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人间纵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若是我没死,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梅书语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心如磐石的心在这一刻有所松动。
“书语何德何能,值得公子这般?”
她的眼光一向高,这几年来,曾有多少富家纨绔求娶她,她都没有答应。
本想着再过一两年,她便自梳,可现在…不得不说,云知谦的表白,她竟然心动了。
云知谦见她掉眼泪,很是心疼,他宽慰道:“梅梅,不要哭,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孔县令那个气啊,真是大胆,这二人竟敢当着他的面谈情说爱,真是气死他了。
他夺过旁边衙差手中的大刀,直接砍向了云知谦。
杜捕头和向捕头刚走到衙门门口,便被手下急忙拉着走:
“头,快走吧,云知谦与孔县令起了冲突,孔县令要将他吊到树上打。”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再也顾不上多问,二人向后院飞奔去。
二人进屋那一刻,看到孔县令拿着大刀袭击云知谦,就听屋中一名女子喊道:“云公子小心。”
杜进反应快,及时将孔县令手中的刀挑飞了,正好砸到墙上,割坏了孔县令好不容易收集来的前朝字画,气得他眼里喷火。
梅书语见云知谦差点命悬刀下,额头沁出了豆大的汗渍,她两腿发软,自己差点就害死云知谦了。
再也顾不上女子的矜持,她走上前去,将云知谦脖颈上架着的大刀夺了下来。
靠近云知谦的那一刻,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脸颊也不受控的热了起来。
他们的目光纠缠在一起,彼此眼中热度仿佛能融化一切。
细微的气氛在二人沉默中蔓延开来,似乎是这房间内只有他二人,再无旁人。
孔县令看到这情形,咬着后槽牙道:“杜进,你想造反吗?”
杜进拱手道:“杜进不敢,但我想问问大人,云知谦他到底犯了什么罪,您竟然要杀他?”
孔县令道:“杜进,我知道你与云知谦一向交好,但今日他擅闯县衙,还想伤我,我希望此事你不要管,否则…”
孔县令给了杜进一记警告的眼神。
杜进转头望了梅书语一眼,立即明白事情发生的原因。
云知谦显然是前来救这位女子的,但他太冲动了,凭他一人之力怎能救人?
为何不等他与向丘回来再做打算呢。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出了,他不得不管,若是不管,回家后娘又得念叨他,少不得气得娘两天不吃饭。
再说,孔县令的这种行为,他实在是看不惯。
身为百姓父母官,竟然做出欺压百姓的行径,实在是不配头上那顶乌纱帽。
“大人,云知谦无非是想带那名女子出去,他何错之有?”
“你…杜进,你想造反吗?”
杜进拱手:“属下不敢。但还是希望大人您放了云知谦,放了那位姑娘。”
杜进也不管孔县令面色有多难看,吩咐自己手下那几人:“将云知谦和这位姑娘送出去。”
他手下有二人动了,两人未动,其余的人有其它组的,也有向丘组的。
杜进看向云知谦,语气中有些责怪:“你也太冲动了,还不带那位姑娘快走。”
云知谦道:“抱歉杜大哥,又给您添麻烦了。”
云知谦揽着梅书语,在杜进和三位手下的护送下,想离开县衙。
孔县令怒道:“向丘,带人拦住他们,谁要是能捉住他几人,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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