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吧!”
唐寅这才重新坐了下来,脸上却带着疑惑。
马山长见状,微微一笑,开口道:“你师叔就是头倔驴,要不是如此,他都不肯下山。”
这话,既是解了唐寅的疑问,也验证了之前的想法。
重阳佳节下山喝酒,玩飞花令,就是为了让王伯安,多感受一下烟火气息。
马山长叹了口气。
“王伯安天资聪颖,就是太倔了,沉浸在书海里,不肯出来,庄师曾经说过,若是他能走出书房,定然能给天下百姓带来福祉!”
唐寅听到这话,认同的点了点头。
王伯安的才华,确实很高,就是宅了点。
说好听点,他是理论派。
说难听点,这家伙就是只会口嗨的那种。
儒家释义各种典故,随手都能来,真正办起实事来,就懵逼的那种。
想了想唐寅朝着马山长说道:“师伯,我倒是有一计,或可唤醒师叔。”
马山长闻言,顿时一愣,随后双目放光。
“哦,我就知道你小子,鬼主意多,说来听听!”
......
王伯安喝多了,直到一个时辰后,这才醒过酒来,发现自己睡在老余家,不由会心一笑。
随后,站起身,便要出门。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哭喊声。
“余老头,欠我家的银子该还了吧?”
“今日要是拿不出银子,就拿你孙女抵债!”
王伯安闻言大惊,连忙推门而出。
门外便是老余的食肆。
此时余家三代人,老余被人踩在地上,老余的儿子,被人按在墙上,孙女被一名壮汉抱着,不停的挣扎。
周围的百姓纷纷驻足围观,却无一人敢上前。
王伯安见状,顿时怒不可遏,上前就是一声大吼。
“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竟敢强抢幼女?”
领头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汉子。
那汉子看到王伯安,不由的冷哼一声。
“你是谁,敢管本大爷的事情?”
王伯安双目圆睁。
“我乃是白鹿书院论经院斋长王伯安,你快快放开老余一家!”
本以为自己爆出身份,那汉子就会放人。
然而,那汉子闻言,却是冷笑一声。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即便先生是白鹿书院的人,也不能管我们的事情吧?”
王伯安闻言,表情不由一滞。
欠债还钱,确实是这个道理。
然而,这事怎么就这么让人憋屈呢!
明明他们在行恶事,自己却无能为力。
看着不断挣扎的小姑娘,和苦苦哀求的老余。
王伯安眼睛都红了。
“他们欠了多少钱,我来还!”
那壮汉闻言,转过头来,朝着他伸出手。
“二百两银子,你一手给钱,我一手放人!”
王伯安听到这个数字,立马蔫了下来。
别看他是书院论经院斋长,还真拿不出二百两来。
就在王伯安尴尬之际,马山长带着唐寅和江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王伯安顿时眼睛一亮,“师兄,借我二百两!”
马山长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王伯安,亏你自诩圣人门徒,整日里研习经典,却连一个区区匪类都对付不了,文不能安邦,你一身才学,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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