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心里带着疑问,不问明白根本没有心情睡觉。
她起来披上衣服,准备去找夏侯羽。
敲门声响起,夏侯羽正在换衣服,他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萧闲,便直接让人进来了。
门被打开,夏念走进去,和他四目相对。
夏侯羽上衣已经脱完了,他手上拿着里衣,还没有穿上。
夏念一眼就看到了他劲瘦的腰和八块腹肌,她连忙转过身,语气有些慌乱:“你怎么没穿好就喊我进来?”
夏侯羽头一次看到她害羞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窃喜。
“抱歉,夏姑娘,我还以为是萧闲。”他语气轻松,并没有因为夏念看到他感到窘迫。
夏念抬腿往外走:“你穿好再喊我。”
刚走没两步,夏侯羽一个箭步过来拉住她的手腕。
“穿好了。”夏侯羽闪身到夏念面前,笑容无害。
夏念上下看了看他,淡淡道:“夏侯公子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
夏侯羽换上一副委屈的神情,他垂下头,颇有些受伤地说:“是我的错……我认错人了,害夏姑娘看到我没穿衣服的样子。”
夏念看到他这样,顿时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她心里叹气,温声道:“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夏侯羽俯首看她:“那夏姑娘大晚上来找我干什么?”
夏念有些无语,她道:“我有些问题想问问夏侯公子。”
“好。”夏侯羽弯了下嘴角,拉着她走到桌边坐下。
夏念抽出自己的手,道:“夏侯公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些门派会和你们作对吗?我知道,里面肯定有韩老的挑拨,但他们如果没有这个心,别人怎么说都没用。”
夏侯羽一愣,没有想到她是问这个。
但对于自己心爱的姑娘,提出的问题他当然会回答。
“因为他们不满江湖上最厉害的四个门派是几个弱冠之年的毛头小子继承。”提到这个,夏侯羽眼里带着些戏谑。
“最厉害的几个门派?”夏念有点疑惑。
夏侯羽颔首:“没错,夏姑娘,你还记得紫阳城命案时提到的噬魂殿吧,那就是顾家背后的江湖门派。”
夏念顿时瞪大了眼,四大家族远比看起她所知道的显赫。
“夏侯家背后是斩月堂;裴家背后是万象楼;奕家背后是千机教。”夏侯羽继续道。
“不说这四个门派,四大家族在大陆上的钱庄、酒楼、各种店铺不计其数,在官场上更是内阁四大成员。”
“这样一来,就有很多人对四大家族虎视眈眈,专挑你们的错,是吗?”夏念接过话。
夏侯羽点头:“没错,本来继承人都是内定,不知道是谁传播了出去,一个月的时间,整个江湖的门派都听说了我们是四大家族的继承人。”
夏念皱眉道:“可这是你们家族的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关键了,他们认为我们太过年轻,没有能力继承大业,以往的继承人都是三四十才继承,而我们才二十出头。”夏侯羽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我们四个都是经过家族层层选拔和挑战才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中间经历了什么他们完全不知道,就算他们在内阁议事时公开反对,也无济于事。”
他说的很自信,几乎不提中间的艰辛和困难。
夏念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们也是从血泊里打拼出来的。
“那些老家伙,自以为年龄大了,见过些东西,就以为自己德高望重。”夏侯羽笑了笑。
“其实他们只是到了目中无人的年龄,相信你们会让他们知道,他们只是老了,不是实力长进了。”夏念淡淡道。
现实她也见过很多这种人,自以为自己年龄大,就可以随便教训人了,其实只不过是看到后代的崛起,想靠打压他们得到自信。
可人家只是礼貌,给了他点脸而已。
夏侯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般犀利的话,不由得笑出声。
夏念问:“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夏姑娘说的对。”夏侯羽眼神柔和,垂眸看着她,“不管怎样,我都会坐到那个位置。”
再给你名分,斩月堂堂主夫人,夏侯家的女主人,只能是你。夏侯羽在心里暗暗发誓。
夏念用力点头:“我相信你。”
她顿了顿,又道:“中间……会不会很危险?”
夏侯羽凑到她面前,笑着问:“夏姑娘是在担心我吗?”
“……是。”夏念妥协道。
“是会有丧命的危险。”夏侯羽道。
夏念眉头一跳,不禁握紧了手。
“但我不会让自己没命的。”夏侯羽认真道。他可不想看着夏念和其他臭男人在一起,阿念只能是他的,这辈子、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
夏念眸光微闪,总觉得他在对自己做承诺。
当然,她也不希望夏侯羽他们会出什么事。
毕竟她们还要回家呐。
两人又聊了一会,直到深夜,夏侯羽才依依不舍地将夏念送回院子,看着夏侯羽离开的背影,夏念心里大概有了底。
难怪最后他们四个会被挑拨,原来那个韩老背后这么多支持者。
那些门派什么目的她不清楚,但这个韩老,绝不是不想要他们继承家族这么简单。
夏念回到房间,终于睡了下来。
——
陶桃想了一晚上,都没明白奕清怎么突然和她说催魂草的事。
她突然想起奕清让她下午去一趟府上,
或许他想今天下午和她说吧。
陶桃拿上东西,准备去给奕安换药。
昨晚和奕清边散步边聊天,她现在心里还很开心,看到奕安伤口结痂,她心里松了口气,之前一直担心会化脓。
陶桃笑了下,轻轻哼起了歌。
奕安见她脸上笑盈盈的,忍不住问:“陶姑娘,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陶桃回答:“我看你伤好的差不多了,心里高兴。”
奕安却扭过头,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倒是不想好这么快呢。”
“啊?为什么?”
“伤好了,就代表陶姑娘要回去了。”奕安抬起眼看她,眼波流转。
陶桃挠挠脸,不太能理解他这种想法:“你伤好了,我们还是朋友啊。”
奕安轻声呢喃:“是啊,只是朋友。”
陶桃没有听清,也没有纠结,她柔声叮嘱:“记得不要碰水哦。”
奕安点点头,看着她娇小的背影,眯了眯眼。
陶桃正要回院里,一小厮见到她,立马跑上前。
“陶姑娘,外面有人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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