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地位不同,他也是无法理解她的痛苦为难的。
更何况,她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个玩物,又何必尊重她的意愿?
可这些话她却是不能和他,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她如今已经得罪了王氏,在没有逃出侯府之前,她也只能紧紧抓住林清寒这根救命稻草。否则一个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她扯出一个笑,垂着眼睫,说道,“哥哥误会了,月儿不过随口一提,并无别的意思。饭菜都快凉了,还是快些用膳吧。”
说罢,她起身,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筷子新鲜绿蔬。
神色平静温顺,仿佛刚才那个委屈愤怒的人不是她一般。
林清寒心口有些烦躁,不明白她是闹哪门子的脾气?但想到她刚刚才好,也不想让她过度伤神,顺着台阶下了。
一顿饭,吃的安静无声。
饭后,林清寒将她拉到内室,二话不说便扯落她腰间的腰封。
上好的丝绸布料,顺着她纤瘦的身躯线条滑落在地,露出上半身只着系带抹胸的后背。
“啊!”
林月儿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去接滑落的衣衫,但他的速度太快,没等她反应过来,衣衫便滑落在脚下。
林月儿没想到,她都伤成这样了,对方竟然还能够满脑子那种事情,情急之下喊道,
“哥哥……我身上的伤还没好,你不能……”
林月儿白着一张脸,话未说完,便见林清寒从袖口中拿出一瓶质地上好的白玉瓷瓶。
未说完的话卡在嗓子里。
林清寒微不可查的挑挑眉,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戏谑,面上却是神色淡漠的训斥道,“我还没有禽兽到这个份上,就算是你想,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要了你。”
林月儿尴尬,想反驳他,但在对方那张清冷无波的眼神下,只能忍住心头的不忿。心中却把对方骂了个遍。
她想?
她巴不得他一辈子不碰她!
“转过身,坐到那边去。”
林月儿尴尬地捂着胸口,背对着对方,侧坐在床边。
她后背上有伤口,这几日昏睡的时候,都是半趴着或者是侧躺着的。裹胸也是不穿的,只穿着里衣。这样方便上药。
只是她醒来之后,总觉得这样空落落的没有安全感,便让翠柳给她找了件,后背仅有系带的裹胸,如此倒也不会摩擦到伤口。
只是如此一来,后背便等于完全裸露。
两人虽然已经有过几次肌肤之亲,但林月儿脸皮薄,无法坦然地接受自己白日脱成这样,在一个男人面前。
“哥哥……要不还是让翠柳来吧。”
裹胸轻薄,只堪堪将她某处包裹着,纤腰肚脐都露在外面,后背整个裸露着。
她此时,上半身和全裸也没什么区别。
林月儿羞得脸都红了。
林清寒喉结滚动了一下,压下心头的躁动,一边打开手中瓷瓶的塞子,倒出药粉轻轻给她抹着,一边淡声说道,“你一向心疼她,如今她后背也受了伤,你忍心叫她过来给你擦药?”
林月儿一哽。
是啊。
翠柳的后背上也有伤口,她真是烧糊涂了,把这点都忘了。
“那……要不我自己……”
“是我没有给你伺候好,还是觉得我弄疼了你?”
男人清冷的嗓音从她耳后传来,林月儿只觉得身子一僵,头皮有些发麻。
无他。
只是男人在说这话的时候,一只手给她上药,另一只手却在她腰间轻抚慢弄,动作间极尽挑逗暧昧,酥麻的触感自腰间那块软肉上,一路蔓延至她整个后背。
狗男人!
林月儿心中,将他祖宗十八代都翻了出来。
上药就上药,手这么不老实?说话就算了,非要说这么暧昧的话?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林月儿真想给这狗男人一巴掌。
她有些欲哭无泪。
“那哥哥轻一点,我怕疼。”
“你放心,还没到你疼的时候。”
男人嗓音淡漠,不带多余的情绪,可那只为非作歹的手掌却并没有停下。话语间也带着极强的暗示。
林月儿背对着林清寒,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自那日给她上过药之后,林清寒便又回军中处理事务去了。
这日,林月儿正在午睡。
林清寒在军中吃过午饭,处理完事务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份,上京虽然还未飘起雪花,但天气确实越来越寒冷了,出入都得穿着厚绒,披着披风。
林清寒将手中的马鞭甩给一旁的门房,便大步朝着凤兰阁走去。
明日,圣上便要举行冬季围猎。他作为侯府世子,又是朝中正二品的骠骑将军,自然也是要出场的。
往年他虽然在西北军营中打仗训练,但那里的环境比着上京可要恶劣上许多,冬日里他也会跟着军中的同僚一起外出打猎。
他的箭法在军中也是首屈一指的,连秦老将军都要夸赞几分。
每次狩猎他都能拨得头筹,这次狩猎,他打算猎一条狐皮。
白狐皮颜色干净,毛发蓬松柔软,用来做衣裳最好。
上京虽然比不上西北的恶劣天气,但最冷的时候,也能冻死人。
林月儿身子骨柔弱,若是能有一件白狐皮制成的披风大氅,这个冬日也能舒服暖和点。
进了凤兰阁,就见翠柳正窝在外间,手中缝制着冬衣。
见他进来,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行礼问安。
“她呢?”
林清寒虽然没有说名字,但翠柳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当下指了指内室,低声说道,“小姐正在午睡。”
“知道了。”
说完,林清寒便抬步走了进去。
翠柳想阻止,但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进去。
好在,林清寒也并没有要叫醒林月儿的意思。
他只是站在林月儿的床前,静静的凝望着她熟睡的侧颜。
见她一只手露在外面,便上前握住放进了被子里。
林月儿睡得极沉,呼吸绵长轻柔。
林清寒想着,此事也不急在一时,转身便要离开,路过屋中桌子时。
眼尖地看到里面,一个粉蓝色的,绣着白梅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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