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从刚才白枝来回转那个锁都插不开的时候就已经非常粘稠暧昧了。
现在周淙也一语双关地说,她如果再表现得脸红耳红,有点太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干脆把钥匙还给周淙也。
“你来。”她说。
周淙也轻而易举地拿着钥匙,咔哒一下就打开了。
手心点了点盒子的位置展示给她。
白枝不知道是自己发力的问题还是其他。
总之她打不开的东西,他很轻松就打开了。
周淙也:“要我教你吗?”
白枝无法想象被他拉着开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先是握手,紧接着恐怕就是接吻。
这房子里今天又空无一人。
她很不怀疑他会诱着她在这桌子上就来一次。
白枝说:“不用了,确定能打开就好了。”
她不想每次跟他见面,也就剩下性这一件事。
白枝说完就打算走。
周淙也点头:“好,等你打不开了再来找我。”
白枝没有多做停留,很干脆地离开。
但她没有发现,身后周淙也在她的背影从溪墅离去之时,眼底深刻的情绪,在一点一点地笼罩。
他又怎么会真的像表面上看得那么平静呢。
陆皓昨天发给他的是新的一张画。
画的很简单,不是素描,而是简笔。
可是,内容相当地挑衅。
他画的,是周淙也的手。
可手下的指痕、还有肌肤的凹凸,全部,都是来自于那日在帐篷外,他对周淙也和白枝接吻时的观察。
看似是在画手。
实则,重点在看白枝。
看她的身体。
陆皓那天在明目张胆地观察,白枝被周淙也亲吻、把控的全过程。
男人在竞争对手前亲吻自己的女人,有时候不是单纯地起到宣誓主权的效果。
反而,还让别的男人也看到自己女人迷人的模样。
陆皓的一张画,让周淙也谈判桌上音量大一寸、眉毛多皱一下,对普通员工来说都是掉一层皮的事。
而白枝那边丢掉那本阴翳礼赞后,周一上班,她的办公桌上又多了一本书。
不再是她讨厌的《阴翳礼赞》,而是一本新的。
可是上面却写了一张贺卡。
“不喜欢的话,这本可以吗?”
没有署名,白枝一眼认出又是陆皓的手笔。
她深吸一口气将书和贺卡都放到了一边。
给陆皓打了电话。
“有时间出来聊聊吗?”电话那头,白枝的声音到这一刻还算是冷静的。
陆皓在那头:“书收到了吗。”
白枝:“你什么时候出来。”
陆皓最近,没边界感似乎过了头。
她认为有必要好好跟他谈谈,叫他停止继续侵扰她的生活。
陆皓那边画画的手没停:“今天一整天都很忙,不过你叫我出来,我可以爽约他们出来,如果你不想让我为了你改约,那我们就晚上见。”
白枝:“我不需要你为了我改约,我们就晚上见。”
陆皓知道她不想欠他,嘴角笑意很深:“可是晚上会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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