骄傲的小公鸡低下了他那高昂的小脑袋。
与此同时,队长那边也争论出了一个结果。
众人一致同意,晚上召开一个临时的社员大会,专门来处理这件事情。
“行了,大家伙儿先回去,这些小猴子也都需要刷洗一下了!”
队长笑眯眯的指着郝春江等人,用温和的语气命令道,
“谁都不许打孩子啊,这事儿也不能就说他们不对的,我们当大人的也要讲道理,不能一打了之。”
这话一出,那些小家伙的眼睛顿时就不灵不灵的了,一个个眼光闪闪的看向队长。
然后,队长就坏心眼的说出了下一句,
“他们的处罚这回由我做主了,就罚他们干活儿。
接下来,他们要给生产队干儿,由我们的记工员给他们记工分。
十岁以下的,要干满二十个工分。
十岁以上的,四十个工分。
也包括你们俩,郝春雷跟马元申。
至于你,郝春江,因为你是主谋,惩罚翻倍,也是四十个工分。”
他话音一落,顿时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郝春雷跟马元申两人相视苦笑,现在他们真成了难兄难弟了。
不过,队长的这个处罚,确实有点意思,比单纯的打骂可强多了,看来,他也是下了功夫的,而且,他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主谋是小春江,行动力有够强。
队长收拾完一众小鬼,又转过身开始冲着三胖他爸开炮,
“至于你,郝春运,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他们一群孩子瞎胡闹也就算了,你个大人跟着凑什么热闹。
这孩子们我都罚了,你这一份肯定是逃脱不了的。
给你个面子,你自己说说,该罚你什么好呢?”
“我、我也干活儿,我下地去干活儿!他们最多四十个工分,我罚八十个工分!”
三胖爸的求生欲满满,可惜他说的这些,并不能满足队长。
“你挣工分不是轻轻松松的?你可是大人!
再说了,你个当家人,不挣工分像话吗?
不行,换一个!”
郝春运就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思索了起来。
接下来,队长像是逗他一样,他说一个,队长就否定一个,最后郝春运实在是没招儿了,
“队长,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惩罚自己的办法了,要不您来定吧!”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要是定了,你可不带反悔的啊!”
队长见他终于进套儿,立马就堵他的后路,而此时的三胖爷是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尽快说完,好回家把俩儿子收拾收拾,实在是太难看了,“不反悔,不反悔,您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你放心,只要有决心,你肯定能做到!”
队长坏心眼的笑了笑,来了句,
“很简单,罚你半年不准吃肉!由三胖他爷当你的监管人。”
“啊~~”
郝春运惨叫一声,被罚这件事不可怕,可怕的是监管人是他爹。
同为肉食爱好者,自然是别人少吃一口,自己就能多吃一口的主儿,可想而知,接下来的半年,他的日子瘵有多惨。
这一招,真是绝了。
本来还觉得自己很凄惨的三胖哥儿俩,顿时觉得自己之前是小题大作了。
众人是在郝春运的哀嚎中散去的。
孩子们也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一天晚上,好些人家的晚饭都推迟了,无它,得先烧水啊,这些泥猴子满头满脸的草汁跟淤泥,不用热水搓洗,压根就洗不干净,妇人们忙碌的间隙,都忍不住念叨小春江这个罪魁祸首两句。
而小春江,吃了一顿晚饭,光打喷嚏就足足十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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