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打开包袱将一件崭新的衣服拿出来放在小年的身边:“新的,给你穿!”
炫舞惊愕:“姑娘,这不是你打算送给夏公子的生辰礼物吗?”
虞忻语笑了笑:“还没送出去,这就是我的,我愿意把它送给谁就送给谁。”
小年就连碰都没碰一下,因为这身衣服实在是有些太过宽大,而且夏靖淮那个人又那么小心眼儿,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也染指了他的东西,估计自己这条小命就要保不住了。
这件衣服她准备了很久,不过前段时间事情比较多,夏靖淮生辰那日又身染风寒,他们回来的途中又遇到了宣王,之后就被虞家大爷软禁,所以这件衣服便没有及时送出去。
虞忻语有些心疼地看着小年:“你就不想回蒙古,统一边塞吗?”
“你的部下,一直在京城寻找你,你应该也不是一无所知才对。”
落衡公子一直久居京城,就是为了寻找小年这个大汗正统。
她笑了笑:“如今京城内乱,边关又无能人驻守,你这个时候回去,乃是夺权的大好时机,也只有现在这个时候回去你才能坐稳那个位置。”
他不是不想,只是不敢。
毕竟大漠都是以武力论尊卑,他是个病美人,身体孱弱,就算回去也无法服众。
他就算是回去也不能以现在这幅面貌,不然一定会丢了父汗的脸。
虞忻语猜不透小年的性子,随后开口:“你胸怀天下,又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若非如此,你又怎么会去关心奴隶市场里那些可怜的奴隶。”
“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你早些回去,那些宵小之徒便不会欺凌无君主照拂的大漠子民。”
小年虽然心里清楚,但无能为力。
他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我知道也明白,但我现在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没什么区别,我若回去也不过是个傀儡君王,根本难以服众。”
他想象他的父亲一样,堂堂正正地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但在这之前他必须有一个强健的体魄。
炫舞看小年这样,顿时心疼得要命:“姑娘,小年说得没错,此事万万急不得,而且他现在身体不好,仍需服药调理。”
虞忻语抚摸着小年的头发:“罢了,是我不好,不该如此逼你。”
他擦干眼泪,随后摇头:“不关姑娘的事,是我自己身体不争气。”
此时车上的三人都发现,虞忻语外出七日,周身的气压和性格也有所改变,看来这七日里她定时经历了什么?痛彻心扉的事情,才导致她今日的脾气如此浮躁。
炫舞笑了笑:“,你也别怪姑娘,她也是怕你跟在她身边久了,身上的男子气概被泯灭而已。”
小年被说得脸色通红:“炫舞,我你别再取笑我了。”
虞忻语轻笑:“炫舞咱们去外面,让天狼帮他换一下衣服。”
常言道,男女七岁不同席,更别说小年是个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
天狼听到声音停下了马车,转身钻进了车厢。
虞忻语驾车十分平稳,但车里的二人似乎发生了口角,里面乱哄哄的。
炫舞急忙开口:“你们干什么呢?换个衣服能不能小点儿声?”
她是个女孩子家不能进去查看情况,不然他绝对不会放任二人如此胡闹。
突然咣当一声巨响,虞忻语实在是忍无可忍,赶紧停下马车,探头看向车厢,生怕下一秒这两人,便会被甩出车厢。
“是我把车架得不够稳吗?你们怎么这么大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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