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为何这么对我(1 / 1)

她也能想到文心不那样的原因,她年龄小,估计是被奕安给威胁了,并且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甚至一直以为自己是寻雁的替身。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陶桃抱紧双膝。文心已死,她也被带了回来,奕安的信任她也用掉了,手脚上冰凉的镣铐警告着她,再也没有逃的可能了。

渐渐的,陶桃迷迷糊糊睡过去,可她睡不安稳,甚至说是折磨,一睡着,她就梦到还没有进孤儿院前的事,或者,她在雨中奔跑,后面有个穿白衣的人追她。

这些梦叫陶桃每次都是惊醒过来,醒了就喘气,一股窒息感在她的喉间,耳边咚咚咚的,是心跳的声音。

实在受不了,陶桃坐起来,捂着肚子,双眼看着被单。

不能睡,不能看着周围,闭眼也是痛苦的,身体还是滚烫的,那自己就这样被折磨死吧。陶桃颓废地想。

可这个闭塞的空间叫她心慌,周围很寂静,她脑中却一直在呐喊。

好难受,好难受,难受死了,难受,难受难受难受难受难受难受难受……

墙上是鬼影吗?房梁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看着她,床下会不会钻出什么来,这里密不透风,挤压的她快要炸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陶桃抱着头喃喃自语,双眼近乎失去聚焦。

难受啊,怎么这么难受,要吐了,要吐了……

陶桃俯到床边,她胃里没东西,只干呕了好几下。

她目光看到桌上的茶杯。

死了,死了就没有这么难受了,反正音音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就这么死去,这副身体,就在这里腐烂。

她双手并用,挣扎着要下床,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脸颊通红,眼皮已经控制不住地阖上。

刚到床边,陶桃就觉得两眼发黑,摔倒在床底,陷入昏迷。

院内,奕安坐在石凳上,一杯杯喝着酒。

前些天两人相处的画面,在他脑中一遍遍闪过,即使陶桃亲口承认那都是骗他的,他还不愿相信。

直到陶桃抱着他,却喊出奕清的名字。

“原来都是假的,她骗我。”奕安喃喃道,手紧捏着酒瓶。

就算知道他们放弃找她,她也要离开,就那样恨自己么。

奕安实在想不通,她为何这样恨自己。

从小,没有人爱他,他也不爱任何人,后面陶桃来了,他学着去对她好,可她却投入了自己那个傻侄子的怀抱。

他第一次爱人,哪里做错了?

莫非是紫阳城的事?他隐约觉得,或许就是那些事。他欺骗了陶桃,伤害了她的朋友。

那封信,里面就有说过。奕安霎时想起,自己先前就被陶桃骗过,那次甚至是她和奕清一起,演戏耍他。

他又想起那个雨夜,陶桃看着他的失望眼神。

如果他没有做那些事,陶桃会爱上他吗?会在乎他吗?

他转念一想,做了那些事又如何?

他明明是真心对她好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在乎过一个人,在乎到只想独占她,哪怕她不爱自己,甚至是恨他,自己也要把她绑在身边,绑一辈子。

就因为那些朋友,奕清,她就要和自己决裂,就算被关在闭塞的屋子里,也不说些好听的给他么。

奕安气急,迷离的双眼看向陶桃所在的屋子,他嘭地一下把杯子放桌上,站起身的瞬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就这样步伐蹒跚,踩在棉花上似的,一步步走到屋前,伸手推门,才发现锁上了,用颤着手指把门打开。

门被打开,风也吹了进来,蜡烛被打的摇晃,一股药味扑面而来。

奕安脸颊通红,浑身酒气,看到了地上的陶桃。

他关上门上前,把陶桃抱到床上。

陶桃闭着眼,显然还在昏迷中,她的烧还没有退,醒来那样被折磨,早已受不了。

看着她带着病气,却依旧娇媚的容颜,奕安眯着眼睛靠上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问:“阿桃,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陶桃不答,他也不知道她晕了,只自顾自地说:“先前骗你,是我不对,可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他吸了吸鼻子,把陶桃抱进怀里。

“你前些天,明明对我那么好,你说只有我,说喜欢我,说不会离开我,为何,为何又要跑,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说,什么愿意做,是吗?”

“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就算待在这里,也不愿意说一句让我开心的话。”

陶桃靠在他胸前,也不知听没听见。

“我想好了,你恨我也好,打我骂我都行,后天就成亲,阿桃,阿桃,你怎么能离开我,我为你舍弃了那么多,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我求你了,别想着离开。”

他喃喃自语,竟然有眼泪落下,滴落到陶桃脸颊上,她微微皱了皱眉,还是没有醒。

奕安再垂头看她时,目光锁定到她的嘴唇上,他抿抿唇,把陶桃放到床上。

忽然,陶桃醒了,奕安正好凑近她,看到放大的脸,陶桃伸手推他,却发现手软的可怕。

奕安抓住她的双臂,瓮声瓮气道:“阿桃,阿桃你终于肯理我了。”

陶桃还迷糊着,一时说不出来话。

奕安弯下腰,头靠在她的颈窝旁,闻到熟悉的味道后,他闷闷地说:“阿桃,我求你了,不要离开我,真的不要离开我,你走了,我要发疯了,我不能没有你。”

陶桃听着他的疯言疯语,心里毫无波澜。

奕安抬起头,双手撑在她肩膀上侧,红着眼道:“说你喜欢我,快说。”

陶桃偏过头,紧紧咬着下唇。

奕安猛地擒住她的下巴,带着怒气道:“说啊!说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就像你前两日那样,骗我也好,说啊……”

陶桃扯了扯嘴角,哑声道:“我就算死,也不会说。”

听见这话,奕安先是目光一滞,随后抬起头大笑了几声。

陶桃淡然看着他发癫,只觉得吵闹和头昏脑胀。

奕安再次垂下头,眼里雾蒙蒙的一片。

“好,你不说,那我就让你变得离不开我。”他说完,竟然伸手去扯陶桃的衣服,陶桃还没反应过来,外裙就被扯到胸口处,露出里面淡粉色的肚兜。

奕安的动作顿了顿,喉结下意识滚动。

陶桃惊住了,大喊着将衣服扯上去,另一只手去推他。

一股怒意忽然涌上来,奕安俯下身,亲在了陶桃耳边,陶桃像是被东西刺了一下,浑身打了个哆嗦,尖叫着要他滚。

奕安不理,甩开她的双手,撕拉一下把她的外裙给撕成两半,看着身下娇小发颤的身子,他下身一涨。

在他再次俯身到陶桃脖颈边时,陶桃忽然不动了,只是胸膛起伏着,一双杏眼瞪得很大,无声落着泪。

冰凉的眼泪沾上他的脸庞,唤回了他一丝清明。

奕安怔怔地起来,陶桃闭了闭眼,余光瞥见他腰间,有一个金色的东西,她知道,那是她的簪子。

霎时,她猛地拿过来,用尽仅剩的力气刺向他,这速度对于奕安来说很慢,但他喝了酒,还处于愣神中,陶桃突然袭来,他偏头躲,还是被簪子尖锐的底部划破了脸。

簪子上滴落下血,奕安的颧骨旁,赫然有了一条血痕。

陶桃手举着簪子,双眼含泪喘气看着他。

奕安不顾伤口,沉声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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