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按在床榻之上任由许安调戏。
交错的吻逐渐缠绵,她在他的脖间与胸膛都留下了鲜艳的痕迹。
“阿苏裴夜,你知道吗,你这里…可是很敏/感呢……”
话落,许安刻意将耳侧靠向他的唇边,她听着他渴求的喘息声,听着他颤抖的呻吟,她抬头与他对视。
身下之人满脸潮红,像是有些羞涩,他敛了敛眸。
“时候不早了,要出发了。”
阿苏裴夜正期待着下一步,怎料许安最后勾笑摸了摸他的腹处便起身盘起了发。
“……”
他不甘的拢好衣裳,施法一瞬,金发高扎而起。
温暖的手臂从许安身后环抱于她的腰间,“你还没回答我,选他还是选我?”
“阿苏裴夜,你现在是本公主的臣,当臣的就这么跟本公主说话?”
“哎…”男人轻叹,撩过她的发丝盘扎起来,“我哪点比不上那个榆木?公主竟还犹豫不决?”
榆木?
他可不是榆木,他私底下可是比谁都反差啊。
“咳,在我这,你们的地位都一样,这若非要我做选择…那我选孑然一身!”
“不行!”阿苏裴夜忽地低下头去,在许安肩颈处略有些重力的咬下一口,他愤愤的嘀咕:“我阿苏裴夜生要做你的夫君,死要当缠着你的阴界鬼,你终生不得孤独一人。”
“嘶,你咬我作何?”
“谁让公主殿下调戏完我就大手一摊?”
“看来刚才调戏的还不够,就该让某些人跪下来求我。”
……
阿苏裴夜拧了拧眉,俯身贴在许安耳廓,他不满的开口:“谁说不够?臣现在还忍着呢…也不知何时能消……”
“咳!他们在等着了,就这样吧,我先去院中等着你,你将那些卷书都带上。”
许安抱过剑鞘便连忙朝外跑去。
阿苏裴夜这个男人也太荒淫了!说起这些事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话说…沈亦也是个变态!他竟然将亲昵之事告诉了阿苏裴夜?!
这是能说的吗?这些个男人为了博爱花尽心思啊…
院外几人格外安分的站着,没有犀利的对视,没有针锋相对的对话,只有满心欢喜的等待。
偶有马儿原地踏蹄的声音,几人身后是一辆又一辆的马车。
“我来了!”
随着许安跑来,五人的位置明显往前靠了几步。
“许安,剑给我吧。”沈亦抢先一步接过女子手中的剑,他正欲牵过她,却被一旁的泽安抬手挡开了他的手臂。
“姐姐,我马车内备有许多吃食,你先填填肚子。”
男子正要将她牵走,竹俞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叠符纸。
他温柔出声:“枝枝,我画了些新的符咒,这一路上的危险甚多,它们或许可以及时帮到你。”
该说不说,竹俞送的符咒算是送到了许安心坎。
“新符咒?小竹!快把你大哥写的符咒收起来!”
唰的一声,红光闪过,那吱吱叫着的符纸出现在空中,将那一叠厚厚的符咒串成了一圈腰饰。
许安兴奋的系在腰间,还不忘向几人炫耀那独特的腰饰。
流逸萧摊手,一支长而细的玉笛缓缓缩小变成了吊坠,他清了清嗓子,“咳。殿下,若途遇危险,吹响此笛可唤出灵兽,它会护你周全。”
“灵兽?谢谢流小侯爷!既然是送我的那日后可不能收回去咯。”
许安可是做梦都想有只灵兽啊,泽安那只灵兽就是她做梦的根源,有灵兽那岂不是打架有帮手,赶路有坐骑了?
“多谢流兄的好意,有我在,恐怕用不上你的灵兽。”沈亦侧头看去,唇角带着醋味的笑意,“许安,跟我一行吧。”
“诶,三皇子,论兵力、地形与征战经验,我比你更能保护好她。”
阿苏羽熠手幻地形图,自信的勾笑,“黑水潭外面一带都有魔物看守,但我能不被发觉混入地界,比起你们,能让她不受丝毫伤的只有我。”
暗暗滋生的火花仿佛下一瞬便是烈火燃烧,紧张而敌意的氛围无比僵持。
泽安不管他人阻隔,耸了耸肩臂抵开了身侧两人,“姐姐,娘还在等我们。”
看着这几人你推我推的小动作,许安无奈的笑出声来。
“沈月殿下,怎么也不等等微臣。”傲慢的语调从许安身后传来,阿苏裴夜背着她的包袱晃荡着发尾出现在众人眼前,“啧,我说呢~原来殿下是忙着和其他小白脸谈笑风生啊~”
“阿苏裴夜?你怎么会在这?”
见他出现,泽安蹙紧了眉,那眉心都能夹死只苍蝇。
“对啊~我怎么会在这?那这就得问问殿下了…”男人侧身露出脖间那显眼的痕迹,他朝许安看去,唇边勾着轻笑,但他却挑着眉,活脱脱一副挑拨离间的神色。
许安回头看去,几人似乎都凝了目光…那一人比一人的神色还要铁青。
完了…这怎么解释?
“师尊,云玄将他们的骨灰已安排妥善,师尊可要去瞧瞧有何不足之处。”
几人身后传来北书云玄的声音,这不是她的救星吗?许安提起裙摆便朝他奔去,“带我去看看。”
推开玄关,一盒又一盒的骨灰盒堆积在一起。
“这是?”阿苏羽熠随之出现在两人身侧,接着其余几人也都跟了来。
“这些都是宗门弟子与各国将士的骨灰,许多遗骸已经分不清哪一块才是一个人了,但是总不能让他们留在这不熟悉的地方吧。”
许安关上了玄关,怅然叹息,“我们此次去黑水潭也不知还能回到这里吗,所以我想将他们都带上,遇到流向各国的河渠就撒一些,说不定他们能回到故乡呢。”
曾经高大的人现在却成为了一盒骨灰,世事无常,但她依旧不想让他们成为孤魂。
“那些遗骸上都有暗毒,只有我可以将他们带走,所以我就让云玄帮我火化了他们。对了,竹俞,这是麟师兄与宗门其他弟子的骨灰,我知道你也想带他们回去,所以,他们的骨灰就交给你吧。”
她将单独的一盒捧起,递到男子身前。
竹俞抿紧了唇,他沉重的心像是被无形的巨石压下,只剩下紧绷的抽痛。
宗门的许多弟子都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家,他们入宗有的是为了行侠仗义,有的是为了混口生计,有的是为了保护家人。
在大难面前,他们便是慕安的最前线,一旦选择踏上这条路,他们便注定无权选择生死,可他们依旧义无反顾的守护着自己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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