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耶律述朵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萧寅渊会对自己这般无情。
说是修养,和禁足有何分别?
可看着萧寅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拒绝的话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萧寅渊不再多言。
目光扫过主仆二人,走了。
流萤再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身上衣裳早就湿透了。
她却忽然想到什么,猛地去扯耶律述朵的手。
“公主,太子殿下怎么和旁人说的不一样啊?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们!”
一向没心没肺的耶律述朵却使劲甩开了她的手,扶着门框,怔怔望着萧寅渊的背影失神。
流萤从地上爬起来,咬牙跺了跺脚。
“公主,太子今日忽然这样,必是有缘由的,浣衣局那位...我们干脆......”
“跪下!”
耶律述朵转过身,厉声呵斥。
自幼她便跟在公主身旁伺候。
耶律述朵虽稚气跋扈,却从不曾这般狠厉训斥过她。
流萤顿时微蕴了泪意,跪下后委屈开口。
“公主,奴婢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您啊...”
“为了我?你做的这件事,蠢到让旁人一眼就瞧出是你做的,你脑子呢!”
耶律述朵目光含怒,声音却哀凄凄的。
“太子哥哥发作你,竟连着我也一起禁了足。他这是认定我们主仆二人沆瀣一气,故意要置谢清棠于死地...可我知道什么呀!人又不是我推进井的!”
本想装病骗萧寅渊多来几日,如今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心里委屈极了。
明明刚入宫时,萧寅渊替她出气,还当众责罚过谢清棠。
怎么现在就......
越想越恼火。
她抬手将满桌的东西横扫在地,宣纸噼里啪啦飞得到处都是。
漫天雪白中,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莫名从脑海中冒出。
难道...
不!
不可能!
谢清棠身份卑贱,又与多人有染,还是个贪慕虚荣的主儿。
这样一个卑劣肮脏的臭虫,太子哥哥金尊玉贵,一时新鲜也就罢了,若是有旁的感情...
她绝对不信!
尖利的指甲刺入皮肉,耶律述朵都毫无反应。
直到流萤强掰开她的手,哭着唤了她几声,她才怔怔抬头。
“流萤,你说,太子哥哥,不会是喜欢浣衣局那贱奴吧?”
“应该...不会吧......”
她问的忐忑,后者回答的更没底气,到后面直接小成了蚊子叫。
“你没吃饭啊?!”
耶律述朵不满瞪她,却见流萤浑身发抖,面色惨白如同死人,随即拍打她腮帮,对方这才恍惚回神。
“你想什么呢?”
流萤死死咬住唇。
想着方才主子的假设。
难怪她竹林一晃瞧见了萧寅渊的脸。
当时还以为看错了。
现在想来,的确是太子将她救起,又把她踹了下去。
那么,她折返灭口的事,萧寅渊也一定知道。
怪不得今日这般发作她,还罚她去浣衣局洗衣服。
她抽丝剥茧,竟骇得满身大汗。
入了这西梁后宫,流萤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和不安。/apk/ 无广告、更新最快。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下载:/apk/敬请您来体验无广告阅读app爱读免费小说app
她攥紧耶律述朵的胳膊,“公主,我们往后不能再为难浣衣局那位了!”
今日只是警告。
若再有下次。
恐怕会无声无息消失吧...
耶律述朵却气急败坏,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你这叫什么话,我是主她是奴,本公主还要避着她不成?!”
“不,不是的。”
流萤爬过来,急忙解释道:
“是我们不好出手之事,遣旁人去做,殿下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到华阳宫头上。”
“这还像句人话。”
耶律述朵冷哼一声,“今日她害我禁足颜面扫地,这屈辱无论如何我都要还给她!”
她坐在榻边。
瞧见流萤还是一脸惊慌,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
“说话说一半,你倒是说完呀!有什么不伤筋动骨又能折磨人的法子?”
流萤回过神来,忙附在耳边,“听闻谢清棠很缺银子,我们可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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