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嫡母这样好心,不如……就把这两个丫鬟,送到玉容姐姐的琴瑟院吧!”玉姣含笑道。
薛玉容一听这话,当下就吓了一跳:“薛玉姣!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姣茫然地看向薛玉容:“母亲送来的两个丫鬟,既然是好心,那住在我这揽月院和住在琴瑟院有什么区别呢?”
“总之,都是到伯爵府做丫鬟,在我这,和到嫡姐那又有什么区别呢?”玉姣一脸真诚地说道。
说者好像无意。
听者,却是有心。
李氏听了玉姣这番话,就想明白一个道理。
她送人,是为了到这伯爵府之中,笼萧宁远的心,分玉姣的宠。
也好让柳氏,不仗着薛玉姣在伯爵府水涨船高。
那这人,送到谁的院子里面不是送?
只要能见到萧宁远就行。
这样想着,李氏就看向薛玉容:“容儿,既然她不知道好歹,不如就把这两个丫鬟放在你的院子里面吧?”
薛玉容听到这,脸色不太好看。
虽然说薛玉容之前,也想让人帮自己生子,主动往萧宁远的身边塞人。
但……自从塞了玉姣后,玉姣还不受控制,便叫她歇了这个心思。
毕竟带玉姣入永昌侯府,是薛玉容如今最后悔的一件事。
如今她自然不想,再引狼入室。
薛玉容开口道:“母亲,这件事不如稍后再议吧。”
李氏看向薛玉容,皱眉:“容儿,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听母亲的,只管把这两个丫鬟留在你的身边,以后好处多着呢!”
薛玉容依旧没答应下来的意思。
玉姣挑眉:“瞧,这么好的事情,你的亲生女儿都不愿意呢。”
李氏被气到脸色铁青,拉着薛玉容就往外走。
等着到了没人的地方。
李氏便看着薛玉容说道:“容儿!我送两个丫鬟入府是为了你好!”
“难道你就愿意,看萧宁远独宠玉姣一个人吗?”
“至于这两个丫鬟,卖身契可在我的手中!”
“他们是翻不出花来的!”
“萧宁远如今宠谁都不宠你,这府上多两个人,对你有什么坏处?况且,你还可以借着这两个丫鬟,把萧宁远的宠爱夺回来。”李氏继续道。
她当初,可不就是给永昌侯送了柳氏那个美人。
才改善了夫妻关系吗?
只可惜,当年她棋差一招,让那柳氏以良妾的身份进了侯府,还让那柳氏,生下了三个孩子!
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自己的绝育药,一碗一碗地送到柳氏那,可还是让柳氏一连着怀了三个孩子?
至于后来。
薛玉容和薛玉姣出生后,是两个女儿,她也就忍了,想着大不了长大后,送出去当妾,也可以稳固伯爵府的地位。
可后来薛琅出生了。
她每次对薛琅动手,想除掉薛琅,薛庚都会莫名其妙地跟着生病。
她找人算过。
说是那薛琅,可以给薛庚挡灾。
再然后,就是他们被赶出侯府。
这么多年了,她从未想过,柳氏和她生的贱种们,竟然还有今天!
薛玉容最终被李氏说动了,点头道:“好,母亲,我答应你。”
……
柳氏看向玉姣,开口道:“阿姣,大夫人怕是,一定会把那两个丫鬟,留在伯爵府了。”
玉姣笑了笑:“不用担心。”
且不说萧宁远会不会宠爱这两个丫鬟。
就算是真的宠爱了。
又如何?
在这伯爵府之中,会有人比自己更沉不住气的。
就好比,自己刚到揽月院的时候,发现的麝香,就比如自己被推入荷塘。
总之,这件事,她无需多虑。
比起两个微不足道的丫鬟,她更关心,那幕后运筹帷幄的人,究竟是谁?
……
傍晚,沈寒时和薛琅同坐一辆马车,从宫门口往居所去。
路过朱雀街的时候。
薛琅便开口道:“停车!”
接着在沈寒时疑惑的目光之中,薛琅便下了马车,接着,买了好些点心。
然后对着车夫吩咐了一句:“等一会儿路过忠勇伯爵府的时候停一下,我给我阿姐送些东西。”
说到这,薛琅便不好意思地看向沈寒时:“说好了送先生回家,还多耽误了先生不少时间,还请先生勿怪。”
沈寒时瞥了薛琅一眼,问道:“你手中的,是何物?”
薛琅开口道:“这是酸角。”
“我阿娘说,怀我的时候很喜欢吃这个……如今我阿姐,也有了身孕,想来应该也是喜欢的。”薛琅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
他虽然一直想把阿姐从忠勇伯爵府接出来。
但如今阿姐有了身孕,他依然是高兴的。
大不了,以后把阿姐和外甥一起接出来,他养着便是!
总之,不管怎么说,阿姐有了孩子,他这个当弟弟的,总不能说什么丧气话,也应该为阿姐高兴,然后多体贴阿姐一些。
薛琅是笑着的。
沈寒时面色不显,依旧是那清冷淡然的样子,只不过,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一角衣服。
她……竟然有孕了吗?
想到这,沈寒时微微垂眸,把眼神之中那历经千秋一般的神色藏了起来。
接着便开口道:“无妨的,你仔细想想,还缺一些什么,都可以停车下去买。”
薛琅听到这,就感慨道:“沈先生,你人真好!”
虽然说伴读们,都说先生严厉。
可他却不这样想!
先生对他,简直比亲儿子还亲了。
这样好的先生,一定是很欣赏他的才华,才对他这么好。
想着想着,薛琅整个人,也欣喜了起来。
因为沈寒时发了话,薛琅便又停了几次车,买了好些东西,最终,马车的车厢里面,都塞了个满满当当。
薛琅尴尬地看向藏在礼物后方面沉如水的沈寒时开口:“那个……先生……对不住啊,买的东西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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