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摸醒了一样。
有一部分是激素的原因。
白枝一下子惊惧而醒。
也不是因为做噩梦,是生理药物导致的激动。
她大大张着嘴巴瞪着天花板。
然后就觉得身上好疼好疼,疼得要被撕碎了一样,活不了了,眼泪哗啦啦地流。
因为她现在还有伤,是不允许乱动把伤口蹭裂的。
周淙也就面不改色。
大大的身影遮住了天花板吸顶灯的光线,半个身子在她上空,让她视线里是他那张雕刻一般的脸。
“疼,是吗?”
白枝说不出来话,主要是惊恐,心理上的,可她是发自内心以为自己真的好疼。
她咬着牙齿,周淙也怕她把自己咬伤了。
一个什么东西被他送进她嘴巴里来。
冷汗混着黑发在她额头上粘着,嘴巴就这么被他撬开。
白枝下意识想咬,但意识到这是他的手指之后,她又把牙收了。/apk/ 无广告、更新最快。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下载:/apk/敬请您来体验无广告阅读app爱读免费小说app
周淙也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要叫他“那个人”。
大概是感觉到了他对自己隐藏的威胁。
但白枝不会关心那么多。
白枝闭着眼休息了一会,也不知道自己睡没睡着。
她现在脑海里幻觉和现实一直在打架。
一会,又好像到了明天葬礼上。
她问周淙也:“葬礼是几点钟?”
“中午,不会太久。”
白枝:“你要去吗?”
“嗯。”
周启山的死,也是一个公共事件,一个小时,最起码一个小时他是要露脸的。
白枝喃喃:“就不能不去吗?”
周淙也给她掖被子的手一停。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大概,心里还是隐隐地有些遗憾和自责,没能见到最后一面,也永远不会再知道,周启山临死前要对他说的是什么。
但他也是一瞬失神,很快就回过神来。
“如果你真的不希望我去,我再想别的办法。”
白枝又摇头了。
有时候女孩子并不是真的无理取闹,只是想证明,她在你心中,是重要的。
她不可能真的不讲道理到不让周淙也去参加亲生父亲葬礼的事。
她没再说不让他去的事。
他微笑摸她的头。
“乖。”
白枝这时候说:“陆皓会怎么样。”
周淙也声线一沉:“不知道,你想让他怎样。”
见她闭眼躺着不说话,他就又说。
“你不是向来最讨厌法律不公平的么?”男人脸色微冷。
白枝皱着眉,又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在讨厌不公平,还是不希望陆皓出事。
她的眼泪没停过。
即使知道,可能是激素原因,才会流泪。但他还是很不愿意看到她在提起陆皓的时候流眼泪。
这时,他忽然想到,医生说陆皓清创的时候疼得半死,人都已经昏迷了,却一直在喊白枝的名字。
男人心里的躁郁一下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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