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我和包子准时将药和银行卡送到了冯主任家里。
他都没有请我们两个进屋,接过东西以后客套了两句,就把我和包子打发走了。
我从门缝里瞥见,他的茶几正摆着几碟小菜和一瓶在饭店打包的茅子。
这家伙,正自己津津有味的喝着呢。
“妈的,要不是为了三伢子,包爷才不看他脸色呢。”
回去的路上,包子跟我抱怨着。
“你心里不忿那没办法,其实我们应该高兴,他既然收了钱,那就证明事情差不多能办妥。”
其实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事。
主要钱到位,玻璃都砸碎。
就比如现在,醉驾花钱可以改成酒驾,酒驾花钱可以驾驶证都不用吊销。
回到家里,我给孙大海打电话,告诉三伢子的事差不多能解决。
孙大海说那感情好,不用他在麻烦找人了。
那感情可不好咋的,一百万都是我出的,我马上快破产了。
不过冯主任的办事效率确实快。第二天下午三伢子就有消息了。
冯主任通知我们去帮三伢子一家人办取保,不去不知道,到看守所我才知道,三伢子这一家七口人。
除了他父亲以外,剩下的都是直系亲人,程建斌也在其中。
一百万保七个人,值了。
“果子,我家的账户冻结了,等解冻之后,第一时间把钱还给你。”
“你客气个屁,大家都是兄弟。你先带叔叔们回去洗个澡,晚上我还有点事想请教你一下。”
到了晚上,三伢子叫我过去他家吃饭,路上我问他,程建斌在莞州,怎么也被抓起来了。
“跨省追捕,人家要是想抓你,天涯海角也逃不掉啊。”
由于有长辈在场,而且我还有事要和三伢子说,所以晚上只喝了一点酒。
饭局结束后,三伢子说这段时间他们程家准备安静一段时间,研究一个新模式,不能在这样干了。
树大招风,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在某一行业,你要是做的好了,就会招来同行的嫉妒。
三伢子家的产业经营了那么久,以前都好好的,这回却栽了,我不信没有人使坏。
当然了,这就是三伢子的家事了,他们自行处理就好了。
“三伢子,你会翻译西夏文吗?”
三伢子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
“西夏在被蒙古军消灭后,其独有的文化便从此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它不像契丹文,有资料可查,这个西夏文,完全没有资料参考。”
听三伢子说完,我泄了气,没有翻译西夏文的方法,那我手里的羊皮卷岂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见我表情有些失落,三伢子问我怎么会想起问这件事?
我想起了花姐的话,这个羊皮卷,或许隐藏着太多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于是我编了个瞎话。
“你也知道,我前几天去兴庆了。在那里看到了一段西夏文字,有些好奇,便想问问你。”
三伢子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突然说道:
“要不然你去找文四爷,他对古籍以及古代少数民族文化深有研究,或许他能帮你。”
“文四爷?”
“对,住在西巷的文四爷。不过这人脾气古怪,特别是不能让他知道你们的职业。他最痛恨你们这些倒斗的了,认为你们为了钱糟蹋老祖宗的东西。”
“那他具体住在哪?”
三伢子说他也不知道,以前也是听贩货的提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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