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很好强，说不出来，事实上她一个都不知道，坐在那里，白白的小脸逐渐泛红。

可她的表情依然很沉着，就跟今天的宋粤一样。

金泳当时有点看不下去想帮忙，结果白枝当众拒绝了他的帮忙，直接接受了惩罚。

那天她的惩罚是要扮成小丑跳舞。

白枝面无表情地跳完了，立马收心结束，没有过度的悲伤。

终于到了游戏下一轮，由她来选逛什么“花园”。

这一次，她直接放出大招：“逛曲牌名园”！

当时就是小学，金泳那帮子人唐诗三百首都没背下来，撑死知道个《咏鹅》。

别说什么曲牌名了，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丫头一准是故意来报复他们的。

结果第一个遭殃的就是金泳。

当时小白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你也去跳个小丑舞吧。”

金泳跳了。

身为富n代的他本来就没有什么自卑心，然而，当时一桌基本都是京北的同学，只有他一个外地的。操着地方的口音，顶着黝黑的肌肤，在那帮京北的同学哈哈大笑的声音中，金泳第一次感受到了如芒在背……

他一边跳一边跟女生对视。只见她没有笑，眼里全然是一种清冷早慧的意味。

不过，金泳在她那样的眼神中，反而焦灼的心情被平息。像是得到了某种支持。

因为只有她没有笑。

而是让他感受到了，共情。

他也没有责备她让自己出丑，而是这么多年，都记着那种感觉。

他来自华南，祖国的南端。一年四季如夏，夏季燥热难耐。那种感觉……就像家楼下冰室里的饮料，冒着凉气，沁人心脾。

……

思绪回到美术馆里的生日宴。

终于，金泳如愿以偿地喝吐了。

不过他后面状态明显好很多，心情也高昂起来来。

而周梓烨跟苏甜两个人还甜甜蜜蜜地腻歪在一起，苏甜喝果汁，偶尔被周梓烨喂一点点红酒，小脸红扑扑地靠在男人怀里，也算是另一种程度的屠杀。

游戏结束，大家都有些累。

尾声的时候王婧雅切了蛋糕，给每个人都分了一块。

“来来来，吃蛋糕！”

嘈杂的声音和麻痹的神经有些淹没王婧雅呼吁吃蛋糕的声音。

直到一个小声却明确的嗓音在王婧雅耳边响起：“生日快乐。”

所有人都醉醺醺的时候，宋粤看着眼前的蛋糕，轻声而认真地说了一句。

王婧雅被他这突然一下搞得还有点不好意思。

女孩低下头，金发衬得皮肤健康美丽。

“谢谢啊，就是今天委屈你了，看你都不爱吃也不爱玩儿。”

宋粤没说话。

王婧雅又问他一句：“你是不是很不适应今天这种玩法？”

宋粤：“嗯？”

王婧雅：“我们就是粗人，也不懂什么艺术，在美术馆喝酒，你不适应吧。”

宋粤：“还好。”

其实何止是不适应。简直尴尬得脚趾扣地。

不过不说破，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和修养。

而且……

宋粤并不觉得，一定要他适应的游戏，才是好的。

他觉得今天这样……也挺好的。

起码大家都挺放松的。

王婧雅倒是不担心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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