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一笑,宴沉抬手拨开她汗湿的长发,“所以,来了一出美人计?之前恨不得弄死我,现在又跟我求欢?”
“腰腰,你诚意太少。”
“才没有,我诚意十足。”她双臂搂上来,咬上男人喉结,低低念吱,“宴庭竹,林爷爷可没教过你这么欺负我。”
男人挑了下眉,指腹揉捻李知锁骨上的竹子纹身。
……
隔日下午,李知拿到云镜的联系方式。
寒暄以后直奔主题。
云镜嗓音里有疑惑,“出境?宴沉知道?”
“……会给他说,我敢时间麻烦云先生尽快安排。”
云镜轻笑,“宴沉得不得跟我秋后算账?”
“不会,他要去港城,明日离开。”
云镜没在说什么,“等我电话,很快。”
李知心里记挂着会不会跑掉的老卜,事情没有多想,在宴沉离开的当天下午就在云镜的安排搭上出境的班机。
当时还觉得麻烦了云镜,好一番道谢。
老卜的确在金三角,也确实在协调一桩大买卖,但享有泥鳅外号真不是浪得虚名。
小半月才有一点蛛丝马迹,云镜的人安排,李知总算跟这位小有名气的掮客见上面。
一番殴打折磨,下颔错位的老卜才含糊的吐出消息,“是,是一个叫,叫宴,宴庭竹的人……”
李知蹲下来,盯着皮肤黢黑骨瘦的老卜,“证据呢?”
老卜转着眼珠似在回忆,“我没看清,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但,但我瞧见那人手上有个蛇形的戒指。”
“他,他抽的烟特别没标识。”
“口音是,京港人。”
李知慢慢勾起嘴角,“说得好。”
但是下一秒,她手里的爪刀就刺进老卜的腹部,捅得深,还用刀搅了搅。
云家的人陪着李知出来,上了车有人出声,“李小姐肯定是假的,宴先生才不会这么做。他——”
李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着声,“开车绕一圈。”
爪刀擦干净随身收好以后,又从左手边压着的盒子里取了枪,在车子路过一片芭蕉林的时候忽然推门下车,滚了一圈消失在芭蕉密林。
老卜口中的消息李知压根不信,如果是宴沉,云镜的人就不会带着老卜来见她。
所以,只有一个原因。
有人提前来收买了老卜,故意给消息指向宴沉。
她脑子里能想到的,除了要跟宴沉争权的宴家人,还有就是精于算计的褚暨白。
李知回到老卜的破烂房子时,屋内的确来了两个人,黑色冲锋衣,帽子,口罩挡得严严实实。
老卜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放过我,放过我,都按你们说的说的,求你们放过我……”
身形192左右的男人拖着枪,枪管对着老卜脑门,“老板说,你办的很好,这是给你的奖励。”
在扳机扣下的一瞬,李知先开枪,三发点射,中两枪空一枪。
事情被搅乱,命悬一线的老卜连往旁边躲,李知静听屋内动静,取下鸭舌帽躬身举着帽子往前,刻意露出一丁点来。
果不其然一枪射过来,毫不犹豫。
她滚了圈,起身,照着帽子嘿射穿的位置开枪。
她听到一句咬牙切齿的英文,跟老卜娃娃叫着躲藏的响动,想站起来查看被火力压制。
云镜的人赶来,第二次交火。
对方两人不敌,已经跑掉,确认安全后李知才进屋,老卜已经中枪,瞳孔扩散前只吐了两个字。
‘不是——’
不是什么?
应该是想说,不是宴庭竹。
云镜的人隐秘的对视眼:好一招狼人自刀。
宴沉玩这么一手,是彻底没有嫌疑。
当然,宴沉本就没有嫌疑,他只是想要把李知的怀疑对象给转移,在为不安分因素褚暨白戳破真相时,赌一赌谁在李知心里占得信任更多。
死一个臭名昭著的掮客,不会有任何人放在心上,何况这本就是金三角极乱的地方。
事情解决,一行人回到酒店。
洗完澡,李知坐在窗户上喝冰啤酒,翻阅着手机,小半月,除了最开始的几天跟宴沉都没有联系。
不应该是这样。
到不是说宴沉有多粘人,而是金三角这么乱的地方,宴沉好像不会对他不闻不问。
翌日一早准备回国,去机场的路上时,云镜的人欲言又止。
“李小姐,您先回国我们有些事要处理。”
李知单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去哪儿啊你们。”
“港……”开口的人及时停住,“刚刚收到消息,有别的任务。我们护送您到机场,李小姐一路平安。”
李知眯了眯眼没戳穿,淡淡的,“祝你们也一路平安。”
云镜的人护送到李知上机,确认飞机起飞。
他们没有多想,李知留了手机在他们的行礼里,是微信语音状态,而接受微信语音的人,是李知很信得过的荣万。
隐瞒的内容如李知猜的那样,宴沉在港城遭暗算,失联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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