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指责,谢临渊镇定自若,直视萧湛的眼睛,坦诚地说:“皇上,我虽然身份卑微,但我知道是非黑白。
我对公主确实有好感,但明白自己的地位不足以匹配她,所以这份感情我一直藏在心底,从未表露。
我只希望公主能够幸福快乐,即使不能与她共度此生,我也愿意默默守护。因此,我绝不会做出伤害公主的事,请皇上明察。”
说罢,谢临渊忍不住咳嗽起来,显然是旧伤发作。
“四哥,你怎么看?”萧允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满腔怒火难以平息。
从小他就特别疼爱这个妹妹,本以为登基之后能给她安稳的生活,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心中的愧疚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心绪难平。
萧湛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姜雪。
“谢齐,你说谢临渊是用迷药让公主失去意识后对她施暴的?”
姜雪上前一步,眼神凌厉地盯着谢齐。
尽管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却让谢齐感到如山般的压迫感,心中不由得慌乱起来。
“我在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见谢齐迟迟不开口,萧湛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谢齐吓得浑身一颤,急忙磕头:“是的!”
姜雪挑眉一笑,转身对萧湛点了点头。随即,萧湛下令:“来人,把谢临渊带走。”
两名侍卫迅速上前,架住了谢临渊。
“谢世子,多亏你及时揭发,我们才能抓住这个犯人。”萧湛看向谢齐时,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
而此刻,谢齐正因谢临渊被捕而暗自得意,并未察觉到其中的微妙变化。他连忙磕头表示谦逊:“这是我作为臣子应尽的职责,公主过奖了!”
刚刚,姜雪的态度让谢齐担心她是否发现了什么。他原打算搬出永安侯谢瑜来施压,没想到姜雪竟然下令逮捕了谢临渊。
哼,这长乐公主也不过如此嘛,没什么好怕的。
这一变故让谢齐在姜雪面前放松了不少。他的胆子大了起来,甚至敢抬头直视她那绝世美貌。
但很快,他的眼神变得猥琐,在姜雪身上打量起来。
“谢齐,最好管住你的眼睛,否则我不介意帮你挖出来。”萧湛冷言警告,眼中杀气腾腾,若非场合不对,他恨不得立刻动手。
听到这话,谢齐吓得连忙低头,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好了,谢世子,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吧。”姜雪轻握住萧湛的手,温和地对谢齐说道。
待谢齐离开后,她抚着萧湛的脸颊说:“不过是条必死无疑的野狗,不值得生气。”
“等抓到背后的大鱼,谢齐非死不可。”萧湛反握她的手,轻轻一吻,目光坚定地看着谢齐离去的方向。
晓春不解问道:“刚才谢齐明明已经暴露他是侮辱九公主的人,为何还要放他走?”
“我们要揪出的是背后的主谋。”姜雪解释道,“宫门紧闭,宵禁森严,没有内应,谢齐怎能轻易进入后宫作案?”
“他说整晚都在淑妃宫中伺候,难道此事与淑妃有关?”拂冬猜测道。
“即便如此,也需证据。”姜雪看向正与萧湛交谈的萧慎,心中叹息。
六皇子费尽心思保住淑妃,但她似乎并不领情。
“六弟,我答应保护赵谨言,前提是她要守规矩。如果真与她有关,九妹的委屈,我不会就此罢休。”萧湛严肃地说。
萧慎沉默以对,这件事他无法为母妃辩解。
九公主受辱不仅影响皇室颜面,更可能危及与西雍的和亲计划。
这时,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皇上,西雍使者已在殿外等候,要求取消与九公主的婚书,改选他人……”
“带他进来。”萧湛的脸色更加阴沉,随即命令侍从将人领进殿内。
使者半跪在地,手握成拳置于胸前:“北陵陛下,我是西雍的使臣。太子殿下让我传达一个消息:九公主的名声受损,不再适合成为一国之母。如果北陵还想与我们保持友好关系,请考虑另选一人来联姻。”
“西雍是何时得知此事的?”萧湛质疑道。
短短几个时辰之内,连远在边疆的西雍都已知晓,这消息传播地未免太快了吧?
萧允震惊不已,看向兄长:“四哥,九妹的事情……”
若是西雍已经知情,那么其他各国恐怕也很快会得到风声。
姜雪眉头紧锁,心中怒火中烧。
对方竟然如此卑劣,大肆散播女子受辱之事,简直是要逼死萧羡鱼。
“回禀安王,太子是在昨晚接到的消息。”使者答道。
昨晚?也就是说事情刚发生不久,西雍便已知晓。看来他们早就有所预料了。
赵谨言啊,你可知这种行为足以牵连整个家族?
姜雪上前一步,目光锐利:“那贵国太子可有心仪之人?”
既然楚非墨早有准备,应该已经有了后续计划。
“据说长乐公主与陛下同为皇族,年纪又与九公主相近,非常适合做我西雍的太子妃。”使者抬头回答。
“楚非墨掌握的信息还真不少呢。”萧湛心中愤怒难抑,若非规矩所在,他恨不得立刻处决这个信使。
胆敢觊觎我的人,楚非墨这是故意挑衅吗?
“听说楚非墨正被明亲王压制得喘不过气来,朕很好奇,要是推迟联姻,不知道他还坐不坐得住东宫宝座?”萧湛的话让使者心头沉重起来。
使者连忙低头:“恳请陛下三思而行,给予太子支持。太子曾向先帝承诺,只要北陵同意联姻,在其即位后的十年里,绝不会侵犯北陵。”
“你在威胁我?”萧湛冷笑道,“就算我不答应,凭楚非墨现在的力量又能奈何?他太过高估自己了。即使没有联姻,北陵和西雍之间也不会轻易爆发战争。”
萧湛的话如同巨石压顶,使得使者浑身发抖,额头上冷汗直冒。
新帝萧湛比起前任萧衍来,确实棘手得多。面对西雍的使者,他直言不讳:“回去告诉楚非墨,既然你们主动解除了婚书,那么安乐公主也不必再联姻了。至于换人之说,我北陵没有合适的人选。”
言罢,挥手让使者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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