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个挺稳,第四个他整个人就有点晃。
第七个的时候他毫不意外地从木桩上掉下来。
他有些灰头土脸的看着白蔹:“白小姐,这个也太难了。”
“拿好。”白蔹随手把书包扔给明东珩,又脱下校服外套。
明东珩稳稳地用双手接过白蔹的书包,然后抬头,这会儿才看到,白蔹里面穿着的是一身白色的练功服。
“练拳必要先练功。提气,是将内劲完全爆发出来,”白蔹将校服挂到最后一个木桩上,侧头看向明东珩,“就像这样——”
她右腿腾空而起,脚尖轻轻点地,左脚借木桩的力,整个人轻盈得像是一片树叶被风轻轻吹起,双臂微展,右脚轻轻落在第二根木桩上。
白蔹回了下头,白色的衣角在风中轻轻扬着,微垂的睫毛在眼睑下落了一层阴影,她神色淡定,声音轻缓:“重心底盘压低,练得是腿……”
左脚又轻轻落在第三根木桩……
如履平地。
一边说着,一边淡定地走完所有木桩,最后脚尖点着最后一根木桩轻轻下来。
她走到明东珩身边,挑眉:“你先不用走全部,走五步试试。”
明东珩没反应。
白蔹不紧不慢地将他手中的书包抽出来,然后伸手把姜鹤的下巴合上,“小明同学?”
“啊?”明东珩终于回过神。
陈局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明东珩站在角落的木桩上,像个醉汉一样走着。
“白小姐,”陈局嘴角抽了一下,才找白蔹,“这是我们查到的一些资料。”
白蔹接过来他给的资料。
是周健的。
“他跟贩卖商联系过五次,第一次是十七年前,最近一次是昨天。”陈局在一边跟白蔹解释,“时间跨度大,我们的人还在审问他。”
陈局这次保密工作做的好,一直盯着周健的所有社交账号,终于在昨天找到了交易场所跟记录。
“将近二十年的产业链,”这一点是陈局没有料到的,“牵涉的人多,湘城中层又小半人落马,现在都革职调查中。”
轻则卸任,重则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陈局来湘城的第三把火,烧得太旺,业绩跟功勋飙升,江京不少人都忌惮他的手段。
倒是任谦羽毛很干净,但现在也战战兢兢,不敢有一点动作。
毕竟——
周健曾是他的秘书长。
白蔹翻完资料,然后将资料还给陈局。
陈局收回,然后看着还在踩着梅花桩的明东珩,他声音很大:“明先生,那我送白小姐回家了!您慢慢练!”
明东珩抬了下头:“……”
可恨!
陈局拿着车钥匙出门。
姜鹤也要跟着白蔹一起走。
白蔹把姜鹤重新拎到院子里,捏捏姜鹤的脸颊:“就你偷看我手机?”
姜鹤眨了眨眼:“……?”
白蔹站起来,慢条斯理地对他道:“自己在这等你哥吧。”
她拍拍衣袖,潇洒离去。
昨天刚勇敢地让姜附离端茶倒水的姜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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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青水街的路上。
陈局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江京陈家的一个旁支,负责这次采购的严经理,“陈爷,您怎么还没到?陈惊隅早就到了,您可别把这个功劳让他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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