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紧皱的眉,祁司礼沉眸问:“是不是还有危险?”
陆岑意外这人的敏锐,点头沉声:“爸爸体内的毒剂看似和之前一样,实则不然,其中多了让人神经麻痹的毒素。”
“重组细胞试剂只能解除毒剂对爸爸身体产生的侵蚀,修复受损的细胞,但是对这麻痹神经的毒素却没有作用。”
陆岑,“这种麻痹神经的毒素短时间不致命,但时间长了,爸爸就醒不来了。”
祁司礼目光转望向昏迷中的祁峥,清冷的声线微滞,“可有解?”
“有。”陆岑肯定的点头道。
“不过很难…”
这种神经麻痹的毒剂极为罕见,若想找到这种毒剂的解毒剂,就必须深入那些人的老巢。
或者找出背后下毒的人。
祁司礼没回应,拿过一旁的医疗箱,取出医用酒精和棉签,又牵着陆岑在真皮椅子上坐下。
“一点小伤,不用~”
看着男人的动作,陆岑还没忘记自己今天干的好事,没脸直视他。
祁司礼蘸取酒精的动作几不可察的一顿。
由于背对着陆岑,陆岑看不见男人的神情。
坐在椅子上欲言又止,她曾经听老头子们说过,喜欢上一个人会很麻烦。
她原本还不信,但是现在…
心里的小人红着脸,已经开始抓狂了。
她从没想过会有一个人的存在感这么强,面前人一举一动似乎都无声牵动着她的心神,见对方转身,陆岑下意识回避着视线。
故作淡定的转移了话题。
“这个毒显然是新下的,当年迫害爸爸的人又出手了!”
祁司礼,“老宅内外布满了我的人,爸爸的饮食也有专人负责。”
言下之意是那些人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并不容易。
陆岑脑子灵光一现,声音下意识放低,问:“你是怀疑这老宅里…有内奸?”
祁司礼漆黑的深眸盯着她,没有说话,俨然是默认。
“那,妈妈那边…?!”
祁司礼道,“在隔壁房间,我让人守着了。”
陆岑松了一口气,最后的药剂已经用完了,再有人中毒,真的无力回天了。
思绪发散间,下巴上一温,男人带着薄茧的干燥大手轻轻抚上。
陆岑心跳悄然加速,这男人是能要人老命的。
她坐着,眼前的男人站着,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专属于面前人的气息笼罩全身。
淡淡又清冷的雪松香。
抬着下颌,微眯着眼睛,棉签带着酒精味散在陆岑鼻尖。/
眼前人沉默过分,好半晌,陆岑察觉出一丝怪异。
鼓起勇气掀眸看过去,撞上男人深邃泛红又压抑至深的漆黑眸底。
眼角下方的伤口隐隐传来刺痛,祁司礼的俊脸缓缓靠近,唇角轻启,眼角的伤口处一阵发凉,是酒精风干带来的冰意。
这男人是在给她…
呼呼?
祁司礼如玉般侧颜落在陆岑眼里,精致,又清冷到贵气逼人,脸上那颗红色小痣还散着妖异的魅惑。
男人耸兀的喉结微动,嗓音低又欲,还夹杂着陆岑读不懂的复杂。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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