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把陶桃抬了起来,其中一个胡子男脸上露出笑容:“老大,咱还要抓几个啊,这妞可真好看,给那小子简直太可惜了!”
被他喊作老大的男人给他脑袋一巴掌,骂道:“糊涂!有了钱,什么女人是你摸不到的?还差三四个,我们得抓紧点,不然那家伙发起火来我们都没命了!”
胡子男摸了摸头,哦了一声,下一秒,一颗石子打在了他的脸上。
“谁!”他捂着脸大喊,抬眼看见一个穿着蓝衣的男人蹲在巷子的墙上,手上还掂着一颗石头。
“我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放了她。”奕清垂眸看向两人,冷道。
“哪里来的小白脸?想逞英雄是吧!”胡子男指着他大吼。
奕清手指轻轻一弹,准确无误的打中了他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胡子男捂着眼睛痛喊。
他旁边的男人见奕清是个练家子,武功很可能在他们之上,连忙道:“这位小哥,我们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吧,大家都是道上的,不如就……”
“道上?”奕清站起身,双手环抱在胸前,“谁跟你们是道上的!”
他跳下来,一腿踢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男人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动手,他猛地摔在地上,奕清眼疾手快,一把抱起靠在墙边的陶桃。
男人吐出一口鲜血:“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话该我问你吧?青天白日,竟然行绑架之事,说,是谁指使你们的!”奕清一手抱着陶桃,一手从腰间抽出佩剑。
男人瞪着他,没有开口。
奕清咧嘴一笑,他就喜欢折磨这种硬骨头。
旁边的胡子男拿起匕首朝他袭来。
奕清抬起腿,一脚踢在他的生殖器官上,“不说是吧?那你这东西不保了。”他用剑划着胡子男的裤子,剑反射出渗人的光,吓得胡子男不停求饶。
“不要……不要!求你了,我全都说!”
“是……是潘虎扬的儿子,潘广让我们做的……他买了十来个姑娘,说要用她们的血液炼丹药,但是还差十个,就让我们出来绑十个回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哭喊出来,差点被吓尿。
奕清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早在来昭定城之前就听说这里的城主欺男霸女,没想到他儿子都敢这么猖狂,简直毫无人性!
奕清看了看他们令人作呕的脸,又看了看怀里的陶桃。
她紧闭着双眼,脸颊微红,不安地咬着双唇。
奕清看了看她的后颈,一道青绿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他想起刚刚这俩畜生说的话,手起刀落,将他们的手筋脚筋给挑断了,又点了他们的哑穴。
奕清拿出一个圆筒状的东西,朝天上射去。
咻的一声,天上出现一道红色的光。
没过几分钟,几个穿着一样衣服的人到了这里。
他们的腰间挂着一个圆形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千”字。
“少主。”几人弯腰拱手。
“把这两个给我带回去关起来。记住,不要打草惊蛇。”他咬牙切齿道。
“是!”
奕清收回佩剑,弯腰将陶桃抱起,飞身离去。
他带着陶桃走进自家酒楼的雅间,将她放在榻上,点了她的几个穴位。
陶桃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
“啊!”奕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陶桃吓了一跳。
“奕公子……我怎么在这?”陶桃撑起身子,感到后颈一阵疼痛,“好痛……”
奕清双手环抱,淡淡道:“你被人绑架,刚好遇到了我。”
“绑架?”陶桃原本就大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她哭丧着小脸,有些委屈地开口:“为什么我老是被绑架。”
陶桃说着,眼睛不禁红了起来。
奕清见她红了眼睛,愣了一下,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道:“这不是你的错,那两个家伙已经被我解决了,你不用担心。”
陶桃看向他,水汪汪的眼睛看得他心里一软。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陶桃问。
奕清没想要瞒着她,将那个人的说辞告诉了她。
“什么!?”陶桃捂着嘴,站了起来。
“怎么了?”奕清见她反应这么大,以为她被吓着了。
陶桃将夏念孟音去雇人的事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奕清点头,他看了看陶桃:“这件事你们别管,我自有办法。”
陶桃咬着嘴唇,坐了下来,她相信奕清的能力,可是这件事情……或许真的需要她们帮忙。
突然,她又闻到了催魂草的味。
“对了,我是专门来找你的。”陶桃坐下身,道。
“找我?”奕清挑眉,“找我做什么?”
陶桃深吸口气:“说了你会生气吗?”
她几乎可以肯定,是有人要害奕清。
“那要看是什么事。”奕清如实说。
陶桃点头,将催魂草的事告诉了他。
“你闻不到很正常,这算是我的一个能力吧,天生嗅觉很灵敏,催魂草对于平常人来说是完全闻不到的。”陶桃见他握紧了拳头,赶紧安慰道。
“有人要害我。”他突地松开了手,表情淡漠。
“是谁……要害你。”他这个反应,反而让陶桃有些担心。
她以为他会愤怒,会砸东西,会吩咐人喊医师,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好像对于这种害人的把戏感到很平常。
“我大概猜得到。”他心里浮现出一个身影,他的好二叔——奕安。
陶桃抓住他的胳膊:“你别担心,你现在没有那些症状,说明催魂草对你还没有产生伤害,只要及时找到催魂草的来源就可以了。”
奕清瞥了眼她皙白的手腕,微微笑道:“现在不怕我了?”
陶桃愣住了,这人怎么不和她同频啊!
“我以前……也没有很怕你。”陶桃嘴硬道。
“那为什么要躲着我。”奕清问。
陶桃有些无奈,眼前这个大男人怎么盯着这个问题不放,现在重要的是她怕不怕他么?
“这个不是重点!”她稍微提高音量,希望他能认真点,“你平时有接触什么东西啥的吗?”
奕清沉思了一会,摇头:“没有,平时我都住在自己一个人住。”
陶桃弯腰凑近他,在他胸口处闻了闻。
奕清耳尖微红,身体微微一僵,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
“如果是将衣物泡在满是催魂草的水里,也能染上味。”陶桃抬起头,看向他。
奕清猛地想起他的衣物都是一个叫半梦的姑娘洗的。
原本教中有专门的人洗,后面王元在外面救了个姑娘,也就是半梦,说她无家可归,想给她谋个差事,于是她就留在教中,专门洗一些人的衣物。
奕清捏紧了拳头,几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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