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天宝呵呵一笑:“我不走,此处机缘甚大,傻子才走。”
俩姐弟愕然,李天宝便讲不是说你们傻:“赶紧走吧,我要在此修炼,且,你们能走,我不行,猿君绝不会同意。”
这话一点不假。
怪道人所图,便是李天宝的炼丹技艺,所以谁都能走,他绝对不行。
周春晓聪慧,加之这几日所见所闻,自明白其中道理,当下拉着弟弟一起跪倒在地,冲着李天宝磕头,这才不舍离去。
“一下子清净不少。”李天宝笑了笑,他这时心念一动,取自己短剑,施展‘邪禅剑诀’,以云剑开头,剑尖似游蛇,旋即崩刺撩扫,招数惊奇,飘逸中带着一丝狠辣。
灵根已修复,自然,失去的武功也就回来了。
猿君如小山般坐在一旁看着,十分好奇,过了一会儿竟是从旁扯出一颗小树,撸下枝叶,树干做剑,居然也如李天宝一般舞起来。
看不出猿君体大,用剑却极为灵巧,剑招霸道无比,也不知是跟谁学的,就算是江湖剑术绝顶,也是望尘莫及。
“猿君好剑法。”李天宝夸一句,猿君就得意一分,只可惜两者体型相差过大,不然对剑拆招,也很有趣。
“道爷还不回来吗?”夜里,李天宝问猿君,后者伸手指天,接连比划,虽然看不太懂,但也能猜出大概。
那怪道人似有要事,暂不得返。
如此,李天宝就只能这么干等着。这几日他心中已有盘算,怪道人修为高深,且图谋自己炼丹技法,倒不如将计就计,把握住这次仙缘。
最好能得其指点,修仙之路才能走的更顺畅。
这一夜李天宝恢复修炼夺灵,下品灵根果然非凡,效率比之过往强了数倍不止,且灵蕴流转全身经脉时,不似之前那般痛苦,虽也有不适,对经历过更差的李天宝来说,已是不值一提。
又过几日,怪道人依旧不见踪影,此处只剩李天宝和猿君,一人一猿交情渐深,每日除了炼丹和修炼,剩下的便是与猿君对招。
猿君若以尾卷木,可施展剑法,如此李天宝倒是能与之对上几招。
一开始,一两招都挡不住,之后渐增,只是几天功夫,李天宝已能和猿君尾巴斗上数十招而不败。
这日雾多,数十步外已看不真切,猿君大早便不知所踪,此类情况时而有之,所以李天宝也不奇怪。
雾中日头似升到半山腰时,远处传来一阵人声。
有人唱诗。
由远至近。
“世人都晓神仙好,修仙艰难却难熬。道法精深难领悟,人心险恶更难料。灵草难寻丹药贵,修炼之路多迢迢。师徒道侣或背叛,真心难觅信难交。道心坚定方得成,心魔缠绕需挥刀。莫道仙路远且险,坚守本心方逍遥。”
随着声音,一人从前方雾中行来,竟是个劈柴的樵夫。
只是脚步稳健,行走如风,绝非凡人。
这时樵夫也见着李天宝,颇为好奇。
“你是何人?厄师叔呢?”樵夫发问。
李天宝从其身上感受到灵蕴之气,知晓是同道中人,于是见礼,至于对方口中所说的‘厄师叔’,他也有所猜测。
或许,就是那个怪道人。
“我知道了,你是师叔的药材,怎的自己跑出来了?怪不得之前路上,有人抓到一些凡人,原来都是从厄师叔这里逃出去的药人。”
李天宝听罢心惊,知道樵夫口中说的‘那些凡人’,十有八九就是坑中逃走的那些人和周家姐弟。
“他们人呢?”
“大都被抓去谷内,你挺聪明,没跑就对了,此处周围百里皆属邪风观内,怎可能跑得出去,哎,猿君何在?”
“猿君外出,留我看家。”李天宝知道这樵夫知晓此处情况,于是上前攀谈。
“留你看家,你……你不是药人?”樵夫诧异。
“我,我是炼丹之人。”李天宝这时取出一枚大灵蕴丹递了过去。
这玩意儿,可积蓄灵蕴,也有增强体质,修复伤病的功效,一般夺灵期修士吃效用最大,当然,就算是到了蕴法境界,吃了也有好处,例如可快速恢复一些灵气,哪怕是下品,也是极为珍贵。
樵夫一愣,伸手接过,然后反应过来:“好丹,你可是比厄师叔大方多了,平日里我来,师叔连个药渣子都不给我。”
这时已能确定,之前怪道人,就是樵夫口中的厄师叔。
有了一枚下品丹药打底,樵夫又认为李天宝是厄师叔的人,自然是客气许多,如此攀谈打探,也就顺理成章。
“此处乃邪风观,属玉虚洞天其中一脉……”
“玉虚洞天分支众多,不过说白了,只是利益相聚,并非铁捅一块,反正诸如紫霄宫和天机阁便与咱们邪风观不对付,但咱们也瞧不上他们。”
一番攀谈加马屁连连,樵夫与李天宝居然是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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