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着胆子上前:“多谢公子好意,我们姐弟身上实在太脏,只要能随着你们的车队一同进城便可。”
夏靖淮十分不服气地在虞忻语的耳后轻声反驳:“我可不是你弟弟。”
这个女人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昨天晚上还口口声声说自己的生死比她名义上的二哥更加重要,怎么今日便翻脸无情,说自己只是她的弟弟。
宣王笑了笑:“无妨,人命大于天,我正好懂些医术,你们姐弟二人不妨随我一同回府,也好让大夫帮忙调养一下你们姐弟二人的身体。”
他们的身份早已暴露,这个时候若是再开口拒绝,就未免有些太过刻意。
夏靖淮轻轻推了虞忻语一下,示意她可以去坐宣王的顺风车。
正好虞忻语此刻也正有此意,二人上了宣王的车架,夏靖淮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躺在宽大的座椅上休息。
宣王早已经见惯他这副德行,丝毫不在意地拿过夏靖淮的手腕帮他切脉:“你自小身子骨就弱,这么多年没生病已经算是你们夏家祖先保佑,昨个夜里怎么就没把你给烧死?”
夏靖淮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十分豪气地开口:“小爷我福大命大,肯定会长命百岁。”
宣王切了脉,在车里写了一副药方,随后掀开帘子将药方递给王远达:“别忘了进城之后就去抓药。”
夏靖淮收回手,顺便从方桌上抓了串儿葡萄递给马车外的虞忻语:“囡囡,你吃。”
宣王自认为了解夏靖淮自然也清楚他的那点儿小心思:“姑娘,你进来吧,马车里地方够大,也有你坐的位置。”
虞忻语进了马车,随后对着宣王深施一礼:“谢过殿下救命之恩。”
宣王撇了撇嘴:“你这姐姐当得还挺上瘾,我救的人是夏靖淮,就算是要谢,那也得是夏家的人排着队来谢我,跟你虞姑娘又有何相干?”
夏靖淮十分不悦地掉了个头儿,随后在虞忻语的大腿上,十分亲昵地叫了声:“姐姐,我头疼,你给我揉一揉好不好?”
他一眼不眨地盯着二人,觉得实在是有些没眼看,这夏靖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
夏靖淮很是不悦地瞪了宣王一眼:“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也不知道避讳一点儿。”
宣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这人当真是死不要脸,这明明是自己的车架,他自己硬要在马车里跟女人卿卿我我,自己又能往何处躲去?
虞忻语怕他惹毛了宣王,急忙推了他一下,示意他注意自己的态度。
但他仍然继续伪装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故意去气宣王:“囡囡,我现在可生着病,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儿?”
虞忻语有些无语:昨个半夜还在自己背上要死要活地说胡话,怎么这会儿却生龙活虎地跟一个皇子叫嚣。
宣王直接无视了夏靖淮,反而看向虞忻语:“虞姑娘,我听说你半个月之前便已来到西域,为何还没回到虞家?”
虞忻语知道他一定是想要套自己的话,但上一世自己很少跟他相处,也不知这人脾气秉性如何,凡事多留个心眼儿也还是对的。
她俯了俯身:“殿下说的这是哪里话?小女要回归本家,跟虞家的大爷和三爷似乎并没有多大关系,再者说现在虞家的祠堂早已不知迁到何处,就连老宅都是空无一人,现在的虞家只不过就是个临时落脚的地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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