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紧张万分的时候,梦境当中的文绵绵也很紧张,她到了迷雾森林已经很久了,却怎么都找不到出去的路,心里焦躁,身上还火烧火燎的难受。
就在她已经走的精疲力尽的时候,远处又袭来一团大雾,大雾中一黑一白两个人串着一串人飘过来,文绵绵大喜,一下就认出了当初抓她来填坑的人。
“嘿,黑白两位大哥。”
专心飘着两人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差点身形不稳掉了下来,见一个人朝他们招手,气冲冲的就飘了过去。
“哪里来的漏网之鱼?”
文绵绵跑上去,“两位大哥,是我啊,你们之前犯错...”
“闭嘴!”
没等她说完,白衣裳认出了她,同时厉声打断了她,“休得胡言乱语,我二人见你老实巴交还算良善,给了你一场大造化,你为何又在这里?”
别看他言辞激烈,其实心里慌的不行,最近上头抓的严,要是他二人犯的错被捅出去了,还了得?
文绵绵心领神会,靠近了一步,“两位大哥,您二位都是有大神通的人,看看我为何在这里?”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黑衣人叹了口气,暗呼冤孽,掐指一算,眉头紧蹙却闭口不言,“算了,送你回去吧。”
“多谢两位大哥。”
大伙儿一起飘,半道上文绵绵忽然悄声开口,“两位大哥,你们送我大造化不行了,看人运道那个时灵时不灵,要不您二位顺道给优化一下?”
“说明书也顺道给一下嘛。”
白衣裳翻了个白眼,“你这辈子大富大贵的命,不比你当社畜强?别要求太多。”
“运道此事怎能随意被人窥探,你能用几次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文绵绵不死心哇,开挂的人生她也想要。
“有没有什么空间,灵泉什么的给我来一个啊,人家穿越的都有,我是您二位亲自请来的,不能掉了排面啊。”
白衣裳脾气不好,生气了,“小说看多了吧,还空间灵泉,要不要给你绑个系统?”
“你是...”说着压低了声音,“填坑的,捡来的大运气,知足吧。”
“要是没我们,你现在就是猪。”
文绵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方才还说她老实又良善,怎么可能是猪?
瘪了瘪嘴,不死心的又开始行贿,“我回头给你们多烧纸?”
黑衣裳冷笑一声,“凡夫俗子的烧的纸就是一堆灰,要来何用?”
这么都不行?
眼看前面有了光亮,文绵绵抓紧时间又说:“要不换点有用的,让我趋吉避凶也可以啊。”
“等我有了机缘请到高僧或者道士给你们烧啊,我富贵了肯定不会忘记你们。”
白衣裳绕到她身后狠狠的踹了她一脚,“回去吧你。”
“哎哟,疼。”
正在给文绵绵扎针的太医手一抖,文绵绵睁开了眼睛,“太疼了。”
疼的汗水都出来了。
“醒了醒了!!”
“出汗了!!”
几个太医大喜,朝扎针的刘太医说道:“老刘,你这手法委实厉害。”
他们什么法子都用尽了,没想到老六这一针刚下去人就醒了,还出汗了。
刘太医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针,面色浮现一抹酡红,他难道是冥冥之中掌握什么新的技艺,回去得要好好的琢磨琢磨。
美丽的误会就此产生。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黑衣裳问白衣裳,“怎么又给了她一点?”
白衣裳扭头就飘,“因为穷,且这东西比上次那个更不好使,纯属鸡肋,偶尔大概能灵验一次。”
黑衣裳看着床上的人,双目满含着期望,扭头一块儿飘走了,希望那偶尔灵验一次能起到大作用,能让这丫头对他们感恩戴德,还能记得找个有能耐的人给他们烧点银子。
半个时辰后,换了衣裳的文绵绵退去了高热又闭上了眼睛,这回是睡着了。
“文将军,令嫒已经没有大碍,好生调养几日就行了。”
文书勉拱手作揖,“多谢几位太医。”
“不敢当。”
几位太医也累的不行,他们现在迫切的想要回去躺着。
这夜,文书勉守在文绵绵床前不愿离开,半夜摸进来华旌云刚进屋就迎上了他岳父大人的目光,两人都愣住了。
文书勉的火气一点点就心底升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问道:“第几次了?”
华旌云拱手,老实交代,“第二次。”
“你白日来看过了,现在还来做什么?”
“心里放心不下,想来看看。”
文书勉站了起来,走到华旌云跟前停下,两人四目相对,半晌后文书勉才让他坐下,“一直没问你,和绵绵的这场婚事,你心里可有怨怼?”
华旌云正襟危坐,“不敢欺瞒岳父,最初得知心中十分气愤,见过两次文姑娘后心里便认下了。”
“文姑娘娇憨可爱,聪慧良善,能得文姑娘为妻,深感庆幸。”
文书勉哼了一声,“是绵绵的可爱让你庆幸,还是本将的权势让你庆幸?”
华旌云的眼神并没有半分躲闪,“这并没有什么不同,岳父手中的兵权的确诱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何况...”华旌云笑了一下,“是岳父到父皇跟前求来的我。”
文书勉眼神微眯,“嘴巴倒是好使。”
还真就是他哭的稀里哗啦求来的。
“之前见过绵绵?在哪里见的?”
这次华旌云有些尴尬,还是实话实说,“在王府书房。”
自己的闺女什么时候跑去隔壁书房的?
脑子里忽然想到那批黄金,“她从正门到的王府?”
华旌云不说话,忍不住摸了摸鼻尖,如此,文书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的绵绵翻墙!!!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对于这个认知,他心里莫名发酸。
好气!
两人又聊了半晌,基本是文书勉在问,华旌云老实作答,等到了最后文书勉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那些倒霉透顶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这个......
华旌云倒也没太隐瞒,“不过是自保。”
文书勉沉思半晌,忽然轻笑了一下,“往后无需如此谨慎。”
无母亲庇佑,又无母族扶持,只有让自己彻底于大位无缘方能求得一片生存之地,这么多年过来也算不容易了。
抬眸看着窗外的夜色,外面隐约传来了二更天的锣声,“二更了,回吧。”
华旌云站了起来杵着没动,“还没看过文姑娘。”
文书勉心里那些唏嘘感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怒目圆睁,“睡着了有什么好看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回吧。”
在老岳父不满的眼神中,华旌云幽幽的叹了口气,默默的转身走进了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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