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两步，鹿茗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鹿茗挂断后没有几秒钟又响了起来。循环往复几次，赵九乔在旁提醒她，示意她接一下。

鹿茗被吵了几次也是烦了，接起电话来，张枫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跑哪去了。我接着出来找你，就找不到你了。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也是迫不得已。”

“张枫教练，你也说了没有成绩什么用处也没有，要让我退役。张枫教练，你知道让我难受的是什么吗？不是国家队不要我了，不是李铎桐不要我了，是看着我长大的霖川队不要我了，是一手把我带大的你不要我了！你现在跟我在这冠冕堂皇的迫不得已，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哪来的那么多迫不得已？我知道，你跟封池，跟李铎桐都是师兄弟，以前在霖川有个封池在上面压着你，你要顾忌那点情谊，我能理解，可现在呢？封池进去了，你是霖川的主教练了。你的身不由己在哪呀？难不成李铎桐这个国家队的教练还能管着你的队？”那头的张枫刚要说话，就被鹿茗堵了回去，

“从小到大，我和顾言的事你从来都是一言不发，可能你只要说上那么两句话，维护我和顾言几句，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二队就不会被压的那么惨，我也不用被人冤枉，就不用去俄罗斯，我也不会得病，顾言也可以不转男单，他可以和我好好的比赛，他也可以不用死！可你总是又那么多身不由己，你总有那么多理由！之前是封池，现在你的理由是什么？李铎桐吗？你们师兄弟之间的事，你们那些恩恩怨怨你们自己解决去啊，带上我们干什么？你们的恩怨，凭什么要让我们搭上命去还！”鹿茗一股脑的说完，眼球里已经布满了红血丝，最后给张枫丢下一句话，

“张枫，你可真不愧是一手把我带大的教练。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么，知道往哪捅刀子才会让我最疼。没关系，我会遂你的愿的。”说完，鹿茗不愿再去理会这些事，干脆把手机关机。

短短的一两分钟时间，赵九乔也在旁边听懂了一些，在一边问到：“不是，我怎么感觉我听不大明白，我怎么听着像是你…你教练把你卖了？”

“没有，这也算不上把我卖了。只是让我早点退役滚蛋，别拿不成绩还要占着他们队名头给他们丢脸。也无所谓，反正顾言已经死了，这个队里面，也没我在意的人了。”鹿茗抹了一把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赵九乔跟她视线对上的那一秒，觉得鹿茗眼里写满了“想刀人”。

“我感觉你现在精神状态挺有问题的，我还是离你远点吧，省的你再把我杀人灭口了。有什么委屈什么怨的，你跟我哥韩槿年说去。我不是记得你教练对你挺好的吗？怎么能闹成这样。”赵九乔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往人行道的另一侧靠。/apk/

鹿茗瞥了他一眼，神色晦暗不明，可下一秒鹿茗就调整好状态，对着赵九乔一顿嘲讽：“你跑什么？我又不能真弄死你呢。张枫对我好，之前确实对我很好。可是他有点太…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总之，他现在说我有病，那我就是有病，他想让我走，那我走就是了。”

“我这不是害怕，你手劲可是老大，捶我一拳我得疼好几天。”赵九乔声音越来越小，生怕下一秒鹿茗的拳头就落在他身上。

鹿茗白了他一眼，丢下句“有病”，就径直走向了地铁站。赵九乔见状只能追上去，喊道：“你不是要去看我哥比赛。”

鹿茗摆摆手，没回头，说着：“不去了，让他比完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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