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俯身下来,手臂轻撑着陆岑身后的墙壁上,极淡的雪松清香萦绕在鼻尖。
陆岑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脸刷一下红的冒烟。
盯着眼前娇软的红桃子,祁司礼目光幽深,缓缓贴近,女人身上馥郁的花香中夹杂成一丝药剂的异味。
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俊脸,陆岑呼吸一滞,眼睛下意识转向对方菲薄好看的唇上。
“夫人在想什么?”
男人的呼吸洒在脸上,陆岑猛地抬头,和男人幽深的墨眸对上,陆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太…太近了。
呼吸幅度稍大,鼻尖暧昧的碰在一起,陆岑下意识伸手去推,想要拉开距离。
祁司礼却早有防备,几乎同时,大掌固定住女人不安分的手。
“你,你离我远点,登徒子!”陆岑被逼急了,气呼呼的开口骂了一句。
因为过分娇羞,声音没有杀伤力,反而有种欲拒还迎。
祁司礼呼吸微滞,眼底极暗的盯着女人一张一合的红唇,喉间传来干涸之感,呼吸交缠间,一种旖旎气氛将两人包裹其中。
陆岑脸上发烫,清冷的俊脸近在咫尺,她眼神纠结,这男人又在勾引她!
下意识舔了舔红唇,却因为距离太近,触到一丝柔润。
看着男人突然变得危险的眸色,陆岑眼里满是心虚:“我说不是故意的…能信吗?”
祁司礼一只手摸向自己湿润的唇,呼吸微热,看着女人一副像要蒙混过关的神情,胸腔微震好笑道:“夫人这么占便宜,一句不是故意便能抵消?”
“咳,那你想怎样,要不是你离得那么近,我也不会…”
硬着头皮狡辩的话突然顿住,眉心传来的温热,让陆岑神情一呆。
“这便当作夫人的赔礼吧。”
凝着女人的娇憨之态,祁司礼心底微触,清冷的脸上如冰雪初霁。
夫人,且等来日方长…
去往祁氏老宅的车上。
祁嗣晗坐在中间,左看看,右盯盯,他发现爸爸似乎心情很好,妈妈似乎在生气?
小手不自觉绞在一起,最后老实的坐在位子上,眼观鼻鼻观心。
看着车窗外,陆岑眉心的温润感似乎还未消散,腮帮子下意识高高鼓起,想起自己不懂事的舌头,又燃起一阵羞怒,本能的轻拍了一下嘴巴。
‘啪’的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吸引了身旁父子的注意力。
祁嗣晗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叫道:“妈妈…”/apk/
陆岑身形一滞,手在身前装模作样的挥了几下,干笑两声:“哎呀,夏天蚊子就是太多,妈妈打打蚊子。”
祁嗣晗眼底疑云不散,乌黑的眸子四周打量着,车里也有蚊子吗?
祁司礼抚上唇,眼尾带着笑意。
陆岑一记眼刀过去,心里不禁暗骂一声狗男人。
红日西坠,天边霞光照射大地,远处的山脉在夕阳的映照下,染上了一层橘红,屋顶也被镶嵌着一层金黄的光晕。
车子在祁家老宅门口停下。
韩怡得到消息,早早的站在门口等待,见来人快步迎了上去。
“司礼,听说那个细胞…什么做好了?”韩怡将药剂的名字都忘了,可见其心绪激荡。/
祁司礼颔首,转而看向陆岑,温声道:“都是夫人的功劳。”
陆岑牵着小崽子上前,瞥了一眼男人,才看向韩怡,不无提醒道:“这药吃下去,后续还得再看爸爸的恢复情况。”
韩怡沉默了一下,眼角红了,这些年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祁峥身子一日日的衰败下去,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无力和心酸在心里积压多年,如今绝处逢生,哪怕只是一点希望,都让她振奋不已。
“…有一分希望,都是好的。”
陆岑默声,她对细胞重组药剂很有信心,但是祁峥毕竟中毒年头太久,身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双腿能不能再次行走,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奶奶。”
祁嗣晗走到韩怡身边,小手主动攀起对方的手,乌黑的眸子带着光:“爷爷会好起来的!”
韩怡破涕而笑,抱起祁嗣晗,朝两人道:“进去吧。”
比起上次来,这一次房间里的医疗器械显然又多了一番。
看着戴上呼吸机的祁峥,韩怡眼底破碎,转头朝两人道:“这是医生要求的,你爸他躺太久了,肺里出了问题,而且这几日,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候还说不上两句话就又昏睡过去…”
韩怡声音哽咽,她心里清楚,若是这药剂没用,依现在的情况,祁峥的身子也拖不了太长时间了。
陆岑眸底微深,看向床上面色灰白的祁峥,即便护理如此得当,还是出问题了么。
祁司礼拿出瓷瓶,瓶身透明,就连里面的药剂也是纯白透明的。
他看向陆岑,后者微微点头:“给爸喝下去。”
祁司礼唇角轻抿,上前将祁峥的呼吸罩摘下。
看着瓷瓶里的药剂一点点流进祁峥口中,韩怡紧张的双手交握,眼神带着希翼。
陆岑双手也微微收紧,她擅长的并未配置药剂,虽然每一步都再三精确无疑,但在没见到效果前,还是会下意识的紧张。
她可以确保对方服下后生命无虞,视线扫到祁峥的双腿,陆岑红唇微紧,至于双腿…只能看对方的造化了。
将药剂全部喂了下去,祁司礼面色不变,空的瓷瓶却被他捏紧在手心。
“要多久才醒?”韩怡有些急切的问。
陆岑敛眸,灵气十足的眸子专注的像是两颗黑珍珠,“半个时辰内。”
韩怡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冷静:“下楼喝点茶,休息一下吧。”
她走到陆岑身前,拍了拍对方的手,原本严厉的双眼透出柔和,“好孩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一旁的管家微微惊讶,随后了然的笑了。
陆岑也知道,她这婆婆是打从心底里认可她了。
不过…
她看向韩怡,问道:“妈妈就不怕我治不好爸爸?”
韩怡闻言眼底划过一丝哀伤,好一会才叹道:“短短几天,他身体每况日下,我每日都担惊受怕,生怕…”
“所以,你无需担心治不好我会牵责于你。”
韩怡望向躺在床上的祁峥,“真到了那一步,只能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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