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锐的眸子敛了下去,看不出情绪。
萧琪瑶和赵雅婷都感受到压力,就在两人承受不住时,对面人开口了。
陆荇锐利的眸清淡的扫向赵雅婷,目光又短暂落在萧琪瑶身上。
后者娇躯本能的紧张紧绷起来。
陆荇语气无澜,平静的带不起一丝情绪,“这件事已经了结,我不会再针对你,也不会对赵家如何。”
说罢,陆荇从位子上起身,昂贵的黑色西装没有一丝皱褶,整个人清贵又疏离。
疏离是对她们…
明明,明明他在陆岑面前总是含着笑。
萧琪瑶心头微涩,垂下眸不作声。
就在这时,男人在路过她身旁时,脚步顿住。
她听到对方如是说:
“没有能力不要擅揽罪责,你所倚仗的…本就淡薄的难以维系,你还在无知觉的消耗。”
萧琪瑶愣住了,反应过来,眸子一黯。
单薄的难以维系…
是指她和哥哥的关系么?
萧琪瑶咬紧了绯红的唇,唇角溢出一丝讽,是啊,身边所有人都看出来她和萧钰淡到几乎没有的兄妹情。
不过…
萧琪瑶从位置上站起来,转身看向行至包间门口的男人。
“消耗?”她疑问出声。
陆荇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萧琪瑶眼底流出悲伤和情愫,“陆荇哥说我消耗哥哥,那陆岑妹妹呢?”
“她难道不是在消耗陆荇哥?”
三年前,眼前男人从沪市贵圈的青年隽秀,一朝沦为‘疯子’,只是因为陆岑不告而别。
那么优秀的男人,因为妹妹行事不再严谨,甚至频频出格…
萧琪瑶脸上露出苦涩,若她是消耗,那陆岑的行径算不算罪大恶极!
萧琪瑶清楚的看到,男人在听到陆岑名字的一瞬间,气息柔和了下来。
仅仅只是听到名字,就能让冰冷的月光变得温暖柔和。
萧琪瑶呼吸一滞,心痛到难以呼吸,胸膛剧烈起伏。
陆荇仍旧没有回头,只是语气冷意锐减,“她是我从小爱护长大的瑰宝,只要我还活着,消耗不过是她对我的肯定,也是我存在的意义…”
说到这,陆荇的语气微沉,“他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也不是从一开始就冷漠…”
“那株合欢,是他当时唯一的精神寄托。”
话落,没有再管二女的反应,陆荇走了,背影没有丝毫犹豫。
萧琪瑶脸色苍白,脚步踉跄了一下,被身后的赵雅婷扶住。
赵雅婷迷茫,看向她问:“琪瑶姐,刚刚陆荇哥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合欢是唯一精神寄托,谁的精神寄托?
萧钰哥吗?
萧琪瑶脸上血色尽失,惨白的竟有些病态,名为恐惧的寒意从脚底缓缓窜上来,流淌于四肢百骸。
颤着唇,萧琪瑶简直要哭出来,神经绷紧像是快要崩溃了。
这把一旁赵雅婷吓得不行,“琪瑶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别吓我!”
萧琪瑶垂着肩,呆若木鸡一样坐在位子上。
原来,哥哥不是突然变得冷漠,而是…因为那株合欢?/apk/
她神情怔怔的望向赵雅婷,眼里灰暗无光,“哥哥…的合欢树,被我毁的。”/
赵雅婷听得云里雾里,结合先前陆荇的话,心头隐约猜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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