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二婶脑子进水啦?(1 / 1)

“老爷子,闯哥,你们家楼下那个,刚刚醒了。”

***

危梦这次运气还好,醒的快,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也就是原本身材富态的贵妇人,此刻瘦了一大圈。

危梦记忆停留在电梯失控坠落的惊慌无力中,还惦记着那天早上对唐弥诚说了过分的话。

睁开眼恍惚了一阵,周围有些喧闹,随后自家胖儿子的脸从一边探过来。

他明显眼睛红了一圈,还自己在那边不满哼了一声。

“诚诚……”

唐弥诚也是倔脾气,嘴唇紧紧抿着,不说话,用湿棉签在她嘴边轻轻沾湿。

“诚诚,妈妈……还活着?”

虚弱的声音。

唐弥诚终于忍不住,还绷着小脸,眼泪却倏然滚下来一滴,胖胖的少年气的不行,“都跟你说了,你不相信我,让你不听话!”

但嘴上念了两声,唐弥诚又耷拉下脑袋去。

毕竟他在这一点上跟他妈半斤八两,都是一开始完全不在乎,差一点丢了小命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但他妈付出的代价,可比他付出的代价来的惊心动魄多了。

危梦意识逐渐回笼,跟着唐弥诚的话开始思考。

离地,往高处会有意外,如果不是唐弥诚拽了一把,她绝对不会只从三楼摔下来。

她想着缓缓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玉佛,莫名心口一跳。

“姐啊,你可算醒了。”

正想着,门外传来她娘家两个弟弟惊喜的声音。

***

当小奶今几个人到的时候,屋内已经被危梦娘家的两房的人挤满了。

一个高大男人此刻站在走廊尽头的吸烟区,闷闷吸了一口烟。

看见老爷子,他愣了一下,灭了烟走出来。

“爸,大哥,这就是今今吧?”

男人略带疲惫,跟唐闯有几分相似,但没有唐闯身上强大的气势和锐利,更显得温和。

“今天刚回来?”唐闯看向二弟唐亦彬,然后戳了戳怀里的小崽,“叫二叔。”

小奶今的脑袋瓜还被小钱钱冲的晕晕乎乎,声音软软乖巧:“二叔。”

唐亦彬脸上终于露出笑来,“知道出事了,推了好些工作,还是回来晚了。”

老爷子往里面看了一眼,“怎么没进去?”

“等人出来吧,我不耐烦见她娘家人,一见总吵架。”唐亦彬脸色冷淡。

唐今一眼就看见了唐亦彬眉尾疏散中有横断,晦气连至山根,要在妻弟手里吃大亏。

又听见他这么上道的话,小奶今探出身子,伸手努力去拍了拍二叔的肩膀,给予肯定,“二叔真是少有的人间清醒呀,少见二婶家里人,小心短命!”

这话一出,几个人脸色都是一变。

唐亦彬一脸茫然:“……什么?”

不等唐亦彬想明白这五岁的小崽口中怎么会说出这话,病房传来东西摔落的声音,危梦的声音虚弱沙哑。

“你实话告诉我,公司到底有没有出事?!”

——

“这能算是出事吗?就是正常的投资风险,投资失败了而已,姐你总不至于还看得上这点小钱吧?对了,之前跟你说的事怎么样了?我可跟你说,人家姑娘是有名的才女,唐衍也得多认识几个人,成不成的再说,先让他们把联系方式加一下。”

“哥你倒是说的轻松,姐,这次是有点麻烦,我们俩手里实在是暂时周转不开,想着来跟姐你商量商量,艺涵啊,我们谈事情,你带着诚诚先出去玩……”

唐弥诚忍不住了,他平时在唐今跟前是怂,但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平时他也是被宠着惯着张扬跋扈的主。

当即挡在危梦跟前,面色不善,“什么不严重的事情要在我妈刚醒过来就谈?既然不严重,那我攒的压岁钱零用钱也有不少,舅舅不如跟我谈啊。”

危艺涵一脸无奈走过来低声劝,“可不就是,姑姑才刚醒有什么事情现在就要说,不过诚诚,大人的事情咱们就别插手了。”

危敬安嘴脸刻薄刁钻,皱起眉头。

“我还想着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戚,没有那互相帮衬都张不开嘴的道理。”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

软绵绵的小奶音传进来。

“血浓于水?爸爸,这个水是二婶婶脑子里那个叫做积液的水吗?”

病房瞬间安静。

小奶崽还乖乖的抱着唐闯的脖子。

这话乍一听不太对劲,但仔细听一听——怎么就像是在说她二婶脑子里面进水了?

唐闯怀疑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奶崽。

小奶今睁着水润猫瞳,笑的超甜,无辜极了。

‘小电灯泡’还主动凑上来蹭蹭。

病房里一下站满了人,危梦两个弟弟回头,先看见的就是唐亦彬,对唐家,即便已经习惯了吸血,但直面唐亦彬他们还有些发憷。

“姐夫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现在没人有心情跟你们扯这些,回去等着。”

“这对你来说就是小钱!这事可拖不了。”

另一个没敢回话,看了一眼唐闯抱着的小光头,眼底露出一丝鄙夷。

从乡下回来,还剃了光头,跟他家艺涵有什么可比的?

小脸精致,嘴唇微嘟的小奶崽一眼就看出这两人爱财,最蛮不讲理的那个,家里还有个跟他一样的儿子。

这次就着急想着来坑一笔。

小奶今跟唐弥诚对上视线,眼瞅着自家胖哥哥眼睛都红了,于是抬手拍了拍唐闯的手,示意自家爸爸将她放下去。

她歪头看向危梦的二弟危敬安。

唐今小小一只,脑袋锃光瓦亮,抬眼仔细看人的时候,那双眸子好像能直击灵魂深处。

她收拢着手,仿佛好心提醒,“多行不义必自毙,算计来算计去,小心最后算计到自己身上。”

不等人开口说话,唐今又接着开口。

“二婶的玉佛,之前应该被你儿子摔坏了叭?”

危敬安脸色一变。

“你说什么呢?”

危梦也一愣,低头仔细去看自己脖子上的玉佛。

她还记得当初唐今就说这佛不对劲。

而唐今看着对方的脸,奶呼呼的小声音还在继续。

“玉有灵性,更别说是玉佛,但凡是修补玉器的在修玉佛或者玉观音的时候都应该会告诉客人,可以修好收藏,但万万不能戴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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