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镇外的一处空地上,聚集来了密密麻麻的镇民。
他们有的踮脚观望,有些指指点点,更多的人则是满脸笑容的议论着什么。
在他们的前方,屹立着一座简易的高台。
这是陈天宏派人临时搭建的,充作刑场之用。
此时的高台上立着十根柱子,十个身穿囚服的男子正被紧紧地绑缚在柱子上。
他们面对着柱子,背对着台下的镇民。
口中虽被塞上了棉布,却无法阻挡他们恐惧的哀嚎声传荡四野。
只是因为棉布的缘故,没人知道他们在嚎叫些什么。
台下的人对于他们所嚎叫的内容也不关心,只是在等待着行刑开始,就当凑个热闹。
在台下,有一处地方显得很是特殊。
那里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队伍中全都是身穿囚服,口塞棉布的男子。
他们被绳子紧紧地捆缚着,跌坐在地上颤抖着身体望着台上正在哀嚎的十个人。
他们十分清楚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心中惶恐到了极点。
地面上满是尿渍和污秽之物,散发的气味飘散在整个空地之上。
他们也想挣扎呐喊,可笔直站在他们身旁荷枪实弹的士兵让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时的他们心中万念俱灰,只能无力地怨怼着让他们沦落到此般田地的那个人。
但他们怨恨的那个人,此时却无比悠闲。
在高台的角落里,陈天宏悠然自得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
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水,面无表情的望着即将踏上黄泉路的一干人等。
在他的身旁,张声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
他原本不想来的,但陈天宏却说为了让他放心,必须到场。
他也只能无奈的跟到这里,观赏这场行刑盛宴。
他已经预感到,等会要发生的事情,将会是他一辈子都抹除不掉的阴影。
“这不是陈老爷吗,怎么被绑在台上了?”
“听说他跟少帅家是亲戚啊,怎么少帅连他都不放过?”
“这消息早就传遍了陈家镇了,你竟然不知道?”
“少帅把这些地主老爷的土地收回来后,他们可是没少抱怨。”
“在得知少帅把土地分给了我们这些穷人,他们就更加的不忿了。”
“其他人倒还好,不敢明目张胆的抱怨,只敢在暗地里咒骂几句。”
“这陈老爷可不一般,走到哪说到哪,狂的没边了。”
“就是,他说的那些话,我都觉得过分。”
“但看他一直没事,我还以为大帅和少帅顾及亲戚关系不想与他一般见识,却没想到今天直接要送他走了。”
“啧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咱们少帅那是多么爱民如子的一个人,哪里能容得他诋毁。”
“我之前还听说,他在一座茶馆中抱怨地时候声音太高,被进城采买的几个农户听到。”
“那几个农户也是血性,竟然要冲上楼去打他。”
“好在有人告诉他们这陈老板与少帅的关系,那几人才作罢。”
“要不然,这陈老板估计早就被人打死了。”
“现在也没差,不被人打死,被少帅给枪毙了也是一样的。”
“有少帅在,咱们陈家镇的人真是有福气啊。”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哪里得罪了少帅,竟然沦落到抄家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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