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事情她其实并不曾忘怀,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钩子,就能够将她那些所有的恩怨都从记忆深处勾出来。
如今,有人会同她说:
“贵重的东西才配得上你。”
这样的话让虞疏晚的眼睛有些忍不住发涩。
容言谨没有注意到虞疏晚的情绪,将令牌挂好后,还是忍不住笑着将虞疏晚的发丝揉乱,
“疏晚,相比起你要一个人承担所有,我更喜欢看你如何麻烦我。”
虞疏晚将心头弥漫起来的情绪全部压了下去,若无其事的开口,带着几分调笑,
“看来殿下也觉得我是一个闯祸精,怕的将这护身符都挂在我身上来了。”
容言谨被她惹笑,复手而立,
“卿安还在等你,你且去吧。”
虞疏晚不是矫情的人。
东西都已经被强硬的挂到了她的身上,大不了往后不用就是了。
她摸了摸还带着几分余热的令牌,对容言谨璀然一笑,
“好,多谢殿下。”
看着虞疏晚的背影远去,容言谨藏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那上面还有方才触碰她柔软发丝的触感。
他向来自诩是君子,可面对虞疏晚,反倒像极了一个卑劣的小人。
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自嘲一笑。
就算是小人,也能够伴在自己在乎的人身边,不让对方受到伤害,可自己始终是慢一步。
容言溱将方才二人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缓步上前笑道:
“殿下很中意二小姐。”
“女子名誉最为重要,你还是莫要胡说。”
容言谨看向他的神色淡淡,可容言溱显然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容言谨,只是笑道:
“并非是臣弟胡说。
近来京城中时安和虞二小姐走的很近,虞二小姐是腊月的生辰,距离及笄也就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
我只是想要提醒皇兄,既然是动了心,也自当早些为自己谋划。
时安的性子你也知道,他若是看上一样东西,是无论怎样都会想方设法得到手的。”
“时安为人如何我心里面自然清楚。
虞二小姐也非是物件。”
容言谨眼中多了几分冷意,
“二弟今日的话未免太多,操的心也未免太多。
与其在这儿操心孤的事情,倒不如想一想下个月的选秀你要选哪位小姐做你的皇子妃。”
容言溱面色一僵,容言谨已经擦着他的身侧离开,轻飘飘的丢下了一句话,
“孤不管你有什么心思,离疏晚远点。”
……
去寿康宫的一路上,祝卿安很是新奇的看着虞疏晚身侧的令牌。
“太子哥哥可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这样上心过,你可真是头一份儿。
照这趋势下去,往后指不定你是要做太子妃的呢。”
但说完之后,祝卿安又觉得有些苦恼,
“可每次时安哥哥都会出现在你身边,帮你许多,如此看来,我倒是觉得你嫁给时安哥哥好。”
“嫁人嫁人,莫非是你如今想嫁人了,在这儿给我牵什么红线?”
虞疏晚含笑看了她一眼,状似不经意的扯开话题,
“我听说,定国公府如今都下大狱了?”
“可不是嘛!”
一说起这个,祝卿安顿时来了精神,
“听说户部和吏部一起去抄家的时候,姜瑶哭晕过去好几次呢。”
虞疏晚就这么一句话,却叫祝卿安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看来这也是个大嘴巴,往后是断然不能跟她说一些要守嘴的事儿。
“……这定国公府胆子也是真大,都已经快成簪缨世家了,怎么还想着这些东西?
权力再大,岂能大过皇家?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就是太贪了,否则的话怎会如此下场?”
祝卿安一边说一边摇头,
“姜瑶从前也是京城里面数一数二的贵女,即便是挺让人讨厌的,可如今这个下场八成会被安排进教司坊,就她那样高傲的性格,恐怕难捱得很。”
“你是想要去看个热闹吗?”
“那倒不至于,即便是从前欺负过我,可她本性也没有太坏。
她那样骄傲,落井下石的事儿我不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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