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人静,只有白枝知道,一个人顶着周淙也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眼神有多恐怖。
她也微微不耐烦起来。
“我的意思是没有什么不可以。明星不也很多这样吗,官宣结婚又离婚,其实都是维持几年的热度,为了商业利益而已,我很理解。”
她说的每个字,都在他底线上狂跳。
可白枝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明明是他先提离婚这两个字,她只是尽力不让自己表现得像是死缠烂打。
她越想表现得自己满不在乎,却感到他越愤怒。
他气什么?
“周淙也,我们就是一个证的事,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还是说你真的觉得我们很像夫妻吗?”
“说出心里话了是吗,你从来不觉得我们是夫妻,那我们是什么,嗯?”
他站起来步子向她靠近几乎抵到她脚尖:“你觉得像什么?”
白枝顶着他:“我不觉得我们很像正常的夫妻关系。”
“我向你求过婚,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太太,结果你说我们不像正常夫妻?”/
“难道你觉得很像?”白枝反问。
“是,有一点不像,”
他说着,那股邪劲也上来了。
白枝的肩胛抵在了一个柜子上。
他拿起她的下巴在手里揉。
“正常夫妻三天一次,最近忙,宠你少了,生气了,嗯?”
白枝皱眉一掌拍掉他的手。
“周淙也,你给我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可以,你先告诉我,昨晚深更半夜不睡觉是给谁打电话?”
白枝眉间褶皱越来越深。
没想到他都看到了,但是一直忍到现在算账。
她不是很喜欢他这样,说的是正常工作的事,却完全被他情绪化牵着走。
也是因为她有点被他这样子吓到。白枝没有发作,而是平静地说:“你先松开我。”
“松开你放任你说暂时跟我分开这种话?”他这次居然一点也没妥协,
“你想去哪,找陆皓,”
他俯身贴她好近,整个人阴郁得像从黑暗里走出来,身上压抑许久的阴暗逼出来,
手指扣着他手腕,脉搏上是他的食指,按压出红红的印子。
他的气洒在她脖子这里:“找陆皓是不是啊,”
“看我上钩了,报复完了,所以打算一脚把我踹掉,”
“回归他的怀抱,继续做你们的小情侣,难道你想这么对我,白枝?”
白枝是来找他商量应对网上舆论公关的事情的,没想到,居然被他曲解成这样。
白枝也来劲了:“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都在说什么?”
白枝从一开始的只是就事论事。
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理解。
她生气,也难受,眼眶红红的,明明那天早上还岁月静好,周淙也现在说这些,就像是在她心口上扎刀子。
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而且动不动按着她这一点,真的很讨厌。
可她不知道的是。
关于她说要离开、分手,这种事,完全都已经让他应激了。
他刚刚顶着天大的压力留下她,她也看到他是怎样对那些股东,可是转眼又说要走,就像是恨不得飞快从他身边消失,怕他绑住她一样。
周淙也:“你喜欢我卑微,我改了,后来你说讨厌舔狗,我又改。现在我做回自己,可你还是要走?”
白枝现在被压在这个幽闭的房间里。生理的恐惧已经逐渐超过了理智。
她现在没办法共情周淙也说的。
白枝:“我最近对你已经不差了,你没有感觉到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怎么谈?”
周淙也:“要跪下吗?”
他突然抬起在她脖颈间的眸看她,眼神炙热得很。
“是那天求婚没有下跪,你不满意,所以要离开?”
“周淙也!”
“我可以为了你,”
他开始解自己的领带。
“哄你开心,你哪里都不许去。”
然后她就看着那么高大精英的男人开始把领带,外套什么都落在了地下。
只留着衬衫和长裤。
这个年长她十四岁的男人,就跟完全丧失了理智一样。
要不是那张清风霁月的脸没改过,她真的怀疑他皮下换了一个人。/apk/
而他还很执拗地继续做着这样的事。
白枝像遇到了没有办法沟通的色.情狂,只剩下这一种解决办法似的。
她差点忘了,就是前不久,周淙也还是个会把自己关在地下室看那种影像一万多遍的神经病。
她以为他已经恢复了,没想到现在只要一说暂时离开的事,又能把他激成这样。
“你现在这样真的做回自己了吗?”白枝说,“你看看这是做回自己的样子吗,你这样正常吗?”
他开始按着她宽衣解带,低着头很认真。
“是你说要睡我,喜欢我,想抱我睡,想被我睡,我唯一确定你喜欢我的只有在床上,”
“我如果连这点都把握不住,怎么留得下你。”
白枝真是要疯了。
她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那眼神是很坚定的,或许也有一点点责备。
但他读出的,是嫌弃。
一想到,她嫌弃自己。
周淙也心里的暗面直接火山爆发了。
她像是被一卷很大的黑浪给打过。
他整个倾轧下来,不管她愿不愿意,他捏着她就抬到了桌子上。
狠狠亲进去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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