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清棠什么也没说。
这是她与燕宁之间的事,凭什么告诉萧寅渊?
就算...
就算她真的对燕宁有情,也跟他没半分钱关系。
所以,她只是浅浅笑着,也不管他脸色铁青,只淡声说道:
“麻烦殿下停轿,奴婢想走着回浣衣局。”
她没有解释,萧寅渊并不意外。
她一贯如此。
哪怕被误会,对于不在意的人,从不解释。
萧寅渊搓了搓指腹。
心中一团火,无从发泄窝在心口。
眼见谢清棠撩开帘子就要下轿,他忽然弯下腰,闷哼一声。
谢清棠诧异回头。
只见萧寅渊面色惨白,捂着腿上的伤疤处,靠在轿椅上。
谢清棠才想起。
今日是雪夜,萧寅渊又饮了酒,腿伤加上红疹一同发作了。
她刚想喊人,却被一把握住了腕子。
萧寅渊声音闷闷传来,“别喊,过来给我按腿。”
谢清棠无奈,还好她随身带着药膏——
这还是从前在东宫伺候时,落下的习惯。
她抿唇盯着他腿上的疤,尾部狰狞紧挨着腿肘的骨头,可想而知那时他有多疼。
她上药时,萧寅渊虽面无表情,但她能明显感受到手下的肌肉猝然紧绷。
但他仍无动于衷,垂眸注视她。
她问他不疼吗。
他说有些疼。
谢清棠蹙了蹙眉头,“那殿下还笑?”
萧寅渊微怔。
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弯起的唇角,指尖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别开脸语气有些凶,“啰嗦。”
谢清棠有眼力见。/
见萧寅渊不愿多说,她也不问了,只垂着眼皮继续按腿。
只是这一路上,申忠故意命人兜着圈子走得很慢。
辇轿内。
两人挨的极近。
萧寅渊支着脑袋慵懒望她。
谢清棠低着头,肤色白皙如瓷,就连睫毛也根根分明。
没多久,他忽地出声。
“耶律祁风把城中所有铺子都买下来,就为了讨你欢心。”
他说的这些,谢清棠有所耳闻,却从未放在心上。
她没吭声,姿态倒十分温顺,却看得萧寅渊直蹙眉。
他琢磨是不是方才态度不好让她伤心了。
心底冷哼一声。
她当初伤他心的时候可比这多多了。
怎么就矫情上了?
他半是讥嘲半是威胁,“耶律祁风此人阴险狡诈,城府极深,你若是被他弄死了,本太子可不会为你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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