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用异能,那就是老疯出手了?”江流又问。
“没有,你们不是让我看着他,不让他犯驴吗?”博博又摇头。(他限制最多,责任又最多 ,被要求看住老疯,照顾宝宝莫莫)
“不用异能,不用老疯……那你是怎么干翻的一百多人?我咋那么不信呢,我都没那两下子。”江流揶揄笑着。
“那你别管。”博博撇过头去。
“嗯……”江流点头沉吟了几秒,就挥手宣判了结果,“你俩无罪。”
“啊?”闻人柔懵逼。
“啊?”博博傻眼。
“嘿嘿嘿……”老疯傻笑。
“行了,快点儿吃饭吧,我吃饭还得上街吹……不,收集情报呢。”江流说着就往厨房里钻,手奔着干炸蘑菇就摸了过去,被在里面看锅的淮中踹了出来。
“不是,这就完了?”闻人柔眨了眨眼,不满道,“你看看他们脸上造的,衣服造的!这都没眼看了!”
“确实无罪啊。”江流摊摊手,“咱们订的那几条规定,他们确实一条也没犯啊。”
“这……”闻人柔语塞,又瞪眼,“不行!我不管!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好吧,嗯……”江流又看向没敢站起来的两人,摸下巴沉吟道,“博博……以后可以动用一点点异能。”
“不过只有一点点,你懂我的意思吧?”
“真的?!”博博两眼发亮,又蹭的一下站起来,忙不迭说,“我懂,我懂!放心吧,你可不能反悔啊!”
“好好好。”江流说着又要往厨房里钻。
“啊?!等等!”闻人柔大怒,一把薅住了江流,“这就完了?啊?这就完了!?”
“确实完了啊,”江流咔吱咔吱嚼着被淮中投喂的炸蘑菇,无辜看来,“不然还要怎样?”
“你故意气我是吧?”闻人柔拧上他的耳朵。
“唉唉唉!怎么还打上我了?”江流龇牙痛呼,“我是裁判!怎么打裁判啊你?!”
“你翅膀硬了!老娘白疼你了!”闻人柔横眉怒吼。
“什么玩意儿……这两码事儿啊!”
“你裤衩子都是老娘赶三个大集买的纯棉的!你摔碗就骂娘!”
“不是……你咋不讲理……唉!疼疼疼!”
莫名的,闻人柔就追杀起了江流。
江流在院儿里嗷嗷叫着转圈儿跑。其余人在鼓掌叫好,彭仔还给闻人柔递上了他的砍刀。
闻人柔接过砍刀,一看大怒,又追杀起了彭仔和江流两个人。江流边跑边抽空踹彭仔,说他活该。喝彩起哄声更大了,人们开始帮闻人柔围堵起两个败类。
博博拉着老疯趁乱溜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俩人端着四大碗饭菜就跑了出来,招呼着懵逼的宝宝和莫莫溜进了地下室,并反锁了门。
“先吃饭,吃完写作业。”博博和老疯抄起筷子就大口吃了起来。
宝宝和莫莫对视,不明白为啥要在这里吃。
但很快,她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砰砰砰!
“小畜生!滚出来!”闻人柔在砸门。
“不出!傻子才出!”博博拉着嗓子,隔门和闻人柔叫阵,边吃边嚷嚷,不一会儿就气走了她。
“嗝~~快写作业吧。”博博打了个嗝,放下碗筷,抄起老疯的作业本扔在四人中间,义正言辞道,“我们是同伴对吗?”
宝宝和莫莫点头。
“所以我们要互相照应对吗?”
她俩又点头。
“老疯写不了作业,他智商不够用。所以,你们是不是要帮他?”
宝宝刚要点头,莫莫就拽住了她。
“你要我们帮老疯写作业?”她问博博。
博博点头。
“那你干啥?”
“我罩着你们啊。”
“呵,”莫莫抱胸挺腰,“你都挨了揍,看看你的熊猫眼,怎么罩我们?你空手套白狼!”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博博大怒,站起身仰视莫莫,“我怎么罩不住?我今天打赢了一百多个人!”
莫莫也站起来,抱胸仰脖儿,接住了对峙。
虽然她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暗戳戳的狠厉。可是她偷偷挪动的脚丫,还是暴露了她的心虚。
俩人一时间针尖对麦芒,顶上了,谁也不让半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老疯拍手傻笑;宝宝担忧地跟着站起,欲言又止。
“我不会写。”博博以退为进。
“我俩也不会!今天上课啥也没听懂!”莫莫看似同样以退为进,但实则色厉内荏。
“要怎么才能帮忙写?”博博用无奈的语气问。
“给钱!”莫莫气势汹汹地说。
“写一个月,一布鲁。”博博挑眉提议。
“好!”莫莫喊着答应了,那架势,就跟要打人似的。
博博大气地扔给她十二布鲁。(经众人共同决议,博博没有零花钱。但他跟着炉钩子同志锻造,有工资,正经资本挺雄厚)
莫莫接住一把钱,忙用眼神询问,有些不知所措。
“先来半年的,我的你俩也顺带手写了吧。反正我俩的作业一样,第二本照着抄就行,不费事。”
博博促狭地笑着,看着莫莫手忙脚乱地把钱给了宝宝,而宝宝又想递回给她。最后揪扯一番,一人攥着六布鲁,面面相觑。
“行了,写吧,我和老疯溜出去玩儿了。”博博趴在楼梯门上,隔着门缝去侦查闻人柔的方位。老疯紧张兮兮地跟在后面。
“她在客厅,走走走……”博博悄悄打开门,指挥着老疯踮脚走路。
他出门前,回头冲莫莫笑了一下,颇有些贱贱的韵味。
“我还罩着你们,被人欺负就找我,免费的。”
说完,他俩溜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莫莫和宝宝互相瞅着。听到外面闻人柔大吼着:终于逮到你们了!哪里跑!
听到博博招呼老疯别特么踮脚了,赶紧大步跑。听到了众人的起哄,听到了鸡飞狗跳。
等外面闹剧平息,俩人望着四本作业发愁。
“额……咳咳……”莫莫拿出芦苇笔沾上墨水儿,不敢去看宝宝,干巴巴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
她多少明白过来被套路了。可她觉得不亏,好歹赚钱了,能顶一大车一大车的玉米饼子。
她又多少明白这对于宝宝来说亏了,她又不爱钱。遂自知理亏,一时不敢言语。
宝宝叹气,抄起老疯的作业:“他们比咱们大一个年级,这是克里米语,没学过啊……”(周边地区的第二语种,使用人数仅次于汉语)
“蒙上就是,蒙上就是,反正他只说写完,又没说写对……”莫莫讪讪,“我自己写就行,我以前上过幼儿园……”
宝宝近乎是个文盲。但她捧着大白给买的字典,表示不能蒙上,开始和莫莫一起艰难地做起了作业,几乎一个字儿一查。
写到一半莫莫就崩溃了,表示这钱太难赚了。
反倒是宝宝安慰着她,甚至是哄着她,继续坚持做着。
地下室,柔和的灯光下,俩小人趴在地上,脑袋挨着脑袋,皱紧眉头,时不时私语几句。周围散落了一地书本,还有写满字的几张芦苇纸。
失去帮手而被迫赋闲的炉钩子同志溜溜达达凑了过来,竟指导起了二人写作业。
莫莫和宝宝惊讶地发现,炉钩子爷爷是最有文化的那个人,就没有他不知道的,连克里米语都随口就来。
一时间,一老二小其乐融融,对着四本作业交谈甚欢。
地下室外面,博博和老疯终于被抓住,闻人柔怒不可遏的训斥回响不休。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