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了耶律述朵娇滴滴的声音,“太子哥哥~听嬷嬷说你喝不惯下人做的羹汤,臣妾特意炖了乳鸽汤送来~”
“放那吧。”
萧寅渊随口道。
自从那日她发完脾气后,萧寅渊晚上便遣人送去了绿豆莲子汤,让她消消火气。
她也教训了谢清棠,狠出了一口恶气,自然借坡下驴,巴巴地又粘了过来。
隔着半透的屏风,谢清棠看到两个人推开殿门走过来,坐下。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声。/apk/
但看着二人一时半刻不会出去,她还要去当铺,总不能一直躲在浴桶里。
刚想换个姿势,忽然听到耶律述朵提到了她的名字。
“这几日谢宫女都躲在屋子里偷懒,太子哥哥,你打算罚她多久?”
“你身份尊贵,少去那些腌臜之地。”
“看一下嘛。”耶律述朵凑近了些,“谢宫女伺候殿下时日不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放任不管,恐怕会死在那种地方。”
“那你想如何?”
“臣妾与谢宫女投缘,想将她带在身边伺候...”
“你往日甚是不喜她,最近是怎么了?”
萧寅渊放下手中书,抬头看向她。
别说萧寅渊不明白,连谢清棠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贵为西梁未来的太子妃,臣妾自是要体恤下人。”
耶律述朵声音软绵绵的,“外界有传言说她与您、王兄、燕少将军皆关系匪浅,流言蜚语对一个女子名节有多大损害臣妾是明白的,太子哥哥,臣妾相信您不喜欢她,不如把她交给臣妾好好调教,也算一种保护呀~”
谢清棠蜷在浴桶里,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湿漉漉黏在伤口上,疼得嘴唇直哆嗦。
耶律述朵方才那番话,语气柔和,在情在理。
若不是谢清棠知晓背后陷害诋毁之人是她,连她都要信了。
耶律述朵现在绵里藏针,看似为保护,实则是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折磨。
如此这般情景,她更不能贸然出来,只能继续躲在狭窄的木桶里,等二人走了再找机会。
她腿蹲麻了,想挪一下却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食盒,发出哐一声响。
这声音惊到了耶律述朵。
她吓得尖叫一声,猛地跳到了萧寅渊的大腿上。
“太子哥哥...什、什么声音啊?莫非有刺客!”
这时,萧寅渊犀利的目光落在屏风后的浴桶边。
眉间一蹙。
谢清棠立马凝了呼吸。
忽然,朱窗一阵风吹过,掀起她的发丝。
萧寅渊眯眼凝视着地上摇晃的虚影,推开耶律述朵,起身一步一步朝屏风走去。
他走到屏风前,与她一墙之隔。
那股强大的威慑力,逼摄得她浑身发抖。
“太子哥哥,谁在哪儿啊?”
“风刮倒了瓷瓶。”萧寅渊语气淡淡。/
耶律述朵闻言,松了一口气。
随后眼珠子骨碌一转,娇滴滴凑到跟前,柔夷小手慢慢探向萧寅渊的玉带。
“太子哥哥...”
萧寅渊像看到鬼一样,“你干什么!”
萧寅渊的态度丝毫没影响到她,她端起汤碗,依旧千娇百媚笑着。
“让臣妾侍奉您喝汤吧,喝完汤,再伺候您午睡...”
就在即将勾住萧寅渊玉带时。
萧寅渊侧身,避开她的手,却不慎碰撒了汤碗。
“公主回殿换身衣裳吧。”
耶律述朵胸前的薄衫已经被汤汁浸湿。
她来之前特意打扮过,黛粉的裙子里,是一层透明的纱,勾勒出姣好玲珑的曲线。
与西梁女子的柔婉不同,漠北女子媚骨极重,大胆又豪放。
耶律述朵的艳丽几乎是从皮肤和汗毛里渗出来的。
且她来之前已经想好,不管萧寅渊如何拒绝自己,一定要把他拿下。
萧寅渊正要起身,却被她用洁白削瘦的玉足踩住了蟒纹履。
她仰头看着他,指甲划着萧寅渊的胸膛一点点向下,“太子哥哥,您帮臣妾换吧...”
隔着屏风,这等香艳一幕,谢清棠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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