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深不在意:“没关系,你要是忙,咱们改天也行。”
郭栋梁哎呀一声:“那可不行,你这难得来京市一次,我必须全力以赴地陪好你。”
又跟叶笙说着:“嫂子,要是有什么地方怠慢了,你可一定要跟我说。我这人呢,粗枝大叶,又和周砚深一起长大,说话办事也都随意惯了,要是让你难受,你一定要说啊。”
叶笙笑着:“没有没有,你已经很客气了。”
郭栋梁哈哈笑着,喊着大家进包间:“菜我已经提前让准备了,都是这里的招牌,一会儿你们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等进了包间坐下,郭栋梁像是才看见陈青一样:“陈青,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你在京市,你可以啊,在京市这么久也没说看看我这个老同学,是不是看不上我啊。”
陈青尴尬笑着:“你看看你说的,我是不敢打扰你啊,你现在可是大商人。”
郭栋梁呵呵笑着:“我这生意都是小打小闹,可比不上你们这些文化人,我听说你现在在大学当老师?可是不得了啊。”
陈青撩了下头发,职业是她最引以为傲的,毕竟现在大学生还是很稀缺,不说别的,她可是听说叶笙只是初中毕业。
“也不算什么,只是当了个教书匠。”
周砚深视线无意划过,正好看见陈青撩头发,耳后下方脖颈上,一个墨色刺青一扫而过。
如果是别人,可能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现不了陈青那个刺青,可周砚深是谁,微小的变化,怎么可能逃过他鹰隼一样的眼睛?
周砚深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提过茶壶给叶笙添水。
郭栋梁还在打着哈哈:“你可真是谦虚,大学老师啊,我听着就是特别有文化的。我高中都勉强混毕业,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见到老师了。”
说完,又夸着陈青:“不过,陈青,你以前就是咱们班里的才女啊,我还记得你高中的作文,一直都被老师拿来当范文读。”
边说着边扭头看着陈悦:“陈悦,你还记得不?就是一篇,外婆的小院,写得那个好啊,我到现在还记忆很深。我记得老师读完,班里好多女生都哭了。”
陈悦很配合地点头:“对对对,我记得这个,当时班里好多女生都哭了,不得不说,陈青这个作文写得特别感人。那会儿我都想我外婆了。”
郭栋梁夸完,又问陈青:“对了,你现在在大学教什么?”
陈青被夸得脸上有了红云,很是不好意思:“教中文的,以前那些都是小儿科,你们就不要打趣我了。我记得周砚深功课才是真的好。”
话题又引到了周砚深身上,郭栋梁连连感叹着:“那不能比,周砚深那就是学习的机器,理科成绩好到令人发指,我都怀疑他不是人脑子来的。”
周砚深横了郭栋梁一眼:“怎么?今晚的饭局,就打算回忆成绩,自己找虐?”
郭栋梁哈哈笑起来,赶紧摆手:“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上不上学了,摆脱了周砚深的噩梦。我记得有一次,物理考试,我考了三十六分,我想了想,就把三十六改成了八十六。拿回家让我父母签字,我就不知道,我爸妈是怎么发现的,两人给我一顿揍。要不是我命硬,这会儿你们都见不到我。”
周砚深笑起来:“也是你脑子有问题,满卷子的八叉,你还能考出八十六?郭叔叔他们没打死你都是你活该?”
说完,看向陈青:“你在京市哪个大学当老师?”
这是今天见面到现在,周砚深第一次主动找陈青说话,叶笙都有些惊讶,陈青更是受宠若惊,眼睛泛着光的盯着周砚深:“京北大学。”
周砚深微微颔首:“很厉害啊,京北大学都是精英,未来的国家栋梁,将来,你也是桃李天下的成就。”
陈青被周砚深夸得红了脸:“也是机缘巧合,正好留在了京市,而且,我也很喜欢京北大学的学习氛围。”
周砚深点点头,没再说话。
陈悦也挺意外,赶紧又帮陈青补充了几句:“陈青可厉害呢,现在还是青年文摘的作家,发表过很多篇文章,还出版过一本书籍呢,我家里都有,叫窗外白月光。就写咱们上学时候的事情,还挺好看的。”
郭栋梁挺意外:“哎呦,那可真不得了,是真的很厉害啊。回头我要买几本放店里,来人都要介绍一下,我在文化圈也是有认识人的。”
陈青红着脸:“也没那么厉害,平时工作不忙,现在没事写的,比起你们,我还差很远。”
说完看向周砚深,却发现周砚深压根儿没看她,而是在小声和身边的叶笙说话。
冯春城过来时,菜基本都已经上齐,郭栋梁又是个热闹的人,不停地和周砚深,冯春城打趣着。
叶笙坐在一旁听着,也觉得挺有意思,偏偏陈青看她不说话,故意找话过来:“叶笙,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叶笙笑:“我没有工作,全靠周砚深养着我。”
陈青赶紧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是看你年龄应该比我们还小,这么年轻不工作,可真是太可惜了。我是觉得新时代的女性,有了家庭以后,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叶笙点头:“你说得对,只是我文化不高,找不到合适的。”
陈青一脸沉思,然后鼓励着叶笙:“其实,你也可以通过自学,现在还有很多函授大学,也可以拿到学历文凭。”
叶笙又点头:“嗯,你说得对。对了,你笔名叫什么啊?我也挺喜欢看青年文摘的。”
陈青还没开口,陈悦抢着说:“杨梅青杏。”
叶笙差点儿被自己呛到,竟然还真有个青杏。
陈青不好意思:“都是一些随笔,也有我出国考察时看见的所见所想。”
周砚深听到出国两字,视线突然转了过来,深深的看了眼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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