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别靠近我(1 / 1)

孟音上前,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恶狠狠道:“我劝你最好快点做出恢复记忆的药!”

苏寻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恢复。”

孟音瞪着他,“你等着。”她走到院里,喊:“乔仪!”

众目睽睽下,乔仪从院墙后飞下,身后还跟着个人。

“夫人。”

孟音指着苏寻:“乔仪,给他点颜色看看!”

乔仪点头,上前用剑对准了他的脖子,从她的袖口里爬出一条血红的虫子,攀着剑身朝苏寻靠近。

孟音道:“你最好快点做出药,不然你的内脏就是这条虫子的养料!”

苏寻面色难看起来,皱眉看了看那虫子,道:“我会尽力。”

孟音一字一句道:“你能让阿筝失忆,为什么不能让她恢复?现在她忘记裴玄溪,你很高兴?可她还是不喜欢你!你看清楚好吗?就算阿筝失忆,她对裴玄溪的喜欢还在,是不可能喜欢上的你!白痴!”

陶桃也道:“是啊,这样你们都很痛苦。”

苏寻道:“你们是她朋友,也舍得看她深陷泥潭?”

孟音咬牙道:“我们都在她身边,只要我们四个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什么泥潭?那只是你看到的!这是阿筝的选择,你又不是她肚子的蛔虫!”

乔仪忙给她顺气,孟音继续道:“我告诉你,如今是阿筝没有忘记我们,如果她连我们都忘记了,你别想活了。”

苏寻愣愣地看着她,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筝这个情况,也有可能是因为失忆的原因,如果你真的喜欢阿筝,就应该尊重她的意见。”夏念道。

孟音被气的红了眼睛,乔仪扶着她回去,傅年在后面道:“乔仪姑娘,记得明天我来找你!”

夏念深深看了苏寻一眼,拉着陶桃便离开了。

傅年跟上去,在两人旁边转悠:“夫人,谁惹你不高兴了,刚刚那个男人吗?要不要我帮你揍他!”

夏念道:“不用,今天乔仪一天没理你是吗?”

傅年瞬间泄气:“夫人,怎么说这事来伤我心啊……”

几人走后,苏寻看了眼屋子,只能隐约看到裴玄溪坐在许筝床前的身影。

“为什么,魂飞梦牵为什么会有这种症状?”

苏寻烦躁地揉揉头发,这种情况他根本没有料到,还有许筝只忘记一半,也是他没有设想过的,如果他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就不会用魂飞梦牵。

今晚,她们不说,他也会试着做恢复记忆的药。他有些痛恨自己了,如果不是他,许筝根本不会这么痛苦。

——

深夜,裴玄溪还守在许筝床前,她睡的很熟,才开始有些不安稳,一直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说什么,裴玄溪一边柔声安慰她一边给她擦汗。

他心里忍不住悲痛起来,阿筝一直想不起来事小,如果身体一直这样,稍不注意就会头痛,那才是大事。

裴玄溪轻放下她的手,准备把苏寻软禁起来让他做药,刚走没几步,床上的许筝突然哭起来,吓得他忙跑上前。

许筝还没醒,她或许是在做噩梦,眉头紧拧,一嘴唇被咬的通红,嘴里一会叽里咕噜说着胡话,一会又尖叫。

裴玄溪只得轻声呼喊她,许筝没有回答,一直闭着眼,用手去拍打床铺,一下一下好像打在他心上。

裴玄溪伸手抱住她,许筝喘着气,慢慢靠在他肩膀上。

裴玄溪试探着问了一句:“阿筝?”

许筝没有回答,她又坐直起来,泪珠从眼角滑落。

裴玄溪伸手想替她擦去,许筝突然开口:“你走啊。”

他的手停在半空,不明白许筝这句话是不是对他说的。

许筝边哭边道:“别靠近我”

裴玄溪嘴唇白了些,眼睫微颤,还在宽慰她:“好,你睡下,我就走,好吗?”

许筝显然还在睡梦中,一个劲地让他走。

裴玄溪擦去她的眼泪,把她轻放在床上,又盖好被子,站起身坐到离床不远的椅子上。

让他难以接受的,在他离开许筝身边后,许筝竟然安静了下来。

难道那句真是和他说的?裴玄溪心里怀疑。

又看了她一眼,裴玄溪决定先去找苏寻,逼他做出解药。

因为方才的事,他不敢突然接近许筝,他心里出现一个想法——许筝不想要他靠近。

压下心里的难受,裴玄溪关上门,以至于他没有听到许筝那句呢喃:“我不要忘记他。”

睡梦里,许筝是清醒的,令她清醒的原因却是体内有股力量,让她忘记醒来后的事。

也就是,她重新认识了裴玄溪,现在那股力量强迫她再忘掉。

许筝惊恐不已,这样一来,她再忘记,再认识,再忘记,再认识,循环往复。

可她不想,硬和那股力量周旋,脑中一片混沌,突然涌现出先前的画面,一幕幕闪过,像幻灯片,刺的她心里发麻,只能大喊来保持理智。

这也造成了现实里,许筝好像在梦里哭喊的情形。

许筝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在睡觉,她好像陷入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那股力量让她忘记那些事,她反抗,想起了不少,头也因此痛,又无可奈何的忘记。

那股力量像邪祟一样纠缠着她,许筝大喊让它走,却被裴玄溪听到。

裴玄溪走后,她还在做抗争,一会想起,一会忘记,又醒不过来,最后筋疲力尽,陷入半昏迷。

——

次日,陶桃很早起来给许筝熬药,端着往她院里走时,许筝恰好打开门。

她眼下一片乌青,显然没睡好,眼里满是红血丝,脸也煞白,陶桃惊得差点把药给摔了。

“阿筝,你昨晚没睡好吗?”陶桃问。

许筝摇头,走上前坐下,她外表是疲惫的,语气却还有些精神:“没有,我觉得我根本没有睡。桃子,你知道吗?我脑中一直有个奇怪的东西让我忘记我醒来后和裴玄溪有关的所有事,真的太奇怪了。”

叮当一下,陶桃搅动药的手停下,不可思议道:“阿筝,你说什么?”

“我不是忘了掉进海里后的所有事吗?昨天晚上,差点就忘了上次醒来后又发生的事,而且专挑裴玄溪,给我弄的,一晚上像在打仗一样,真的难受。”

陶桃把药递给她,道:“怎么会这样?那裴玄溪知道了,不是很难过。”

许筝叹道:“是啊,但是我不会放弃,我还不信了,绝对让它看看谁才是身体的主人!”

陶桃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庞,心疼道:“阿筝,你还是先休息好吧,不然身体遭不住。”

许筝端起药,试探地喝了点,瘪瘪嘴:“这玩意这么苦。”她放下碗,“放心放心,我心里有数,别看我有些憔悴,其实还是挺精神的。”

陶桃点头,见许筝偷摸把药放远,她道:“好了,快喝掉。”

许筝咂咂舌,正要说太苦了不想喝,抬头看见院门口熟悉的身影,她端着药站起身,笑着喊:“裴玄溪!”

裴玄溪脸色也不好,见许筝主动喊他,他心里好受了些,才往前走几步,就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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