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将顾攀云的盛情邀请传递给忙活了一上午、满身大汗的搬货工人们。
听到这个消息,他们就像被雷劈中一样,愣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那表情分明写着“你确定没在逗我”?
在他们的日常劳作生涯里,能跟雇主多说几句话都算稀罕,要是遇到个贴心点的大哥递瓶水,或者逢年过节有老板大方地发个小红包,那就得感激涕零。
可现在呢,这位顾先生不仅亲自请他们吃饭,而且地点还是新岭市最豪华、最有面子的碧水亭餐厅,这简直是打破了他们对“好老板”的认知天花板。
反复确认不是开玩笑之后,工人们面面相觑,一个个嘴巴张得像见了鱼的猫,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只能结结巴巴地说:“张哥,你帮我们谢谢顾先生,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好事啊!”
“哎呀妈呀,顾先生这人品,简直比咱家过年包的饺子还实在!”一个工人由衷感叹。
“可不是嘛,这样的好老板打着灯笼都难找,咱们是撞了大运啦!”另一个工人随声附和,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
“瞅瞅人家顾先生,再想想那个刘老板,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小王上次不小心碰到他一下,就被揍得进医院躺了半个月,真叫人心寒!”一位工人愤慨不已,边说边摇头。
张胜听着这话,心里紧了一下,赶紧四下扫视,确保没人在偷听才安心些。
他转向大家,用那种老大哥般的口吻叮嘱道:“各位兄弟,这些话知道就行,可别在外面乱传。刘老板那个人小心眼儿,万一让他听见,你们几个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工人们听罢,纷纷点头示意明白,虽然心底对刘天峰诸多不满,但生活不易,谁都不想因为几句抱怨就丢掉饭碗。
待他们从仓库走出来时,发现门口已经围了一大圈人,对于一上午的大动静,大家都好奇得很。
这会儿正好赶上中午下班时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我说,这房子空置这么久了,今天怎么突然有人搬进去?看这阵势,买的东西堆起来都能开个小卖部了。”一个大叔纳闷地嘀咕。
“之前我还以为这是开发商摆着好看的房子呢,没想到真的有人接手住了进去。”另一位阿姨搭腔。
“哎呀,这一上午净看见这家搬家的车了,堵得我连自家车库都进不去。”一个刚下班的小年轻抱怨着。
人群中七嘴八舌,有的羡慕嫉妒恨,特别是那些为了子女能在小区落户而费尽心思的老人,言语间透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你们看呐,那么多冻肉,他家里是不是要开肉铺子啊?”一个大妈调侃着,带着点儿讽刺意味。
“哼,住我们小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新房主估计也不是简单人物。”一位大爷分析道,神情中带着点优越感。
“这么多东西,不知道吃到猴年马月去,现在的年轻人哪懂得精打细算过日子。”另一位阿姨摇头叹气。
不过,当顾攀云等人走出大门时,人群的议论声逐渐散去,毕竟大家都不傻,不会轻易当面嚼舌根。
各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琐事,今天谈论别人,明天又会有新的八卦替代。
不远处,还有几个人并未离去,其中一名打扮入时的红衣女子紧紧盯着顾攀云,扭头向身边的赵健询问:“健哥,你看清了吗?那是不是顾攀云?他竟然在这里买房了?”
赵健瞥了一眼,认出了昨天偶遇的顾攀云,点了点头回应:“没错,还是那件白衬衫,肯定是他。”
“这栋楼在我搬进来的时候就没见人住过,今天总算是开了张。”赵健的目光落在顾攀云身后那栋孤傲矗立的豪宅上,围墙高耸,显得格外神秘。
红衣女子撇撇嘴,按捺住心中异样的情绪,略带嘲讽地说:“还不是因为装修土得掉渣,我看他是捡了个便宜。”
赵健对此并不在意,径直朝顾攀云走去,女子也紧跟其后。
另一边,顾攀云放开了绳索,让两只小狗崽子在院子里撒欢奔跑。
“都通知妥了,下午三点,所有人都会在碧水亭准时赴宴。”
张胜向顾攀云汇报工作进展,这次打电话邀请众人,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只要提到“碧水亭”,对方的态度立刻变得客客气气。
“那就好。”顾攀云点了点头,又递给张胜一瓶矿泉水。
张胜看到矿泉水,愣了下神。
笑容有些僵硬的接了过来,只是抓在手上,没有再喝。
选择请这些人吃饭,也不是顾攀云突然大发善心,即使进过安全屋内部的总共就没几个人,甚至都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对于真正核心的系统什么的都不是很懂。
但对于顾攀云来说,这些能够让自己提前掌控解决的问题还是尽早解决的好,能寄生越早越好。
把这批目前国内对安全屋有所了解的人都控制起来,无论这群人能不能活着,至少能在短期内保证安全屋内部的隐秘性。
不至于在末世前期造成太多麻烦。
他不是谨小慎微的生存主义者,但他也不是追求危险的激进主义者,他喜欢在不违背自己本性的前提下掌控一切的感觉。
你可以用随性来代表他,但这不代表他随意。
这种既有合适的理由,又是合适人选的寄生对象,错过可是会很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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