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见他扭捏的样子,陆岑蹂躏着他软乎乎的小脸,失笑:“乖宝想说什么?”
祁嗣晗小声问:“妈妈,我能将这个送给爸爸吗?”
陆岑打眼看去,小崽子小小的手心里躺着一枚银色戒指。
望向不远处将小提琴装箱的祁司礼,陆岑眸色渐深,在小崽子惊喜的目光下,她微微点头。
“可以,已经送给你了,你想送谁都可以,不过…”
陆岑神情狡黠,与祁嗣晗相视一笑,后者立刻接话道:“嗣晗明白,和对舅舅一样。”
见小崽子迈着欢快的步子朝那男人过去,陆岑下意识笑出声。
不过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
不知道祁嗣晗对那男人说了什么,陆岑只看到祁司礼接过戒指,神情有些暧昧的看向她。
暧昧?
陆岑坐不住了,小崽子说了什么,能让这男人…?
不等她过去,祁司礼就牵着小崽子朝她走过来。
笔挺的西装不起一丝褶皱,洁白的衬衫被扣到了喉结下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禁欲的气息。
尤其是对方那对勾魂夺魄的眼睛,一直幽幽的盯着她。
陆岑眼神下意识回避,将视线投向小崽子身上,挑了挑眉。
似乎在问:你干啥了?
祁嗣晗无辜的眨了眨眼,一脸良善,唇角却微微轻抿,泄露一丝心虚。
不待陆岑深究,祁司礼走上前,微微躬身,将手中的戒指递到陆岑眼前。
陆岑:…不想要?
她还不想给呢,正要把戒指拿回来,就听眼前人开口。
“夫人。”
陆岑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戒指上,嘴巴下意识应了一声。
反应过来,她红唇一咬,怒视着眼前的男人。
祁司礼眼底藏笑,不无可惜道:“戒指圈口太小,不是很符合我的尺寸。”
从他手中拿过戒指,又看了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陆岑不信邪的从位子上起身。
粗鲁的一把将男人的手拽过去,拿着戒指就要往上套。
祁嗣晗看向祁司礼,乌黑的眸子带着一丝崇敬。
祁司礼缓缓直起腰,注意到陆岑右手上的同款戒指,唇角漾起细微的弧度。
在女人抬头的瞬间,笑意又收敛的无影无踪。
“这不就戴上了!”
陆岑无语,食指戴不上,就不会换根手指试试。
祁司礼抬起手,迎着光,银色的戒指在左手无名指上熠熠闪光。
他弯唇轻喃:“夫人…有心了。”
陆岑坐回位子的动作一僵,抬眼看向笑颜清绝的男人,一股被套路的不爽笼上心头。
“夫人今日可有旁的打算?”祁司礼眸光微垂问。
听他语气认真,陆岑想到什么,侧头询问:“东西到手了?”
“昨夜送来了。”祁司礼颔首。
将碟子里最后一个包子吃下,陆岑站起身拍了拍手,身旁男人很有眼力见的递上湿巾。
陆岑瞥了他一眼,扯过湿巾,显然还在记仇对方套路她的事。
“东西放哪了?”她问。
祁司礼眸光一柔,下意识摸向手指上的戒指。
相比这边的平和温馨,萧家一大早气氛就格外剑拔弩张。
原因无他,萧钰回来了。
“你这逆子!你回来做什么!”
萧晟坐在客厅沙发上,眯着一双老眼不善的盯着对面的人。
郑雪梅望着坐在对面的萧钰,心思转了转,劝道:“晟哥,钰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这样…”
萧钰眸色一厉,脸上的笑容消失,黑玉般的眸子直刺向她,“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
郑雪梅脸色一白,保养得当的脸上风韵犹存,委屈的看向萧晟。
“逆子!!怎么跟你郑姨说话…”
萧钰眼露讽刺,冷笑打断:“萧晟,还端着架子呢,不累吗?”
“今天我来的目的很简单…”
长腿嚣张的搭在面前木质茶几上,萧钰撑着下颌,眸光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将我母亲遗物交出来!”
萧晟看萧钰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儿子,倒像是在看什么仇人,他沉声道:“那女人有什么遗物,你怕不是在外穷疯了,回来敲诈了!”
郑雪梅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却稍瞬即逝。
萧钰轻嗤出声,他就知道这老东西不会轻易将咬在嘴里的肉吐出来。
“听说萧家最近似乎陷入了什么财务危机,正在积极和盛世那边洽谈一笔合作?”
“似乎急需这么一大笔资金注入。”
这话一出,萧晟脸色阴沉,“你从那听来的消息,你想做什么?!”
萧钰眼都没抬,薄唇吐出的话被让面前的两人心下一沉,如坠冰窖。
“我也不想干什么,前提是,你们老实吐出我母亲的遗物,否则…”
打量一眼四周,萧钰恶劣又冰冷的笑道:“反正我不介意萧家在沪市消失。”
萧晟不过五十出头,却已显老态,手里的拐杖狠狠的杵了一下地板。
他冷笑出声:“离开的这几年,别的没什么长进,说大话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
萧晟脸上含着显而易见的讽刺,嗤道:“不过一个戏子,就算你在外多受追捧,到头来不过还是个戏子,有何脸面跑来萧家放肆!别忘了,你已经被我逐出家门了!”
郑雪梅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嘴上却柔声道:“晟哥,钰…他毕竟年纪还小,我们做长辈的就别和他计较了,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琪瑶的兄长啊。”
萧晟没吭声,听到女儿后,脸色回转了一些,显然很宠爱萧琪瑶这个女儿。
萧钰缓缓放下腿,眼前的两人他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apk/
从沙发上起身,他下了最后通牒。
“三天内,交不出我母亲的遗物,萧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萧晟冷笑一声,看他的眼神极为不屑。
打从心底里,他并不信对方这话的真实性,反而只觉得这个儿子越发的没出息。
就连郑雪梅眼角都微微上扬,脸上浅浅的几道纹路变深。
“不信尽管试试,如果萧家承担得了后果的话。”
藏下眼底的厌恶,萧钰看向萧晟,对方从外表看宛如行将就木的老人,而坐在他身旁的郑雪梅却像是不到四十岁的人。
唇角邪邪一勾,说出的话却恶劣到不行。
“话说,您老这身子骨能满足的了…?别到时候戴了满头的绿帽子,自己还吭哧的死在烂地上,啧。”
这话一出,萧晟和郑雪梅的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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