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沉咒骂声,打开手机看监控。
腰腰喜欢哪条白钻手表,若非吵架没摘下来过,而里面的定位软件?
就在这儿?
伸手一摸口袋,果然。
不止是手表,林爷爷给的手镯,蛇形的戒指都在他外套的口袋。
——
李知上了车,熟练的挽起头发扎了个高马尾,接过口罩,鸭舌帽,没急着戴掂在手里玩儿。
“幺姐,洪家,高家的人是分散,我们的人盯着。”
点了支烟,她撑着车窗,“觉得李暮朝死了,荣万废了就一点戒备没有是么?”
阿贤点了点头,“……是。”
“呵,真他妈觉得自己牛逼坏了,另外两条老狗按兵不动想坐收渔翁之利,这么会作壁上观就他妈一起废了!”
“反正北城不久就要被搞。”
“幺姐,你说的内鬼,没查到,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去?”谈起这事,阿斌还挺内疚。
“不慌,咱们先去看看热闹。”
车子还是中途时邵慎时来了电话,被李知掐了好几个还是孜孜不倦,打的李知心烦。
“什么事。”
工具人邵慎时满头雾水,“不是妹妹你俩搞什么呢?前一秒宴沉发消息说你俩断了,后一秒又说没这事。”
“什么矛盾?”
“别听他的,我把太子爷甩了他心里不痛快。”
要说这个,邵慎时就是上火了,“妹妹,我们家宴沉哪儿不好又甩他?让你受什么委屈了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移情别恋了,有事,挂了。”
洪家高家会耍手段,李知也不是不会,找了个身形跟她差不多的人扮上先去趟趟水。
早年来北城打拼的三兄妹。
一个李暮朝,一个荣万,还有个幺姐……现在两哥哥一死一废,剩下个妹妹独木难支。
早就生了吞并心思的高家洪家,哪里会把孤立无援的李知放眼里。
车子停在南路,两个多小时阿斌这儿收到消息,“幺姐你猜对了,聚贤茶庄那边让人围了,高家洪家的人。”
李知,“那两条老狗呢?”
“都派了人过去盯着,现在没动静。”
李知嗯,在电话里翻了会儿找出方家老大的电话,“方老,你们家跟杨家是亲家关系。杨老头事事听你的,咱们现在做个交易。高家,洪家用我的二哥的名义给您翻了……”
“我二哥所有产业,地盘归你们两家瓜分。”
“一个要求,洪,高两家今天要在北城消失。”
方老爷子也不是傻子,爽快提了个要求,“听说你二哥在京港找了颗大树靠着,不少生意洗白。”
李知翘着嘴角,“没问题,你们两家的生意洗三成,余下等我这边完事,我亲自把人引荐给您。”
“三成的费用,我这边出。”
方老爷子哈哈一笑,“小姑娘做事爽快,这事是洪家,高家做的不地道,没按咱北城的规矩来。这头,我替你出了。”
车子到了聚贤茶庄,李知没下车,让阿贤跟阿斌去盯着。
一刻钟,阿焉上了车。
李知把手机递过去,“呐,资料整理一下,发给邵慎时。”
阿焉扫了眼聚贤茶庄,“不去看看?”
“看什么,收拾杂碎没趣不用看。”李知靠着椅背看似闭目养神,实际手中拿着爪刀把玩。
“附近的监控都弄了?”
阿焉弄着电脑,“我办事,你不放心?”
“放心什么,你不是替容缙盯着我?嗳,小阿焉,容缙背后的老板你是不是认识见过。”
阿焉神色未动,“幺姐,说什么呢,不信我啊。”
李知轻轻一笑,贴到阿焉耳边,“北城的事弄完,让你老板联系我。小阿焉,你在我这儿没有赢过。”
“朋友一场,别让大家太难堪,嗯?”
话说完,李知推门下车,站在车边慢悠悠点了支烟,茶庄你一片杂乱的吼声传了出来。
下雨了,不大不小,砸在脸上还挺疼。
没能把浓郁的血腥味冲淡。
李知从后门进的茶庄,阿贤的手下提溜着一个浑身血,脸部被揍的变形的人,“幺姐,就是他卖的万哥。”
李知啧了声,“有点眼熟。”
“程叶身边的人,身兼数职很得程叶信任。”
她说了句难怪,抬抬下巴,“弄去仓库。”
茶庄后院地下有个大型仓库,存放了许多的茶叶,还有个设计精巧的茶室,以前随李暮朝来过两次。
是个易守难攻的地儿,但今天。
不是了。
方老头做事还是讲规矩的,高家,洪家的人没碰,弄来地下室后人就撤了出去。
阿斌拿着检测仪器每个角落检测一遍。
没有监控,没有窃听。
今天在这地下室所有的事,不会有太多的人知道。
“没什么大事,一个问题,谁在背后教你们挑这么个时间点对付荣万跟李暮朝的。”
李知开门见山,没心思跟这群杂碎绕弯子。
高家的人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拿捏住那个假扮的李知以为就赢了,更不会想到方家,杨家这么不讲意气会反水。
此时两家人一个不落整整齐齐被控制住,被这么凌辱的逼问,心里自然是不服也是不服气的。
“呸,要不是那两条两狗,凭你本事如何一样要死!”高老大满脸血色涨红,不服到骨子里,恨不得跳起来砍李知两刀。
李知闲庭信步的欣赏橱柜里的茶,“高老大别嘴硬,都是北城的,晓得规矩,呈口舌之快没用,成王败寇就是这么回事。”
“但我们三兄妹向来讲理,谁背后捅我们一刀还回去就是。你们两家联手,挑选伏击荣万的时机那么好,除去你们两家的野心勃勃,要说没人在背后出谋划策我是不信的。”
取了一饼看着包装挺老的茶,拆的那叫一个暴力。
对喝茶没研究的李知随便弄了些泡热水里,拖着茶杯看茶叶在热水中一片一片的舒展。
“爽快点高老大,洪老大。”
“爽快你妈,你这个该死的贱人!”高老大特别壮实,人到中年还人高马大,一脸凶神恶煞的劲儿。
茶水太烫,李知就嘬了一小口,嫌弃的撇嘴,“好苦,真不是人喝的。”
放下茶杯,她淡淡的眼眸环视圈,“谁是高岭的儿子来着?”
阿贤从人群里把高老大的儿子拎出来,27、8岁,不是什么好鸟,仗着高家在北城的地位,作威作福,嚣张跋扈,恶事做尽。
“小贱人,有本事冲我来,动我儿子算什么!”高老大急眼了,三个男人险些没按住。
“高老大。”李知蹲下来,托腮,笑容乖戾,“我最喜欢硬气的人,我们三兄妹能在北城闯出名头也就是骨子硬,骨子要是不硬哪里敢以下克上,在北城站住一席之地。”
“你可以继续嘴硬,义气,无论什么都好。”
她站起来,走近高岭的儿子,慢慢蹲下,拍了拍高少爷的脸,“来得及,我哥腿脚不好走的慢,见到我哥的时候记得跟他下跪磕头请罪。”
李知仅仅动了动手,爪刀在手指转了圈,凌厉的刀刃贴着侧颈大动脉处……呲。
血液是喷出来的!
李知偏头躲了下,不然得喷了满脸。
慢慢站起来,李知嘴角噙笑,眼神宛如毒蛇在环视,“下一个是谁呢,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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