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听了玉姣的话,脸色难看。
她也没想到,玉姣会忽然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文馨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季小娘的身上,季小娘这会儿就笑道:“玉侧夫人,你……”
玉姣直接打断了季小娘的话,凉凉地说了一句:“我从前到是没发现,季姐姐的心地竟然这般善良。”
玉姣说这话的时候,喊了一声季姐姐。
季小娘听了这话,微微一怔,心中猛然间就有了几分不安,虽然说之前,玉姣见了自己会喊一声季姐姐,但如今玉姣已经是侧夫人了,这一声季姐姐到是让人惶恐。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继续说掉:“季姐姐的心地既然这么善良,那有空的时候,不如去乱葬岗祭拜一下锦葵。”
听到锦葵的名字。
文馨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
锦葵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文馨的心中有些数,虽然说最后,文馨是因为戕害孟侧夫人而死,但……
等等。
薛玉姣怎么会知道如此秘辛之事?
文馨顿时惊愕地看向了玉姣。
玉姣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文馨看向自己的目光。
玉姣有些疑惑……文馨怎么一副,好像受到了巨大惊吓的样子?
她承认,她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是在提醒季小娘,让季小娘不要给文馨当出头鸟,之前的锦葵不就是如此吗?到头来锦葵被禁足,文馨和没事儿一样。
甚至于后来,锦葵被处死。
倒是和锦葵上演姐妹情深的文馨,不但没有为锦葵求情,甚至连锦葵最后一面都没去见。
如此之人,怎配相交?
季小娘若是聪明人,便知道应该远着文馨。
若是她提醒过后,季小娘还和文馨走得近,那只能说明季小娘是个蠢货,或者是说……季小娘和文馨是一丘之貉,就算是日后被人卖了,也是活该。
当然,她这样做,也不完全是好心。
她也存了挑唆两个人关系的想法。
可就算是如此,文馨也不至于一脸仿若见鬼了的神色。
难不成……锦葵的死,和文馨也有关系?
想到这,玉姣便觉得事情有些扑朔迷离的。
她有些想不通,不知道是薛玉容逼迫文馨,帮着自己做局害了锦葵了,还是说……那麝香当真是锦葵放的,是文馨卖了锦葵,又或者是,这件事根本就是……文馨做的?
但文馨和锦葵这样的小小良妾,戕害府中女子不能有孕,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更何况,就算是府中其他女人没有身孕,她们两个陪着萧宁远那么久,不也是没有身孕吗?
玉姣正愣神的时候。
文馨忽然间就跪在地上啜泣了起来:“请玉侧夫人饶恕的妾吧,妾知道从前得罪过侧夫人,但……妾如今已经真心悔过,请侧夫人不要见怪。”
说到这,文馨就开始磕头。
每一下落在地上,都磕出声响。
不过两下,额头就已经红了,开始渗血,瞧着好不可怜。
玉姣有些疑惑,自己的话有那么有威慑力吗?竟然把文馨吓成这样?
她正要开口,叫文馨起来,否则从自己这揽月院之中,这副模样出去,旁人还觉得自己刚刚得宠,便仗势欺人了呢!
谁知道,就是此时,萧宁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是怎么了?”萧宁远站在门口,往屋内看来。
玉姣察觉到萧宁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便开口道:“主君……”
“主君!”有一道声音,比玉姣的声音更快。
“主君,求主君为妾说说情,让玉侧夫人放过妾吧!”文馨说着,便转过身,爬过去抓住了萧宁远的衣摆。
玉姣:“……”这文馨怕不是戏精附体。
她已经很会演戏了,没想到竟然让文馨,当着萧宁远的面给自己摆了一道。
萧宁远这个人很有原则,他虽然宠爱自己,但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苛待妾室,便是薛玉容苛待自己,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来,只敢背地里用阴私的手段。
若萧宁远真误会,是自己强迫文馨磕头的,那问题可就麻烦了。
萧宁远将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问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玉姣凉凉地说道:“主君若是信了她的话,那妾说什么也没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眼前的玉姣,让萧宁远忍不住想起之前。
也是类似的情景。
玉姣也是一声不解释,任由人误会。
旁边的季小娘看到这一幕,倒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主君,妾可以作证,玉侧夫人并未责罚文馨,是文馨自己……”
玉姣倒是意外的,看了一眼季小娘。
这季小娘,自己初初见之时,其实是没什么好印象的。
她给人一种满身矫揉造作,且浮夸妖娆的感觉,总之,瞧着就不是良家女子,倒像是善妒会斗之人。
可细细接触下来,就冲文馨刚才能诓着季小娘求情,玉姣便知道,这季小娘有脑子,但不多。
如今她肯帮自己说话,这份情,她算是记下了。
她不喜欢欠人的,若是有了机会,定要还了这人情!
萧宁远将目光落在文馨的身上,开口道:“我刚才听说,你求玉姣原谅你,那你便说说,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般担心玉姣责罚你吧!”
文馨闻言,脸色顿时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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