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思索了一番,惊声:“韩慕白!”
只是,她立马给否定了。
上一回在清平寺,韩慕白给她服的解药,包括在朝暮宫服用的那些药丸,她都很熟悉,别说服用了,就是闻一闻,她都能判断出是否正常!
她连忙取来剩下的药丸,认真检查了一番,仍旧没有瞧出异常。
她喃喃道:“不至于……
萧澜渊道:“确实不至于。”
他将韩慕白为他们诊断,且提出质疑的事情说了一番。
傅昭宁轻笑,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荒唐。
她不说话了,萧澜渊也无话。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
傅昭宁没什么力气,终是忍不住靠在茶几上。
萧澜渊也缓缓靠过来。
两人明明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
四目再次相对,一个眼眸柔软也惆怅;一个凤眸烦躁也失落。
惆怅的萧澜渊渐渐变得无奈,烦躁的傅昭宁却越来越烦躁。
这无法触碰的敌意,终究是回避不了的。
傅昭宁也不回避了,怒声:“这算哪门子命定?”
萧澜渊无话。
傅昭宁更烦,“骗人的吧!”
萧澜渊仍旧无话,似乎在等傅昭宁继续发火。
傅昭宁眼眸儿沉沉的,也不说话了,只瞪他。
萧澜渊由着她瞪,按在茶几上的手慢慢地移过去,快要触到她的指尖,才停下,淡淡道:“本王在这儿坐了半天,都想不出法子……”
傅昭宁急避开他的手,她恼的不是他,而是蚀魂。
萧澜渊又道:“如此这状况,牵也不是,背也不是,抱更不是。该怎么娶你进门?要不,拿条红绸,一头拴一个?”
傅昭宁愣了,这才意识到他愁的是婚事。
萧澜渊继续道:“待娶进门了,还得找条红绳,拴着手,免得你跑了,我找不着你。”
傅昭宁锁起眉头。
萧澜渊苍白的脸色写满认真:自言自语:“手若不方便,拴腰上也成。”
傅昭宁惊着了,“你说什么?”
萧澜渊终是忍不住,淡淡地笑了。
傅昭宁这才反应过来,他故意逗她的。她狠狠瞪他,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可傅昭宁瞪着瞪着,却也忍不住嘴角泛笑。萧澜渊见她笑了,才倦懒地趴在茶几上,他其实很虚弱,他道:“本王睡会儿,宁儿乖乖的,别乱跑。否则,本王真会拴住你的……”
说着说着,他便无力地昏睡了过去。
傅昭宁嘴角仍旧泛笑,却是苦笑,更是心疼。
她小心翼翼地趴下,手沿着桌面,慢慢地,慢慢地移动,伸向萧澜渊的手,在即将触到他指尖时,停住。
“萧澜渊,原来,你也会怕呀?”
她的语气从未如此温柔过,“傻瓜,我不会走的……”
渐渐地,萧澜渊的护体真气就出现了,将他整个人环绕包裹。傅昭宁亦闭上眼睛,宁心养神。
翌日,萧澜渊醒来,傅昭宁不见了。
萧澜渊立马找出来,大喊:‘傅昭宁!傅昭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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