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难解心头之恨(1 / 1)

【沈大人夫妻中的寒髓草是宁国公夫人的手笔,老皇帝的断魂蛊是沈乔平沈贵妃兄妹所为,大哥中的绝命丹不出意外应该也与沈家有关。】

【得赶紧传个消息给大哥,让他好好查查沈家。】

宋云夕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心声,回到崇政殿的庆隆帝宣召了自己的隐卫,让他们全力调查宁国公府和沈贵妃。

临华殿。

一阵剧痛过去后,夜玄容再次昏死了过去,身上的中衣像被水浸过一样湿透了。

沈之康忧心不已,再次向太医确认:“吕太医,六皇子究竟是中了何毒?可是会危及性命?这毒究竟何时才能解?”

他是万万没想到宋问天和纪子澈师徒如此胆大妄为,丝毫不将皇权放在眼里,当着皇上的面不仅卸了六皇子的下巴,竟然还当众喂毒。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皇上对他们师徒不仅没有怪罪,甚至连一句责问都没有。

宋问天是不能也不敢指望,但想寻机会让纪子澈拿出解药显然也是不可能了,偏六皇子口不能言,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玄容,我的儿子……”

这几日沈贵妃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那种痛不欲生将她折磨的早已没有了往日的优雅精致,憔悴的似是瞬间老了十多岁。

沈之康只能劝慰她:“姑母,父亲已遍寻名医,定然能解了表弟所中的毒。”

“宋云夕!”

这几日她是想明白了,儿子是因为要求娶宋云夕惹祸上身受尽折磨。女儿更是被宋云夕给抽打得浑身是伤。

太医说了,那些鞭伤便是痊愈了也会留下难以消除的疤痕。

她那么貌美如花的女儿,日后还如何嫁人?

想到这些沈贵妃双眼猩红,面目亦是变得扭曲狰狞:“玄容被她所累,文珊被她打得面目全非,不将那个贱人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

沈之康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虽与宋云夕有过婚约,但与她接触的并不多,仅有的几次也只留下了怯懦木讷不堪为世子妃的印象。

所以与宋云夕解除婚约之事,他虽不曾露面但少不了他推波助澜的配合。

原本借着慧诚大师之口退了婚将她送去庄子上,他顺理成章迎娶宋慕雪,一切就此圆满。

可谁知宋云夕被太医断言医不好的腿竟重新站了起来,还摇身一变成了宋问天的弟子国师府的大小姐,还是天下圣门圣云山的继承人,原本被他踩在泥泞中的人成了他高攀不起的存在。

不仅是身份的天壤之别,她的性情也突然大变,像是转了性般变得刻薄狠绝,不管是宋哲宁宋慕雪兄妹还是六皇子和七公主,都在她手里吃了苦头。

对自己这个前未婚妻,他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得不到他的回应,沈贵妃更气了,怒声斥责:“还有宋慕雪那个下贱胚子,若不是她勾引你,你也不会和宋云夕解除婚约,她便是我们沈家的人,有她这样的助力在,玄容何愁成不了太子?他和文珊也不必受如此苦楚。”

沈之康明白,姑母这是在怪他,更是怨恨慕雪。

“姑母,不关慕雪的事,是我一直钟情于她。”

沈之康欲为宋慕雪辩白,但已经怒火攻心彻底失了冷静的沈贵妃根本充耳不闻,满目怨恨的起身冲出了临华殿。

转眼宋云夕已在宫中住了半月有余,庆隆帝虽嘴上说让她学规矩,但却在背地里交待皇后她在圣云山向来自在惯了无需约束于她。

所以她在宫中倒是也过得逍遥自在,反倒实现了混吃等死的人生究极目标,以至于还舍不得离开皇宫了。

皇后怕她无聊,知她与夜悠然有过交集,再加上夜玄祈叮嘱多加照看这个妹妹,所以便将人接到了凤鸾殿。

平日安静沉寂的凤鸾殿充斥着少女们的欢声笑语,皇后觉得自己都跟着年轻了。

这段日子宋云夕也在为皇后调理身体,看着自己母后的气色越来越好没了从前的忧郁病态,夜玄祈对宋云夕充满了感激。

看着皇后喝下药,宋云夕笑得明媚:“皇后娘娘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以后就不必再喝药了。”

虽说是对身体好,但要换成她自己天天喝那些黑漆漆的汤药的话,她还是宁愿病着。

所以皇后不必再喝汤药,她都为皇后松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怎么还跟我如此见外?”

皇后亲切的握着宋云夕的手,和她在一起时自称向来都如家人般只用我,而非生硬的本宫。

“你是煦白最疼爱的师妹,就跟他一样唤我一声姑姑就好。”

宋云夕乖巧的应了:“好,姑姑。”

大哥的亲人就是她的亲人。

皇后看宋云夕的眼神温柔又感激:“父亲和兄长都传信给我了,都说多亏有你才解了煦白体内的毒,你是我们秦家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什么天煞孤星、凶煞命格,宋云夕明明就是福星,给他们全家人带来了福气,依她看那个什么慧诚大师就是个大骗子。

“姑姑这说的哪里话?大哥是我的亲人,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对宋云夕皇后是越看越喜欢,如果不是怕冒犯到她,是真想将她拐来当儿媳妇。

这样想着就越发好奇宋云夕初入宫那日夜玄祈所说的情分了。

偏那浑小子嘴紧的很,无论如何问他都是笑而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药物的安神作用,皇后聊着聊着便睡着了。

宋云夕交待宫女照顾好皇后便和夜悠然出了凤鸾殿。

往崇政殿去的路上,夜悠然还是因为胆怯却步改变了主意。

“怎么了?”

夜悠然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云夕姐,要不我还是不去了。”

宋云夕自是知道她在宫中独来独往惯了,对庆隆帝这位父亲也只是理论上的认知,其实完全就是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个掌控着生杀大权的陌生人。

如果可以,恐怕她这辈子都不想与所谓的父亲扯上任何关系。

宋云夕拉住欲要离开的夜悠然:“你不是想跟着我学医吗?管他病人是什么人呢,如果不愿意别搭理他不就行了?”

夜悠然满头黑线——

我的姐,那是我说不想搭理就可以不搭理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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