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妃无端被欺负,华旌云表示很气愤,并且决定要报复。
当日下午华旌云就找到了他的兄长们,平日你好我好大家好,他也没少给兄长们好处,关键时刻是不是应该兄弟一心,给他这个做弟弟的撑腰?
“老六啊,就为了这事你就要我们把对方置于死地?”
华旌昌有点方,他这个兄弟什么时候报复心这么强的?
华旌云执壶给他添了茶水,“严格说起来哪里是好大个事?但事情的大小端看人如何说了,我的王妃那是堂堂的亲王妃,岳父更是忠君为国,这还没怎么样大伙儿就摆出来一副墙倒众人推的架势,我都替我那岳父心寒?”
“心里凉的很。”
华旌昌嘴角微抽,看着眼前的茶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华旌胜说了,“老六说的对啊,这是大事,将士们还在前线浴血奋战,不管这战况到底如何吧,那些妇人说的话要是传出去,不是更让人寒心,将士们一寒心,想着左右也是个死,干脆撂挑子不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王家枝繁叶茂,这果树长的太茂密也不行,得要适当的修枝才好。”
华旌昌诧异的看着他,随即就笑了,“老二说的不错,接下来让我们商量商量如何修枝。”
不管他们兄弟谁坐上那个位置,都不会希望世家的权利过大,有机会消减一部分总是好事。
华旌云也没让兄长就这么出手,将自己带来的东西给了几人,“我的人查到几家的消息,另外我还准备了一点花边消息等着他们,至于什么手曝出去,就要看兄长们的动作了。”
‘花边’两个字还是小王妃教给他的,他觉得很贴切。
华旌昌眉头一挑,老六看着与世无争,看来也没闲着啊。
次日一早,华旌云的动作很快,王家的动作也不慢,此事说小也小,说大更大,值此紧要的时候绝对不能出岔子,当即就让几家在赏花宴上最快几个夫人亲自登门致歉,那几人已经被夫家狠狠的斥责了一顿,这个时候就算是心里不满也只能准备了厚礼登门。
可惜,无论是将军府还是安南王府皆是关门的谢客,理由是文绵绵不太舒服,受不得嘈杂。
几人这才知道事情真的是严重了。
次日一早,已经清楚知道内情的皇帝高高的坐在龙椅上,目光冷冷的扫过全场,半晌后才发了声,“朕很心寒!”
“朕以为,世家之所以成为世家,乃是家风品德传代,守法度,惜名气,有远超过寻常百姓的规矩以约束其身。”
“世家大族,高门显贵,一直都是朕所倚重的臂膀,而今尔等重重的给了朕一巴掌,让朕知道,朕的以为有多可笑。”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跪了一地,武将和文臣之间再起争端,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懂。
“臣等惶恐。”
原本以为皇帝今日又要行雷霆手段,偏皇帝只开了这么一个头之后就说起了正事,第一件是北地贪腐案。
此事胶着,官官相护,早前几次提及皆是无疾而终,今日皇帝再提及,朝中大臣未免皇帝的邪火烧到自己的身上,简直是想皇帝之所想,急皇帝之所及,一场拉扯许久的事以极快的速度,按照皇帝的心思顺利解决。
皇帝拿捏住了朝臣的心思,又抛出了几件事,同样解决的非常顺利,华旌昌几个都是惯会揣摩皇帝心思的人,给下面的人使了眼色,暗示他们暂时莫要动作。
脖子上悬着刀,却又不知道如何落下,这感觉是不是更加的折磨人?
皇帝心情一好就开始论功行赏,参与北地贪腐案一众官员都得到了嘉奖,皇帝目光一扫,华旌晖成了安仁王。
华旌晖大喜,赶忙跪下磕头谢恩,暗自抹了一把辛酸泪,兢兢业业给他老子干了半年多,总算是收获了。
散朝后,几份从凤栖宫发出去懿旨很快到了几家府上,皇帝暂时还要用那些人,不能动,就只能由太后亲自去斥责那些女眷了。
对于贵夫人来说,被太后斥责便是一辈子的耻辱,不仅是自己,连带着自己所出的孩子也会背负着这样的耻辱,往后无论是仕途还是婚假都会难上许多,甚至还连累了到了娘家女眷,无论是出嫁还是待嫁的,可谓是极其严重的责罚。
华旌云很是郁闷,“父皇有自己谋划,暂时不能扳倒那些人,只能让他们得意一下了。”
文绵绵‘噗嗤’一声笑了,“都这样了还能得意?”
“我是不急,我等得起,明日我要进宫多谢皇祖母为我撑腰。”
朝中局势她不懂,也没想过因为这个事就要把人家全家都连坐,对她来说,始作俑者的几个人受到责罚就够了,其他的事不是她能管的。
拉着华旌云的手又说了举起来,“今日我去隔壁和大嫂说话,说是最近镖局的生意好的不得了,那些有了交易的客商忙着派人将货物运走,等着过年之前赚一笔,镖局的单子都快今接不下了。”
“说起来还是我哥运气好。”
见她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华旌云无奈的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真是个心大的。”
大大咧咧的性格,什么都不往心里去,也不知道随了谁。
文绵绵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仰着脑袋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心,“有没有发现我长高了一点,以前这样仰着看你,要仰着的很厉害,现在略微一抬就行啦。”
“我觉得我还能长点儿。”
可怜见的,受限于本尊的基因,她如果直接躺平是绝对长不到多高的,能有这样的成绩全靠她吃的好,经常在屋子里跳一跳,她觉得她很有可能在这个时代问鼎一六零。
已经是很高的存在了,真的。
华旌云后退了半步,修长有力的大手移到文绵绵的腰上,一个用力就给他的小王妃来了个双脚离地,“这样是不是就能平视了?”
文绵绵扶着他的肩膀,嘴角高高的扬起,“这感觉当真是新奇的很。”
而后左右回顾了一下,“原来长你这么高视野是这样的,好像是不一样。”
一道很是突兀的声音在书房门口响起,“我说,青天白日的你们两人能不能克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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