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脸色难看的还有萧寅渊。
不。
应该说,算得上狰狞了。
耶律述朵正要开口,却被他这副样子唬了一跳,“殿、殿下,您脸色怎的这般差...您别吓我啊......”
萧寅渊却置若罔闻,脑中不断回荡着方才所听之话。
原来。
谢清棠出宫,是为了见耶律祁风。
甚至。
她把他雕琢的相思玉,也给了旁人!
他眸中寒霜迅速凝成冰。
周围画面俱都变为了滂沱大雨中,她跪求他高抬贵手的模样。
思绪抽丝剥茧,瞬时明了。
怪不得她让他换旁人伺候,原来走了一个燕宁,又来了一个耶律祁风!
好,她很好!
想做漠北王妃是吧?
想躲着他不见是吧?
他偏偏不让她如意!
萧寅渊一双眼冷冽似刀刃,斜刺射向跪在地上的梁老五,森寒开口:
“拖下去,杖毙。”
随后侧身,叫了一声还呆滞愣在原地的耶律述朵。
“公主。”
他目光沉沉注视她,“今夜,你可要侍寝?”
耶律述朵原本烦躁无比的心情,霎时豁然开朗。
她以为萧寅渊终于瞧出了她的真心,点头如捣蒜,“要的!太子哥哥,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萧寅渊似笑非笑,扯下腰间的祥云佩,随手扔给耶律述朵。
在她惊喜的目光中,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既来了华阳宫,今夜我便宿在此。”
闻言,耶律述朵欣喜若狂,一把搂住了萧寅渊的胳膊,左右摇晃。
“太子哥哥,你今夜当真不走了?”
她的手很暖,攥的萧寅渊心头软了一瞬。
和谢清棠相比,耶律公主是任性妄为了些。
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将他放在了第一位。
“当真。”
耶律述朵激动地捂着嘴巴,将欢呼压下后,这才扑进萧寅渊怀里,娇声开口道:
“太子哥哥,谢宫女呢?我听人说您召了她去东宫伺候。”
听到谢清棠的名字,萧寅渊的瞳仁微不可闻轻颤一下。
随后冷声开口,“管她作甚。”
耶律述朵眼珠子咕噜转,片刻软绵绵开口道:
“谢宫女伺候殿下伺候的久,外头又下着大雨,不如就让她跪在殿内侯着,以她如今的身份,该是莫大的荣宠了。”
说完,明显察觉头顶目光一凛。
她刚想改口,萧寅渊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双黑瞳分明在笑,却莫名地,令她打了个寒颤。
“公主当真是心善,就按你说的办,传谢宫女入华阳宫内殿跪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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