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钟爱万分(1 / 1)

归港有雨 傅五瑶 1570 字 4个月前

婚礼这天,沈津辞事无巨细,没让边月操过心。

边月很早便走完了流程,回去休息。

沈津辞知她并非怀着幸福之情参与这场婚礼,于是也没要她戴着假面,走完流程。

沈津辞只希望边月能开心些。

不同于边月的怡然自得,香江晚报的头版头条和热搜上,都是这场世纪婚礼。

边月从新闻中得知,早间出门时,沈津辞那般随意戴在自己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竟是y国王室女王就任仪式的孤品,价值天文数字。

结婚前夕有一日沈津辞夜里没有归家,便是专程坐着私人飞机去国外亲自拍下了这条项链。

也不知这小小的宝石,究竟是费了多大的周折,才终于戴到自己的脖子上。

也是婚礼当天夜里,香江本世纪以来,头一次,维多利亚彻夜燃放烟花。

边月坐在休息室里,在视角最佳的位置看着烟花绚烂。

那些世家的小姐们,谁不羡慕边月婚礼的这个场面。

能称得上一句百年未遇。

谁都不知沈先生那么低调的一个人,怎么会在婚事上如此张扬,于是归根结底,只能说一声一定是钟爱万分。

边月倒没敢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她想,也许是前段时间的负面新闻对利兴集团实在是影响太大,才不得不用如此奢靡浪费的婚礼来转移眼球。

而沈津辞归家,是后半夜。

他身上有淡薄酒气,只是面色不显,好似无事发生。

大厅,边月抱膝坐在沙发上,一眼见二人进来,连忙起身。

她看出沈津辞喝酒了,皱着眉从康宇扶过后者。

沈津辞眉眼低垂,见边月面色严肃的扶过自己,便顺势弯腰,轻轻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边月没察觉沈津辞的小动作,她扶稳他,忍不住皱眉担心:“你的身体又不好,还生着病,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康宇识趣离开。

夜色皎皎,沈津辞眼中是散漫笑意,他轻轻捏了捏边月的脸颊,声音轻柔:“开心,不小心就喝多了点。”

边月真不知有何值得如此开心的。

她扶着沈津辞在一旁的沙发坐下,“我给你倒杯水。”

说完,便想起身。

男人拉住她的手腕,将她轻轻扯入怀中,他说:“月月,陪我说说话吧?”

边月说好,她问沈津辞想要说点什么。

沈津辞在灯光下,看着边月那张精致美好的面容,婚礼上的繁复婚纱是意大利顶奢设计师手工定制的,低调奢华,衬的小公主闪闪发光。

可是现在,她穿着睡衣,洗净铅华的脸,杏眼干净,唇色嫣红。

沈津辞发觉自己更爱这般不加修饰的边月。

也许是因为,盛装的边月实在是太耀眼,耀眼到他心慌。

他好似被推到这个位置时候,便一直在运筹帷幄。

但边月是不可控的。

沈津辞知道,边月这个人,不是他可以控制的洋娃娃,她聪慧冷静,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也有她自身的光环明亮。

边月无论在哪里,都是闪闪发光的边月,并非只有在沈津辞身边,才是耀眼的。

可此时,他觊觎这么多年的明月高悬,就在他面前,只有他一人能看见。

怎么不算窃喜?

沈津辞手指眷恋划过边月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你今天穿着婚纱的样子...很好看。”

听得出是由心而发。

边月终究是女孩子,当然喜欢听别人说好看,她笑容未遮掩,带着骄傲笃定,说:“当然啊,我长得好看嘛,穿婚纱也会好看。”

“嗯。”沈津辞摸摸她的头发,笑容加深,“我晚上去集团忙些事情,你早点睡。”

边月皱眉,紧张的看着沈津辞略带酒意的眉眼,好心关切:“你今天也要去集团吗?今日你都忙了一天了,不然别去了,早点休息吧!”

沈津辞看着边月不说话。

边月更紧张,眨眼不安,“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沈津辞好整以暇的看她,带着少有的捉弄揶揄。“在哪休息?”

他这般轻声细语,边月却后知后觉面发红,站在原地不知说什么。

沈津辞眼中划过柔软情绪,他摸边月的头发,没再继续打趣,他顿了顿,才说:“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很晚了,早些休息吧。”

正式结婚夜,比边月预想中还要没有什么波澜,平稳度过。

边月坐在床上,给远在国外的温皎发消息。

边月说:“沈津辞好像不打算和我睡一个房间。”

温皎激动的打了电话过来,边月接通,听见温皎震惊的说:“边月,沈津辞之前去寺庙难道是去出家?他居然连你的房间都不进?”

边月酝酿措辞,半晌,斟酌说:“也许,是因为沈津辞不喜欢我,不想合作关系再多牵扯吧?”

“扯呢!沈津辞不喜欢你,怎么可能!他那天到香江大酒店,为你屈尊教训时安安,要是不喜欢,他怎么可能做到这个程度?潘妮她们都说,沈津辞肯定钟意你!”

温皎振振有词,边月却听的好笑,连忙道:“你别瞎说,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他刚刚走之前还说,同我是合作关系。”

“行,我不和你争,你说什么是什么!”温皎笑嘻嘻的说:“小公主,来,同我说说,婚礼上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吗?”

边月说没有,自己很早就离开了。

温皎知道在边月这里是探不出什么消息了,却还是难免想起自己刚听见的小道消息。

据说,婚礼现场,李斯珩去找过沈津辞。

但显然,边月是不知情的。

而此时的利兴集团,董事长办公室,两个男人对面而坐,窗外是夜幕深沉不见底。

李斯珩大病未愈,面色病态,见沈津辞掩拳低咳的模样,竟在一瞬生出了同病相怜的错觉。

但下一瞬,李斯珩冷笑,淡声轻慢开口:“沈先生气色不好,也病了?”

“前段时间铺天盖地的新闻,我以为你看见了。”沈津辞表情清淡,未掀波澜,“不知这么晚了,李公子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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