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珑说过两个形容词,说是形容大姐的,我之前也不好意思说,但是今天看大姐的表现,我突然间有点明白那两个词的意思了。”
安星辰说起来还是有些心虚,“好像说大姐的坏话不太好?”
以前他是真心把安沅沅放在心上敬着爱护着的,但是最近跟着安珑珑混的时间多了,好像跟一下子开了天眼似的,看着安沅沅总觉得有些不对。
“什么形容词?”安怀宇问。
“说大姐白莲花,还有茶里茶气的,还有一次说茶香都快溢出来了,令人陶醉。”
安擎志,“这不是夸奖的话?高洁如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而茶也是淡雅高贵......”
安星辰目瞪口呆。咋还能这么解释?
“我咋觉得从珑珑嘴里说出来不是这么个意思呢?”
如果是别人说的,也许真是这么个褒义的夸奖,但是从安珑珑嘴里说出来的就不像那么一回事啊。
安怀宇也觉得不太可能。
“大哥你还不了解珑珑。”
安珑珑这段日子就没有掩饰过她对安沅沅的讨厌和嫌弃,又怎么可能会夸她呢?
“珑珑说这两个词的意思就是像大姐那样的,让我自己体会。”安星辰挠了挠后脑勺,“我今天好像是体会到了。”
“你体会到了什么?”安擎志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这个三弟向来是不乐意读书的,现在竟然研究起两个词来了?
“就是像大姐今晚这样,杜家人在骂珑珑的时候,她好像是替珑珑解释了,可是她说出来的话却让杜家人更生气。”
安星辰皱眉,想到安沅沅今天晚上说的话还是有些不舒服。
“而且,明明今天晚上是珑珑受了最大的委屈,但是大姐为什么一直流着泪好像很可怜的样子?就像是被欺负的人是她似的。珑珑被杜家人欺负,我们母亲还要让她先去跪杜竟泽,她都没哭,就说了大姐两句,大姐就哭着责问珑珑为什么要误会她。”
安星辰问出了自己灵魂深处的疑问——
“而且,大姐怎么就不心疼和安慰一下珑珑,就只觉得自己难过呢?”
安擎志心头震了一下。
他看着安星辰,嘴巴张了张,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安怀宇脑子里却瞬间清楚。
是了,他一直觉得的违和感就在这里。
以前安沅沅一旦这么楚楚可怜好像自己受尽了委屈一样的时候,他们全家人就都心疼了,然后都站在她这边,哄着她安慰她,忽略了别的东西。
就像今天,难道最该难过的最受委屈的不是珑珑吗?
“你们以后也留意着一点沅沅。”
安怀宇说了出来,“沅沅这样下去不行,怕是会养歪了。”
他觉得作为兄长,还是有责任要把安沅沅给扭正过来。
一家人,而且府里现在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亲姐妹,同为嫡女,不相亲相爱怎么能行?
“我多留意一下吧。”
安擎志叹了口气,他一时间还不太能接受本来一直当成善良温婉的妹妹看待的安沅沅,就变成了心思不正的不良妹妹。
“大哥你观察归观察,以后你可要对珑珑好点。”
安星辰有点不满地说着,“反正今天晚上你作为大哥的,也没有护着咱家珑珑。”
“大哥是希望都和和气气地解决问题,而不是要起冲突。”安擎志解释了一句,他也觉得有些无奈。
“事情已经发生了,杜竟泽已经死了,死了人,就不可能和和气气。”安怀宇冷静地说,“再说你看看杜家人,像是能够和气解决问题的人吗?”
安擎志讶异地看着安怀宇。
“怀宇,你这么说话的语气,好像没把杜家人当成自己人了。”
安怀宇神情冷淡,“本来就不是自家人。他们在侯府里这么闹,欺负珑珑的时候,有把我们当成一家人吗?”
他算是看清楚了。
有些人,不值得。
侯夫人晕睡了半宿,第二天竟然病倒了。
杜家人都被摄政王丢进了大牢里,侯夫人自己病倒了也没有办法,晕沉沉地让宣平侯一定要去牢里看看他们,把他们都接出来。
宣平侯嘴上是答应了,转头去找安怀宇商量。
安怀宇斩钉截铁,“杜竟泽的死因还没有完全查清楚之前,先让他们在牢里呆着吧,他们出来反而坏事。”
宣平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就怕他们出来了之后更要闹。”
“那到时候就看父亲的了,这里是侯府,父亲是宣平侯,我们家丁仆人不少,父亲觉得他们能怎么闹?”
一切不过是看看宣平侯的态度。
杜家这么多年来,不就是觉得侯府都是让着他们的吗?
“行吧,我知道了。”
宣平侯也有些疲倦,这折腾了一天一夜了。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杜竟泽的死因,却是在摄政王的帮助下很快查清楚了。
摄政王手下的人一出手,比官府要快很多。
只是这一查,却是查到了侯府自己头上来了。
当天晚上,冰厉就把一个中年男人提溜了过来,丢到了宣平侯面前。
“这是?”
“杀了杜竟泽的人。”冰厉面无表情地说。
宣平侯腾地就站了起来,震惊地看着他。“抓、抓到了杀阿泽的人?”
“不就在你面前吗?”
“人是你杀的?”宣平侯一脚就踢向了那中年人。
“哇。”
结果那人立即喷出一口血来,还掉落了好几颗牙齿。
宣平侯呆了一下,“本侯脚劲这么大了?”
问题是他好像没有尽力啊。
“哦,忘了告诉侯爷,之前我们用了点审讯的方法。”冰厉还是面无表情地说。
也就是说,人是他们抓到的,也是他们打的。
宣平侯汗了一下。差点儿就要背锅了,这人要是真是杀了杜竟泽的,那也应该送官府去,要真被他杀了到时候还不好交代。
摄政王的手下也太狡猾了。
“他已经招了,是有人给他送了消息,明确地让他去杀杜竟泽的,他确实是那些赌坊里输了钱的赌徒,但是根本没有想过杀人,只是有人给了一大笔银子,让他杀人之后连夜离开京城,绝对不能被找到。”冰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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