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声呵斥传来,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后方。
陈仁礼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走进矿场的几人。
为首那名青年风神俊朗,身材魁梧,而跟随在他身边的还有几名身形挺拔,虎步龙行的中年男人。
那青年虽然衣着不显,可其身上自带的华贵气质却让在场众人为之侧目。
眼见着对方来者不善,跟随在陈仁礼身边的一名混混对他低声说道:“我说老陈,我怎么感觉这几个人来者不善啊?”
“咱们这次该不会是踢到铁板了吧?”
这群人毕竟只是当地的混混而已。
要论在街头上打架斗殴,他们的确是有一套。
可若是真招惹到了他们招惹不起的人物,对方想要弄死他们,那也只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陈仁礼自以为自己贴上了此处的恶霸谢龙就能够为所欲为。
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当地县令是谢龙的朋友。
实际上那谢龙不过是县令身边的一个马前卒而已。
至于陈仁礼这般的人物,在只手遮天的县令面前更是连小卒都不如。
对方不过是看上了这出矿场,所以才想着强取豪夺。
谢龙也不过是对方推出的一个挡箭牌。
实际上此事真实的受益者还是那个隐藏在最深处的县令。
不过对方既然是当地父母官,那自然不能在明面上欺压百姓。
虽然陈怀一直对外声明这处矿场归属于京城刘家。
可实际上此处所有人都认为这处矿场就是他陈怀所有。
毕竟人心不古。
谁又能相信一个伙计真的能为主家守着这块矿场长达数年,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欠下赌债,险些被打断手脚都不肯旁人开采还债?
陈怀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他却知道何为礼义。
刘老爷当初待他如同亲兄弟一般,对他可谓百般关照。
这份恩情陈怀没齿难忘。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愿意恪守本分,一直为刘家看守这处矿场。
哪怕陈仁礼软磨硬泡,甚至将他赶出家门。
他的内心都不曾有半分动摇。
今天的强迫画押也不过是对方巧取豪夺的手段而已。
对方已经没有耐心与他继续耗费。
只是恐怕连他们都没想到事情就会如此凑巧。
偏偏赶在他们即将得到这处矿场的当天,京城刘家竟然来了一位大小姐,并扬言要收回矿场。
陈仁礼卑鄙无耻,见对方形单影只,便想着胁迫对方。
却没料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对方的帮手已经来了!
眼见着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这几名小混混都已经心生退意。
陈仁礼心中虽然也有些胆怯,但却仍是壮着胆子说道:“我看他们不过是想要从我爹手里骗走这处矿场而已,不必怕他们。”
“我爹已经看守这处矿场几年时间,想来这里应该就是他年轻时候积攒家业盘买下来的。”
“既然这本来就是我们陈家的地方,那我又何必畏手畏脚?”
“更何况你们也别忘了这里可是平阳县,是有地方说理的。”
“如果他们敢动咱们一根手指头,那我今天就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陈仁礼直至此时仍旧保持着一副嚣张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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