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婉可避不开丽贵人,一下子就被拔了簪子,她白了贺贵人一眼,让宫人去煮茶,然后把牌拿出来。
她养的京巴狗叫漂亮,实际上这条狗一点也不漂亮,反正小楚霖这么觉得的,但是漂亮很喜欢小楚霖,一直围着他转圈,还拿舌头舔他的小手,小楚霖直躲。
丽贵人拿着那根凤簪对姜圆圆道:“不然怎么说当皇后好呢,你看这簪子,啧啧,真重啊,这凤凰的眼睛上是不是红宝石,真好看,我什么时候也能当皇后,这样太后才能送金簪子给我,我那个银簪子过年戴着真寒酸。”
她总是快人快语,贺婉习惯了,这会儿姜圆圆回她的话,“这是太后赏下来的,不是寻常的簪子可以比较,你那喜鹊报春寓意好呢,太后这是喜欢你才送给你的。”
丽贵人这么一想好像也是,刚开始太后还打算送她玉佩呢,贺婉和姜圆圆都是簪子,只有她是玉佩,看来太后也没那么讨厌嘛。
说完,又坐了一会儿,三人开始打牌,姜圆圆今日的手气格外好,连着赢了好几把,贺婉也赢了两次,不过最后一算,还是丽贵人赢的最多,贺婉输的最多,姜圆圆差不多算是赢了一小点儿。
大年初一嘛,打牌就图一个高兴,也不求别的了,姜圆圆告别两人回宫去用晚膳,楚景已经等着她了,看见她心情还算不错,于是道:“赢了?”
“一点点,”姜圆圆将皮肤脱下,“你在殿里坐了一日?”
“嗯,”其实没有,但楚景还是这样答,“你打牌开心就好,无需管我,我等你回来吃饭。”
他牵过姜圆圆的手,“你怎么不问我那荷包上的四棵树是什么意思?”
姜圆圆装作自己猜不到的样子,“不知道呀,难道有什么高深的含义?你快告诉我吧。”
她晃着楚景的胳膊,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样子,楚景笑了两声,“行,那我告诉你。”
他指着最左边那棵最高的树,“这棵是我。”
他指最右边那棵第二高的树,“这棵是你。”
“那中间两颗一颗大一颗小的,就是霖儿和雲儿了?”
楚景笑而不语,就是这样简单而真诚的答案。
姜圆圆心里有些暖暖的,指尖摩挲着那几棵树,忽然好像眼前出现了他们四个人的模样,楚景抱着霖儿,她抱着雲儿。
她抿唇笑笑,把头埋进楚景的胸前不语。
楚景摸了摸她的头发,见宫人已经将晚膳给摆好了,于是牵她过去,给她夹了一筷子鸭肉,“吃吧,打这么久牌是不是饿了?”
刚刚都好像没饿,楚景一说,姜圆圆的肚子就叫了起来,饿了。
她吃了两块鸭肉,又吃了几颗芙蓉丸子,这才让宫人盛了一碗饭,然后开始吃。
她的胃口好,楚景也高兴,现在月份尚小,还没到要控制饮食的时候,多吃些不打紧,起码不能让她和孩子饿着。
小霖儿又被太后宫里接走了,楚景也乐得如此。
吃完饭后,两人照例在殿内转了几圈消食,在楚景去洗漱的时候,吉祥忍不住对姜圆圆道:“娘娘,奴婢今日听人议论,他们都说您以后要当皇后,这是真的么?”
姜圆圆皱眉,“这是哪个宫的宫人讲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私心里言,姜圆圆从没想过当皇后的事情,而且现在宫人乱说,这就意味着宫外可能也有类似的传言了。
吉祥道:“就是浣衣局的宫人,他们好多人都在说呢。”
姜圆圆点了点头,让吉祥先下去,等楚景回来了,她问道:“现在外面都说我以后会当皇后,这是真的吗?”
楚景笑,“那你想不想当皇后?”
“不想,”姜圆圆有些心烦,“这究竟是哪里传出去的谣言?”
虽说知道贺婉也只是陪他们做戏的人,但是听见这些言论,姜圆圆的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楚景捏了捏她的脸,见她皱眉,忍不住道:“不管是哪里的谣言,都不会伤你分毫,你若想当皇后,我便让你当皇后,干脆让谣言成真,这又有何不可?”
“现在就挺好的,”姜圆圆避开这个话题,坐在梳妆镜前通头发,“你快去睡吧。”
她的乌发柔顺,楚景用指穿过,又去抱她,亲她的脸颊,“不高兴了?”
“倒也不是,就是不想再听见此类的话,”姜圆圆忽然叹了口气,“这宫里有一点不好,就是都喜欢瞎猜,分明猜来猜去都是错的,却还都是乐此不疲,不知道乐趣在何处。”
的确是没有乐趣,但是谣言都是事出有因,按照姜圆圆这个盛宠法,还生了一个怀了一个,若皇后再犯个什么错,皇后便是姜圆圆的囊中之物了。
楚景也没有说什么,在等她通发的时候,心里在想,要不要让贺婉假装生个孩子?不过这样以后不利于霖儿做太子,还是算了吧。
他也不喜欢这些乱说话的宫人,看来是时候杀鸡儆猴一番了。
楚景看向姜圆圆,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他接过梳子,一下一下地替她梳着头发,等放下梳子,便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鼻尖。
这人好生腻歪,姜圆圆不禁想,她摸了摸肚子,决定不理他,上床睡觉去了。
楚景笑笑,现在三个月都过了,还往床上跑,圆圆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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