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有野心的皇子会像他这样?
这样的五弟拉拢过来确实可以成为一个好的帮手。
将要被拉拢的某人现在正在喜塔腊府上,来保看着吃点心的五阿哥面露笑容,“五阿哥做的很好。”
他说的是五阿哥在刑部铁面无私,给刑部的大人们做靠山,不管谁犯错都抓,谁求情都不行。
旁人都觉得五阿哥和朝臣关系恶劣,他却觉得很好,五阿哥这样,不会引起皇上忌惮,万一……日后新帝也不会忌惮。
更何况谁说五阿哥这样的就不好。
要说势力,五阿哥身边也不是没有,他还能撑个十几年,尔晴的公公乃显懿亲王富绶之孙,算起来宗室里也不是没人。
还有高家,高斌那老狐狸了想掺和进寺嫡的事,必要时也可以算作是五阿哥的力量。
五福晋的父亲章佳·阿桂在军中颇受重用,是铁杆儿的五阿哥支持者。
虽然只有这两三家,可贵精不贵多。
五阿哥“嗯”了一声,“额娘也让我好好当差。”
来保捋着胡子,“娘娘一向看得明白,”他又盯着五阿哥,“臣不知道您到底有没有那种心思。”
“可现在您什么心思都不能表现出来,保持现状就好。”
五阿哥点头,明白,藏拙是吧,反正他也藏惯了。
来保却又话锋一转,“只是扮猪吃老虎,别真的成猪了。”
五阿哥又点头,懂了,刀要磨,不磨就钝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五阿哥就离开了。他走后,尔晴又来了,她把儿子交给了祖母,自己来书房找来保。
来保见到她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他不是不欢迎孙女,只是怎么来书房了?
尔晴关上房门,转身道,“您老实告诉我五阿哥是个什么心思?”
来保捋着胡子的手一顿,目光有瞬间锐利,“这事是你自己想问?还是你公公让你问的?”
“公公是康熙三十八年生人……”尔晴的话没有说下去,来保却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尔晴的公公蕴著是见过康熙年间夺谪之争的,没有看见过的人,是无法想象当年几位皇子之间激烈争斗的。
蕴著这是在担心,担心五阿哥卷入夺嫡之争,连累了自家。
“你公公是什么意思?”来保问道。
尔晴摇摇头,表示公公没说。
来保没说什么,只让尔晴回后院去陪祖母和母亲,他估摸着不久就能见到蕴著。
他所料不错,到了午间,就有人来接尔晴母子,这人不是其他人,正是蕴著。
蕴著亲自来,来保自也是亲自出门将人迎了进来,人家来接孙子,来保便派人去后院找老福晋。
两人坐着喝了会儿茶,闲聊了几句,就有丫环前来,只是只有她一人前来,没见尔晴和庆绣、灵绣、忠灵三兄弟。
“老夫人说,留孙少爷吃过午饭再走。”丫环禀告道。
来保迟疑,“这……”
蕴著笑道,“那就多谢亲家好意,我正好也蹭一顿饭。”
来保大笑,“好,来人,摆膳。”
既然是要请客,请的又是亲家公,送上送上来的菜尽拣了好的上,烧鹿筋、黄焖鱼翅�6�8、樱桃肉�6�8、万福肉�6�8……
桌子最中央放着一坛佛跳墙,香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丫鬟替两人一人舀了一碗佛跳墙,蕴著看着碗里荤素相交,笑道,“看来今日我有口福了。”
“吃,吃。”来保招呼道。
主人动了筷,客人才动筷。
佛跳墙吃起来软嫩柔润,浓郁荤香,又荤而不腻,各料互为渗透,味中有味。
吃了一碗,蕴著又夹了一块烧鹿筋,“佛跳墙是好吃,可我还是喜欢这烧鹿筋。”
“浓郁香醇,又能去风湿壮筋骨。”
来保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看一眼旁边,在旁边的丫环全都退了下去,还关上了门。
“说来这烧鹿筋还是先帝当王爷时独创的菜,每次吃到它,我就想起先帝。”
蕴著慢慢嚼着嘴里的鹿筋,咽下后又说道,“先帝虽有缺点,可大体上却是个好皇帝。”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来保放下了筷子。
“明人不说暗话,五阿哥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是什么心思?有没有那个心?”蕴著伸出一只手指往上指了指。
来保看他一眼,“哪个有一争之心的阿哥会把朝上的大臣得罪大半。”
蕴著闲闲说道,“谁说没有?先帝啊。”
当初先帝“奉旨讨债”可是把那时全部的朝臣都得罪了,当时的先帝就是人见鬼厌。
然而就是这样的先帝笑到了最后。
“你也经历过先帝一朝和康熙一朝,你该明白五阿哥和先帝有多像。”
他没觉得五阿哥长相上像先帝,而是行事风格很像。
“十二阿哥才出生不久,皇上瞧着龙体康健,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蕴著,你也经历过先帝和康熙两朝,该明白有些事急不得。”来保说道。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事说了,两人才有心思品尝一桌美味。在两人品尝美味时,宫中气氛却是十分紧张。
忻嫔迟迟不生,皇上让人挑了个好日子让忻嫔服下了催产药。这药喝下去,不过一会儿忻嫔就发动了。
房门紧闭,也关住了忻嫔的呼痛声,在外面的妃嫔神情各异。
“也不知忻嫔能不能平安生下皇嗣。”高宁馨说了一句。
“前两日妾身来探望过忻嫔娘娘,当时她面色苍白,瞧着有些憔悴。”多贵人说道,眼中有异色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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