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台上的保护芯片已然够数,接下来的事只要交给楚幕非和他手底下的能人巧匠就好。
中午一起跟来的楚凛和文华早已经没了身影,只剩下楚幕非,虚脱的躺在楼下灰扑扑的沙发上。
他脸色苍白,像是大病了一场。
从飞鹰上下来后,他胃部翻涌整整吐了有半个钟头,而楚凛则环抱着手臂,就那么幸灾乐祸的看了他半个小时。
‘咯吱’
拳头捏紧,楚幕非恨到咬牙,尤其想到楚凛走前那得瑟的笑容,就恨不能咬死他。
傻哥哥,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吧!
飞鹰上。
这一次由祁司礼驾驶着,陆岑抱着小崽子安静的坐在副驾上。/
许是精力集中了一下午,此刻松懈下来后困意来袭。
陆岑眼皮沉重,缓缓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祁嗣晗见状看向祁司礼,后者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点了点头,扭头看向身后睡熟的妈妈,乖巧的窝在她怀里。
祁司礼眼底沉沉,深邃的视线望向远处的流云发散。
时间回到下午。
陆氏集团大厦顶层。
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男人相对而坐。
祁司礼应邀前来,透过落地窗看着大厦林立的城市。
“我们上午的谈话,还没有结束。”
陆荇垂眸,在香柏市酒店,他和祁司礼的谈话随着陆岑出现打断。
“妹妹现在在做什么?”他问。
祁司礼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眼神幽深,如实回道:“夫人在城南庄园…很忙,不会注意到我。”
听到这话,陆荇心里有数,知道这人也打算开诚布公。
想了想,从沙发上起身取出一物,随后将东西推至祁司礼面前。
“这是何物?”
祁司礼打量着眼前的物件。
一个泛黄发旧的小册子,小册子上放了一块黑色玉髓。
陆荇,“这本子上是妹妹小时候留下的笔记,那块黑玉是妹妹的伴生玉髓。”
祁司礼瞳孔一缩,放下手中的咖啡,手指微微收紧,拿起面前的东西。
“我一直看不懂上面的内容,直到最近,生化人的出现,以及…妹妹的改变。”
陆荇黑锐的眸子划过锐利,“将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她不仅仅是你的夫人,更是我守护多年的妹妹,我有权知道一切真相!”
祁司礼修长的指尖一页页翻阅着,册子很薄,很快就看完了。
脸色变得不好看,甚至算得上阴沉。
从笔记记录来看,夫人曾觉醒过一次自主意识,甚至进行过一段时间的反抗,最后显然是失败了…
目光盯在自毁两个刺眼的字迹上,祁司礼握紧了手心的伴生玉髓,眼底剧烈翻涌着痛苦。
夫人的出走,是因为再次觉醒了全部的记忆么?
宽敞的办公室内陷入死寂。
陆荇见祁司礼情绪如此外露,心里的凝重更沉了几分。
祁司礼在陆荇的办公室滞留了两个多小时才离去。
秘书处的人在这天下午,祁司礼离开后,听到了从办公室里传出的异声。
像是野兽的嘶吼和悲鸣。
特助卓然怕出什么意外,快步朝办公室走去,却在一门之隔处停住了脚。
他们陆总,竟然在哭…
充斥着悲愤、疼惜,以及绝望的压抑嘶吼声,从里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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