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男人可以经得起这种挑拨吧。
就连和姜辞忧二十多年感情的严枫,都是因为这件事,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薄靳修的声音更加冷酷,仿佛一把出鞘的匕首:“夏小姐,是从封建时代穿越过来的吗?”
“大清已经亡了多年,夏小姐的脑子里却还是这种封建的糟粕思想,同为女性,却以此标准来束缚迫害另一位女性。”
“或许夏小姐自己是这种封建守旧裹小脚之人,但并非天下女性都是跟夏小姐一样的人,她们是自由的,光明的,坦荡的。”
“在我心里,无论辞忧经历的是怎样的过去,和几个男人谈过恋爱,我都不在乎,因为恰是这些过往的经历,成就了此时此刻的她,站在我跟前,坦荡,明媚,真实的她。”
“在我心里,她就是最干净最珍贵的女人。”
“倒是夏小姐,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实在是下作,令人恶心。”
薄靳修平日里在外人跟前,向来惜字如金,甚少说这么多话。
夏灵看着他的样子,那样威严,狠厉,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傍晚的霞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神降。
但是夏灵却觉得,他身上的光芒实在太过刺眼。
这种感觉很熟悉,他跟姜辞忧倒像是同一种人。
那种天生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天之骄子。
这让她这种人的存在,更像是地上阴暗爬行的苔藓。
他们越是光芒万丈,她就越想将他们拖入深渊。
让他们也尝尝黑暗的滋味。
夏灵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浑身发抖,只叹命运的不公。
为什么这世上所有人,都喜欢姜辞忧。
薄靳修向前一步,半截身子隐入被大楼掩盖的影响之中。
他逆着光,浑身的气场陡降。
他的声音冰冷甚至透着一丝残忍。
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警告。
“夏灵,如果以后再让我听到你污蔑姜辞忧,或是给她泼脏水,哪怕是一句,小心你的舌头。”
他的语气已经不是警告,而是威胁。
刚刚她怎么会觉得他像是天上正义凛然的神,明明是地狱的恶鬼。
连耳朵上的那一抹蓝色的耳钉,都透着一股子邪恶。
一股寒气从夏灵的背上袭来。
她能感觉到,眼前人似乎真的有办法将她撕碎。
那种近乎死亡的压迫感让她难以呼吸,甚至不自觉的战栗发抖。
薄靳修说完这句就离开了。
夏灵却久久的立在原地,浑身冰冷。
薄靳修驱车离开。
车子行驶在城市里穿梭,车速飞快。
最终他还是将车子停了下来。
一拳打在方向盘上。
他承认,因为夏灵的这番话。
他的心有些乱了。
姜辞忧和他不是第一次,他当然知道。、
刚刚他跟夏灵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出自真心。
当然也不可能因为这个有丝毫的看轻姜辞忧。
他记得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他是懊恼的。
但是他并不是懊恼姜辞忧。
而是懊恼自己,找她找的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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